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棺材不掉淚。」
戚墨寒沈著臉淡淡吐出幾個清晰的字眼,同時將手里握著的手槍抬起放進了懷里的里兜里。
轉身,打了一個手勢,一眾人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沈繁星,跟著戚墨寒離開了薄宅。
上了車,宋曉忍不住開口,「少爺,真的不管了嗎?」
戚墨寒一雙修長的腿交疊著,轉頭透過車窗看著依舊站在門口的沈繁星,神色陰郁。
「你管得了她嗎?」
宋曉搖頭,「星姐決定的事情,一般不會有人會左右得了。」
「既然想哭,就讓她哭個夠。可能最近過的太順遂,欠了。開車!」
「是!」
宋曉立即應了一聲,啟動引擎,車子緩緩駛離薄宅。
等到所有的車子都沒有了影子,沈繁星才松了一口氣,可兩側緊攥在一起的手卻隱隱有些顫抖。
這樣冷靜沉著的戚墨寒很少見。
可正因為這樣,她心里的那點不安才更濃稠。
戚墨寒平常是沒個正形,可他的手下遍布世界各地,他們涉及的領域有什么,大概除了一切正規的操作之外,所有不正規的事情,他怕是沒全涉及,估計也有所沾染。
他憑什么當這個領導者?
自然有他可取的地方。
尤其是他的腦袋,她絕對不是吹噓半分。
除卻他正經時刻的靈活睿智,他的記憶存儲腦容量,是最讓她羨慕的地方。
所有的東西只分他想不想記住。
而不是能不能記住。
明明有一個超強大腦。
但是據說上學時的成績卻爛到透頂。
門門零蛋。
所以看,他這個人根本沒辦法讓人徹底了解他。
她對他的那么些個了解,大概真的是因為,她的腦袋稍微比別人聰明那么一點點。
關鍵是,她經歷過那種腦部實驗。
他一旦正經起來,他口中所預測的所有事情,大都沒有什么意外。
當然他的預測,可能分兩種。
一種是順其自然的發展。
一種是人為的發展。
只要在他的預測范圍內,就是對的。
阿川不出現在,可能他真的有事情會被拖住。
也可能,戚墨寒不會讓他如期出現在訂婚宴上。
戚墨寒,如果你真的敢這樣做,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永遠不會!
坐在車上的戚墨寒,眸子突然縮了縮,手放在眉心,輕輕捏了捏。
「少爺,您沒事吧?」
「嗯。」
「少爺,前面那輛車,貌似是袁家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