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相信自己那么一說，錢通肯定更加深信不疑了，只要他不懷疑，那自己這邊就絕對安全，有他的庇護，至少不會再出現如之前那樣徐家不斷來找麻煩的情況發生。

「我明白了！」嫵衣點點頭。

「明白了就出去吧，我要閉關了。」楊開沖她們揮揮手。

「楊大哥，那聚寶樓的拍賣會……」嫵衣輕抿著紅唇詢問。

「你很想去？」楊開皺了皺眉。

讓他沒想到的是，不但嫵衣點頭，就連陽炎也一臉期待的模樣。

「想去就去吧。」這種事沒必要去阻止，在楊開想來，拍賣會嘛，就是開眼界的地方，讓她們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嫵衣出身小家族，縱然有些見識也比不得那些出身豪門的弟子，陽炎之前混的又那么凄慘，肯定也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子，自然會對拍賣會感興趣。

「那你呢？」嫵衣詢問。

「我要是閉關沒出來就不去了，你們自己小心就是。」

「哦。」嫵衣應了一聲，這才與陽炎兩人朝外走去。

楊開關閉了石室，盤膝坐下，心神沉浸到識海中。

識海世界中，兩團純凈的神魂能量懸浮在半空中，楊開幻化出自己的神魂靈體，興奮地盯著它們。

這算是楊開第一次收集到返虛境高手的神魂能量，以前從來沒有哪個返虛境死在他面前，他也從未吞噬過返虛境高手對天道武道的感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返虛境有勢這種力量，若不是今日跟洪震交手，他恐怕要到很久之前才會接觸到勢，這種神奇的力量讓他心向往之。

不過返虛境高手的強大給楊開敲響了警鍾，一直以來，他都是在越階作戰，真元境的時候能打敗神游境，神游境的時候能打敗入聖境。入聖境的時候能擊敗聖王境，如今已經到了聖王境，他本以為打敗返虛一層境是沒什么問題的，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返虛境和聖王境。有本質的不同，有著天壤之別，那就是勢！

盤膝坐了下來，將那兩團神魂能量牽引到自己面前，楊開小心翼翼鄭重無比地開始吸收他們對天道武道的感悟。如果說他以前吸收別人的神魂能量是胡吃海塞，那么現在就是在一口口地品嘗回味，這是一次難得的機緣，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弄明白什么叫做勢，下一次碰到返虛境他還是沒有辦法抵擋。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楊開從未有哪一次像這次精致地吞噬，他恨不得將這兩團神魂能量中的所有精髓都壓榨出來，烙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兩天之後，那兩團純凈的神魂能量消失殆盡，楊開慢慢地睜開雙眼。

他隱約明白了什么叫做勢。只不過洪震師兄弟二人的實力不高，也才只有返虛一層境的程度，所以對勢的理解和運用只處於一種入門的狀態，楊開對勢的理解是基於這兩人的基礎上，自然了解的也不深。

勢並非他之前所說的氣勢，氣勢是一種無形無質的東西，是強者對弱者的心靈威壓，是常年身居高位者自然而然形成的氣質，是在戰斗時不由自主爆發出來的殺念，氣勢是決心意志。是看不見摸不著的。

而它僅僅只是勢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已。

返虛境高手的勢，是氣勢，聖元，神識混合為一體。能形成直接殺傷的一種神奇力量。這需要一個武者對武道和天道的理解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夠形成出來。

勢相當於一個看不見的氣場，但是這個氣場是真實存在的，也具有很強的壓制力和殺傷力，返虛境強者為什么能輕易地擊殺聖王境？就是因為勢的絕對壓制，楊開一滴金血爆發還干不掉洪震師兄弟兩人。不是他的金血不強，而是兩人的勢疊加在一起，大大減緩了金血的速度，減弱了金血的威力，更提前感知道了金血的沖擊方向，避開了致命的位置。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早就死了。

勢的理解很難，洪震突破返虛境十多年，如今在勢上也才剛剛入門，他那個師兄比他稍強，可也強不到哪去。

而且，楊開隱約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唯有一個返虛境的勢大成之後，才有機會晉升虛王境！

別看錢通已經返虛三層境了，楊開估計他的勢也沒大成，也就是說，無論他如何努力修煉，如何提升自身聖元的力量，在勢沒有大成之前，就沒法抵達下一個境界，這是阻攔在他面前的最大障礙，是一個無法跨過的障礙。

這大概也是為什么恆羅星域中，虛王境強者數量如此稀少的一個重要原因，修為境界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單單只是肉身力量的提升了，而是各個方面綜合的提升。

明白了這些之後，楊開立刻開始著手對勢的研究，他摒棄了洪震師兄弟二人對勢理解的糟粕，注入自己的理解和觀點，嘗試著將自身氣勢，聖元，神識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