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薄景行不動,薄景川更別說。
最後還是陳媽在門口看到薄家的一個司機,連忙把人喊了進來,抱著袁思純上了樓。
「這位袁大小姐,真會暈哦。」
「暈之前,委屈可憐都是她,這么一暈,倒像是你害得一樣!」
沈繁星笑笑,「這會兒不暈,更待何時?不然這尷尬的氣氛該如何收場?」
薄景行笑的沒邊兒了,「霧草嫂子,你該不會是連她暈倒都算的到了吧?」
沈繁星從薄景川的懷里轉了個身,朝著身後的幾個人眨了眨眼睛。
「我剛剛說的是真的,沒能多打她幾鞭子真的蠻遺憾的。」
許清知哼哼了一聲,「你這會兒不是還把人給氣暈了嗎?」
「氣暈了算什么?我一會兒可是要挨罵的。」
「啊?!有你家薄先生在,誰敢罵你?」
沈繁星轉頭朝著薄景川眨了一下眼睛,手伸到他的西裝領口前,整了整他工整的領帶,笑眯眯道吃:
「薄先生,能不能借我個人?」
薄景川略微垂眸,睨著放在領口的手。
骨節分明,蔥白如玉,就連修剪的不凸不翹的指甲,都顯得晶瑩剔透。
淡淡縈繞的屬於女人身上清淡的香味也飄忽在鼻尖。
這個女人,怎么處處都能勾到他?
不過看她這幅狡黠的小機靈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伸手將她秀氣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低聲只道出一個字。
「好。」
不問是誰,也不問到底要干什么。
只要沈繁星肯向他開口,估計天上的銀河系,薄先生都得給她弄下來。
沈繁星開心地笑了笑。
這算什么?
秀恩愛?
不!
這叫屠狗。
旁邊的薄景行低咒了一聲,實在沒眼看下去。
低頭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桑榆,見她正怔怔地看著前面的兩個人,臉上帶著虔誠艷羨的笑容。
他心思微動,伸手將人摟到了懷里。
桑榆仰頭看他,先是驚訝了一下,但是片刻就又恢復了平靜。
不掙不抗,本本分分地任由他摟著,重新將視線放到了薄景川和沈繁星的身上。
那副坦然處之的模樣讓薄景行的心頭莫名的升起一陣不悅。
沒有一點點的波動和閃亮。
跟嫂子面對哥時的眼睛,完全不一樣。
他討厭她眼中的平靜。
他有些搞不明白懷里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想知道,卻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么說,又怎么說出口。
老爺子叫來了薄家的醫療團隊,還是昨天的那一撥。
結果忙了將近兩個小時,袁思純一直沒有轉醒。
葉芷青守在床邊,緊抿著唇,臉色鐵青。
「醫生,思純到底怎么樣?」
醫生搖搖頭,「還有點燒。」
「只是有點兒燒?那為什么現在一點意識都沒有?」
就算是睡著,她喊了她那么久,也該給點兒反應吧?
「可能是大小姐身體虛弱吧。」
一直在旁邊的陳媽一臉的擔憂,「醫生,就沒有找到具體的病因嗎?是病情加重了,還是……對了,思純小姐是突然暈倒的,可能有些被氣到,有沒有……被氣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