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勾唇，「可我覺得，我愛你。」

許清知眸子狠狠一顫，黎墨的唇便壓了下來。

密密麻麻，沒有給她任何反悔掙扎的空隙。

她的雙手無處安放，僵硬了許久，才漸漸攀上了他的肩膀。

後腰被他的長臂圈住，她站的穩穩的，而他卻吻的越發糾纏肆意，逐漸壓下來的胸膛，將她完全籠罩。

「我愛你。」

他的聲音一次一次在她的耳畔響起，低沉呢喃。

大雪將兩個人籠罩，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明明是很冷很冷的天氣，但是，心中卻好像住進了春天。

良久，黎墨抵住許清知的額頭。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溫度和氣息，熏染著許清知，纖長的睫毛不斷地閃動著。

黎墨輕點著她的鼻尖，親昵溫柔的樣子讓許清知的心里軟的一塌糊塗。

如果早這樣多好，那樣她可以多幸福幾年。

可是……

像今天這樣也挺好。

過去的無法改變，也許以前就這樣，也許她不會像今天一樣，感到這么幸福。

加倍的幸福和滿足。

許清知唇瓣紅腫，微低著頭，「到頭來你又占了我便宜，到了現在，都要賺我一波告白。」

黎墨輕聲低笑，蹭了蹭她，手握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聲音低靄：

「你告白這一次，我跟你告白一輩子。」

許清知的心突然就那么窒了一下。

她緩緩抬頭，一雙眸子變得通紅，里面水霧彌漫，眸仁在眼眶中發顫。

「你……」

剛剛發出一個音節，喉間便是一陣酸澀，險些哭出聲來。

黎墨抱著她的力道大了些許。

「嗯？」

「你……真的是黎墨嗎？」

黎墨眸子動了動，低頭再次深吻住她。

「確認了嗎？」

許清知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嗯……只是……我曾經做過無數次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夢，我以為夢中的場景已經夠讓我幸福的落淚，可是……現在，比夢境還要幸福……這一點都不像你……」

黎墨抱緊了她，「抱歉，清知，一切都是我的錯……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只是以前，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明明想要你，明明看到你就控制不住被你吸引，明明討厭你跟其他男生有近距離的接觸，明明想要看到你，哪怕你總是跟我作對，唱反調，我都想見到你，想讓你的視線永遠只停留在我的身上……可我又覺得這樣很危險，你很危險，讓我整個人都變得矛盾，連我自己都看不懂自己……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我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黎墨不斷說，不停說，急於解釋著，語言都有些語無倫次。

許清知能從中感覺得到他的無措和迷茫。

她莫名的，出奇理解他當初的感受。

因為她當初也有過這么一段日子。

只是，女孩子那個年紀大多會第一時間往感情方面想，所以很快便能察覺到並認得清那就是感情。

女孩子多半都是在憧憬一段美好浪漫的感情，而男孩子，似乎對感情相應地要看淡一些。

她不能強求黎墨要百分百回應她，甚至要求他天生就是個情聖，能夠第一時間看清她對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