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川眸子倏然轉向他,「你?一直是你?」
薄景行抽了抽嘴角,道:「啊……嗯……一直是我。」
薄景川本就微蹙的眉心再次狠狠皺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寬松病服,臉色沉了沉。
不過片刻,他便也釋然了。
是啊,既然隱瞞,就不該有期待。
不然讓她知道自己受傷,以她的性子,怕是還是要哭成昨天那副可憐的樣子。
他從床上坐起來,知道他的身上有傷,但是病房里的眾人還是沒有阻攔他。
「注意傷口。」薄景行也只是簡簡單單的囑咐了一句。
他們了解。
薄景川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他。
殷睿爵搖搖頭,在旁邊低聲感嘆:
「所以說我很多時候都搞不明白,像薄哥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人,為什么那個口口聲聲的說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女袁思純,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死纏爛打,不肯死心呢?」
死纏爛打……
一旁的厲庭深低斂著眸子,看不清神色,只是在沉默良久之後,才緩緩道:
「可能是她覺得,別人給不了像她給他那么多的感情吧。」
殷睿爵眨了眨眼睛,轉頭跟看鬼似的看向厲庭深,「哈?你說啥?!」
厲庭深掀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耳朵有問題?」
「窩日……」
「俞松情況怎么樣?」薄景川的聲音響起。
「比你多挨了一個槍子,現在還在昏迷著,最遲下午醒吧。」薄景行本本分分地把話傳達清楚,末了,又道:
「說到這個,我怎么聽醫生說,你中槍的地方怎么跟俞松中槍的地方不一樣呢?你是抗著麻袋百米賽跑了嗎?傷口撕扯的那么嚴重?」
薄景川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再啰嗦滾出去。」
「……」薄景行乖乖的閉上了嘴。
「繁星住在哪里?」
「……」無人吭聲,病房里所有人的視線都氣齊全看向薄景行。
得不到回應的薄景川抬頭,薄景行正緊抿著嘴巴,瞪著兩只大眼睛看著他。
薄景川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起來,「我是不讓你啰嗦,沒說不讓你說話!」
那聲音,每個字都恨不得被碾磨成齏粉。
薄景行連忙開腔:「在星海灣的楚家別墅。」
「楚家?」
「嗯,就是一直跟在嫂子母親身邊的仆人。」
「嗯。」
薄景行嘆了一口氣,「哥,嫂子那邊怎么辦啊?」
「她應該跟母親有很多話要說。」
眾人了然。
看來這短時間之內,薄哥是真不打算去見嫂子了。
樓若伊從家里帶了飯菜來,幾個人也順便出了病房。
薄景行眼巴巴地看著樓若伊給自家親哥將清淡卻豐富的菜端上桌,袋子里空空如也。
他立即就垮了臉,「親媽,我的呢?」
樓若伊瞥了他一眼,「你能看得上這些?回家去,你老婆要把你當豬喂!」
薄景行眨了眨眼睛,「桑榆在家給我做飯?」
「給你做能叫飯嗎?那叫豬食!」
「……」
親媽,毒舌親媽!
【抱歉啊各位,昨天感冒加重,本來以為我會再寫一章出來的,實在沒寫出來,今天還有一更,我正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