如果連這種東西他都要花時間去學,那么也就不算是大眾娛樂了。
第一把牌,沈繁星打的一塌糊塗。
手里的牌被薄景川整到一起,都被她抽的亂七八糟!
許清知坐在她下手,吃,碰,杠,都出自她的手,最後還給她點了一個屁胡。
薄景川沈著臉坐在旁邊,輸了給人家當老公,贏了給別人當爹,輸贏他都不喜歡。
冷颼颼地朝著許清知看了一眼,結了婚還不安分!
多半是欠收拾!
等到第二把的時候,沈繁星依舊把牌打的亂七八糟,甚至明明已經聽了的牌,都被她打的稀巴爛!
明明自己要「條」,卻把它們都抽出來喂給了許清知。
以至於把許清知喂成了清一色一條龍!
「喂!繁星!你別不是故意的吧!?再打下去,人家清一色一條龍了!」樓若伊沒忍住開了口,再打下去,這一把牌許清知得贏個大的。
「是啊,嫂子……你喂得也……太狠了!好像專門挑著牌喂……」桑榆也忍不住吐槽,還跟故意的差不多了。
沈繁星一臉的懵懂,「是嗎?我不大會,先試試水……原來她這樣是屬於清一色一條龍啊?」
「真是……我看你今天真得成了清知的丈夫備胎。」樓若伊不開心,羨慕嫉妒恨許清知的清一色一條龍。
許清知則開心地笑了笑,「繁星是新手,理解一下嘛!」
「……」
「……」
沈繁星仍舊在打「條」,沒打一張牌,桑榆和樓若伊心頭就緊一下。
生怕她給許清知點了炮!
可是接下來,每一張「條」,許清知都沒動靜了。
不過樓若伊還是擔驚受怕,拍著胸脯沖著沈繁星道:
「你這牌打的真嚇人!能不能別打『條』了,都說了清知清一色一條龍啊!」
沈繁星有些無奈,「可我要那些沒用。」
「寧願不聽牌,也不能給人家放炮啊!」
「哦。」沈繁星點點頭。
薄景川對沈繁星的胡拍亂打完全沒轍。
媽剛剛說的對,他坐在旁邊,親眼看到她把手里已經排好的『條』都打了出去,仿佛就是料准了許清知會要一樣。
可到了最後,他的眼中便升起了幾分興味。
論到腹黑,誰能比得上這個小女人。
這是給了別人希望,卻又暗搓搓地掐滅了別人的希望之光。
手里四張五條。
許清知去哪里胡那個所謂的「清一色一條龍」。
第一把給許清知吃,碰,胡,差不多讓她摸透了這麻將的基礎套路。
這第二把,牌型估計也摸索的差不多了。
如今她這是料准了許清知要的就是她手中的五條,所以才肆無忌憚地打。
如今她的手里,全部都是一些「風牌」,加上她那四張五條,清一色不算,無字,這一局,牌面最大的不是許清知,而是她沈繁星。
如今在這里裝懵懂,不是腹黑是什么?
一直到她摸到最後一張牌,聽牌之後。
然後將那四張五條扣在了懷里。
笑道:「我自己摸了一個杠,是不是可以再在那里拿一張牌?」
她指了指對面桑榆面前的牌頭。
牌頭照規矩是掀開的。
一張紅色的「中」字。
樓若伊瞥了一眼那張牌,見是張「風」,撇了撇嘴,「拿唄。」
沈繁星笑了笑,伸手將那只「中」字拿了起來。
然後轉頭朝著一旁的薄景川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不是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