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放聲笑了起來,仿佛平靜的湖水被扔下一塊石子,盪起的漣漪帶起了所有人的激動喜悅的心情。
大笑聲接連不斷地響起,就連那些女子此刻也是抿嘴微笑著。
活了!活下來了!雖然艱辛,雖然不可思議,可大家就這么活下來了!本以為被姚河姚溪兩人控制之後,早晚都難逃一死,但是現在,無一人死去!
而這一切,都得歸功於楊開!
若不是他出其不意干掉了姚河,又與紫陌兩人襲殺姚溪,等待這些人的肯定是必死的命運。
「我欠你一命!」問心宮的左方轉頭看過來,神色誠懇地道。
楊開微笑點頭。
「我們都欠你一命!」寒小七抿嘴一笑。
大戰過後,眾人皆是毫無形象地休息恢復,這一戰下來。近八成的人受傷,完好無損的只有寥寥幾個。
這些傷都不是致命傷,只要調養的好,頂多半個月就可以恢復。
楊開也沒吝嗇。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瓶療傷丹分給受傷的人服用,越發讓那些人感激連連。
劫後余生的喜悅過後,一片愁雲又籠罩了下來。
這種憂愁來自於之前倒地不起的兩個武者。
姚溪在臨死之前,命令她控制的武者襲殺楊開和紫陌,可無人應答。憤怒之下,姚溪施下懲罰,企圖逼迫這些人。
這懲罰,就降臨在那兩個武者頭上。
一個是問心宮的厲心遠,也是左方的師兄,一個是畢修明的那個師弟,之前對楊開冷嘲熱諷的其中一人。
眾人圍聚在他們身邊,愁眉不展。
「怎么樣?」楊開擠進人群中開口問道。
左方神色黯然,苦笑一聲:「師兄的丹田被那蟲子鑽破了。」
楊開面色微變,遲疑道:「那他的修為……」
左方緩緩地搖了搖頭。
丹田被破。一身元氣散盡,雖無性命之憂,可從今以後也只能淪為一個普通人,永遠也無法再修煉,除非尋覓到能修補丹田的絕世良葯。
但,這種丹葯也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哪里去尋?
厲心遠是問心宮的精英,能進這處地方,他的資質實力自然不會太差,但現在只是因為一只小小的蟲子。卻害得他再無法修煉。
厲心遠此刻一臉的灰敗,神色木訥,仿佛失了魂魄,這種打擊無人能夠承受。
和他的沉默相比。另外一個有同樣遭遇的人就顯得狂暴多了。
這人是畢修明的師弟,之前與畢修明三番兩次唾棄嘲諷楊開,也不知是不是惡有惡報,姚溪選擇懲罰的時候,把他也算進去了。
這人緊緊地抓著畢修明,眼淚縱橫。泣不成聲:「師兄……我還能修煉,我的丹田沒有壞,對不對?」
畢修明陰冷著臉,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
一群人都默然,心中悲涼,雖然眾人之前與他相處的都不是很愉快,他更對楊開態度惡劣,但再怎么說,也都是大漢的武者。
「師兄,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廢了?」那人臉紅脖子粗地低吼。
畢修明這才神色艱辛地點了點頭。
「不可能的!」這人的神色突然猙獰起來:「不可能!區區一只蟲子,怎會壞了我的丹田?我天資出眾,入宗修煉不過十年,便已到真元境三層的境界,我會成為神游境高手,我會成為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強者,我……」
嘶吼間,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紫陌:「對了,她是天狼的武者,她一定知道挽救的辦法!」
聞言,眾人眼前都是一亮,連厲心遠也不由自主地看向紫陌,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期待和緊張之色。
紫陌神色平淡,緩緩地搖頭:「我沒有辦法!」
厲心遠的眼神再次暗淡下去,畢修明的師弟咆哮不已:「賤人,你是天狼的人,那蟲子就是你們帶來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一定知道,卻不願意施救!」
紫陌俏臉一寒,殺氣騰騰地看著他。
楊開的神色也瞬間冷了下來。
察覺氣氛不對,陳學書開口道:「你別這么說,蟲子雖然是他們帶來的,但對你下手的人並不是這位姑娘,更何況,你這是丹田損壞,誰能挽救的了?」
那人嘿嘿冷笑:「怎么?之前她可是攻擊過我們,現在你卻幫著她說話了?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天狼的賤人,我才是大漢的武者!」(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