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雛鳳漸漸絕望了,知道對方是不會改變主意的,神色驀然鎮定下來,捋了下耳邊凌亂的秀發,緩緩起身道:「周良,你趕我走,我沒怨言,但是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還有一事求你,希望你能答應,如果你答應了,我現在就走!」
望著對方嬌美的容顏,周良神色一動,似乎是想起了往昔的美好,微微嘆息道:「你說吧,我可以滿足你最後一個願望。」
聶雛鳳勉強一笑,低聲道:「昨夜我聽你說,城主府里來了一位很厲害的煉丹師,能不能請他幫忙煉制一枚丹葯,讓從兒的斷臂重新接上去?既然你都說他很厲害,那么以他的手段應該能煉制出這樣的丹葯吧?」
「能煉制。」周良點點頭。
「那……」聶雛鳳面色一喜。
「但這個要求我滿足不了你。」
「為什么?」聶雛鳳頓時有些歇斯底里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當真要如此絕情無義?」
「不是我絕情無義,是你太愚蠢了。」周良湊了過去,輕聲在聶雛鳳的耳畔邊道:「你得罪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那位煉丹大師唯一的弟子,那位煉丹大師,是奧古,金角和我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聶雛鳳的美眸剎那間瞪圓。
「滾吧。」周良揮了揮手,「希望你以後不要這么鼠目寸光。」
聶雛鳳一臉的悲憤莫名,緊咬著薄唇,鮮血滲出,旋即彎腰抱起昏迷在地上的聶從,怨毒無比地看了一眼周良和翟耀,展開身法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圍觀的人群中,當即有不少人神色陰冷地悄悄退去,尾隨在聶雛鳳身後。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是時候跟這毒婦算算賬了。
周良目睹了這一切,卻並沒有阻止。
「這女人死定了。」楊開輕聲嘀咕了一句。
「活該。」緋雨撇了撇嘴,她最看不起這種出賣色相,巴結權貴卻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了。
周良走了過來,神色和藹地望著楊開和緋雨道:「兩位既然是翟公子的朋友,不妨去城主府盤亘幾日如何?離那千年魔花綻放,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翟耀也有些期待地望了楊開一眼,似乎挺希望他能夠前往城主府。
楊開搖了搖頭:「我有幾位師叔外面辦事,我們要在這里等他們回來,就不叨擾了。」
「這樣啊,那老夫也不勉強,兩位若是有空的話,隨時可來城主府。」周良微微一笑,看著翟耀道:「翟公子,我們先回去吧。」
翟耀應了一聲,沖楊開點頭示意,與周良迅速離開。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看熱鬧的人似乎還沒從剛才的事件中回過神,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無法相信的表情。
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周良不但打了自己疼愛的情婦,還將她給趕出了浮雲城,當真是冷酷絕情到了極點。
而且,楊開和緋雨只是因為和那個年輕人有一些關系,便能得到周良這等人物的熱情相邀。
那年輕人的來頭,為免太大了點吧?
許久之後,人群才漸漸散去,有好事者想要從楊開這里打探翟耀的情報,楊開和緋雨卻沒給他們機會,早已躲進了客棧內。
他們也有些震撼。
盡管覺得翟耀有些背景,但楊開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出身來歷。
和緋雨兩人猜測一番,始終不得要領,只能作罷。
城主府,翟耀回來之後,立刻去面見自己的老師。
在一間安靜的廂房中,翟耀的老師正的閉目養神,翟耀輕輕走進,等了許久,那老者才緩緩睜開眼簾。
「老師,我又輸了。」翟耀輕輕地吸了口氣。
「又輸了?」老者聞言訝然。
「恩。老師您看一看這枚靈丹。」翟耀恭敬地將楊開煉制出來的那枚靈丹遞了過去。
老者接過,眼前頓時一亮:「丹紋?」
放出神識感知一番,神色變換不已,忽然又輕咦一聲,好半晌,才將那枚靈丹遞回給翟耀,沉吟一會開口道:「這就是你的對手煉制出來的丹葯?」
「恩。」
「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翟耀連忙將楊開的模樣描述了一遍。
老者靜靜聆聽,撫摸著自己的胡須,聽完之後,開口道:「這年輕人倒是很不得了。」
「此話怎講?」
「他的煉丹手法,稍顯拙劣,看起來他並沒有經過嚴格的教導,也就是說,他不象你,並沒有自己的老師。」
「不是吧?」翟耀驚呼。(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