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笑了笑,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才緩緩開口,道:
「現在才問這個問題?」
殷睿爵眨了眨眼睛,疑惑,「啊?才?那我該在什么時候問你?」
厲庭深沉默了一會兒,靠在沙發上摸了摸領口的項鏈,淡淡道:
「這個問題也許就不應該存在,因為從來都不是一道選擇題。」
殷睿爵頓了一下,盯著他看了幾秒,最後輕咳了一聲,端直了身體。
一直覺得那位就是囂張漂亮的千金小姐。
卻沒想到手段這么厲害,居然把厲庭深這么個冷酷淡漠又無情的男人從頭到尾拿捏的這么死。
「那什么,你其實沒必要早離開的,你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起玩兒唄。」
厲庭深眉心不動聲色的蹙了蹙,「她不喜歡這種地方。」
「你都不問怎么不知道人家不喜歡。」
厲庭深轉眸一個冰冷的眼神就投了過去。
殷睿爵當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去洗手間。」
半個小時後,九點,厲庭深一分不差地拿著手機站起了身。
殷睿爵連忙摁住了他,「兄弟,這酒才喝多少,難得生日聚一聚,再留一會兒……」
厲庭深冷著臉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打了下去。
「你們繼續玩。」
「欸,別走啊,我剛剛給葉小公主打電話了,她馬上就過來了。」
聞言,厲庭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再抬眸,門口那個穿著羽絨服,臉被立起來的領子擋住了大半的身影便朝著這里走了過來。
即便捂得嚴嚴實實,厲庭深也知道這是誰。
葉清秋邊走邊退下了帽子,衣領也拉了下來,一張白皙明艷的臉實在太容易奪人視線。
他沈著臉大步走過去,迎面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來做什么?」
葉清秋一臉坦然,「當然是給你過生日啊。」
她說著,探過頭看向舞台。
厲庭深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緊了緊,「回去了。」
葉清秋緩緩收回視線,似笑非笑地看向厲庭深。
「看脫衣舞啊?」
殷睿爵迎了上來,「小公主千萬別誤會,這全是我的安排,庭深今晚真沒看幾眼。再說也沒真的脫光。」
葉清秋側眸看他,「看來你今晚就顧著觀察他了,連他看幾眼都知道。」
殷睿爵臉上一僵,環胸退了一步,「葉清秋,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怪?」
葉清秋扯了扯唇,「既然跟朋友約好了,怎么不通知我?是擔心我上不了台面,給你丟臉?」
「不是。」
葉清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跟你計較這些細枝末節,既然來了,那就坐一會兒個吧,我還親眼見識過真正的脫衣舞呢。」
她說著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徑自朝著里面走去。
厲庭深站在原地,一張臉沉的可怕。
殷睿爵見狀不妙,趕緊跟在了葉清秋身後。
台上的舞蹈也跳了一會兒,人也換了一波,幾個女人外套散落在舞台上,身上的衣服也都擋著該擋的位置。
明明放在沙灘上顯得很正常的裝扮,搬到這里來就覺得多了更多挑逗低靡的味道。
葉清秋站在台下,看著幾個女人擺臀扭腰一陣,道:「身材的確不錯。」
厲庭深沈著臉走過來,對著一旁的殷睿爵沉聲道:
「都撤了。」
「干嘛,小公主很喜歡……誒誒誒,都下去吧,都下去吧……」
厲庭深冰冷的視線像是帶著刀子一樣,瞬間讓殷睿爵改了口風。
台上的幾個女人紛紛停下來,捂著自己的胸口,彎身將外套撿起來,匆匆下了台。
「做什么把人家趕走?」
葉清秋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是一點都沒有覺得很失望,轉身就走到了卡座,坐了下去。
厲庭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再轉身,看到葉清秋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瓶酒,眼看著就要往嘴唇灌。
臉色頓時又是一變,大步走過去,將酒瓶從她手里搶了下來。
「別鬧了。」
葉清秋蹙眉,「誰說我鬧了?這桌子上不知道哪個是你的酒杯,我總不能隨便拿著用……」
說著她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來。
「你放心,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最大,我就算真的有什么不滿,也不會在今天跟你鬧。」
厲庭深凝眉沉沉地看著她。
最後似乎真的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便道:
「既然這樣,那就聽話,跟我回家。」
葉清秋有些失望,「真的不能多待一會兒嗎?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厲庭深態度非常堅決,「不能。」
葉清秋渾身都在抗拒。
厲庭深態度堅決,不容分說,直接彎身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