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吧。」
沈繁星三個字,荷官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身子顫了顫,伸出來打算去開蓋的手,現在如篩糠一般抖的厲害。
這么大的賭局,他這輩子怕是都不會遇到第二次了。
這個女人,到底哪兒來的?
真是膽大包天。
次次都是「show-time」,一輪比一輪滾的大。
到現在這二百億,她是制假鈔的吧?
這么不拿錢當錢?
眾人心里其實也想要勸勸沈繁星,結果現在他們哪里還說得出話來。
緊張都要緊張死了。
雷斯喉結滾動又滾動,直覺得嗓子里又干又澀,火燒火燎的疼。
眼看著荷官的手就要碰觸到骰盅,沈繁星突然開了口。
「等一下。」
聲音平平淡淡,沒有任何波瀾。
眾人差點被她嚇得癱軟在地上。
荷官也是猛的把手往回一縮,轉頭看向她。
「怎……怎么了?」
沈繁星側眸看向他,「你小心一點,這盅里的三顆骰子,關乎著什么你心里應該有分寸。你可是專業荷官,注意別碰到里面的骰點。」
荷官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點點頭,雙手交握在一起,用力捏了捏。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喊住他,他真不確定一會兒會不會真的因為手抖而碰到里面已經成型的骰點。
這次可不是單純的比大小那么簡單了。
這個女人這次押的可是「全骰」,但凡錯一個點……
這場賭局,完全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也許是因為荷官中間的停頓,雷斯這才找回點兒理智。
「繁星,有必要玩兒的這么大嗎?『全骰』是什么概念我想你既然選了她,應該是知道的,出現的概率小不說,就算出現,你也不可能就真的在它恰好出現的時候押中它你說是不是?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單純比大小就好,就算輸了,賠率也只不過一比一而已……」
沈繁星搖頭,「決定了哪兒有反悔的道理。願賭服輸,就算輸了,我也心甘情願。」
荷官輕輕吐出一口氣,似乎已經重新做好了准備。
「現在准備開蓋。」
沈繁星挑眉,攤手一副你隨意的姿態。
雷斯不由自主地咬緊了牙關,然後荷官明顯比剛剛好很多的手抓著骰盅的蓋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猛提一口氣,將蓋子掀開。
有的人甚至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骰盅里面的結果。
「……」
「……」
「……」
整個賭廳陷入一片死寂里。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卧槽卧槽卧槽!!!」
「霧草霧草霧草草!!」
薄景行和殷睿爵兩個人盯著骰盅里的三顆骰子,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薄景川漆黑幽深的眸子側望過來,看到桌面上的骰子,眸光微微怔了怔。
「怎么可能?!」雷斯的眼睛盯著那三顆骰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的天,三個六啊!」
「全骰,真的是全骰啊!!」
「六六六!真的是六六六!」
「這個女人,簡直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