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聽到了慕容曉曉的聲音,身形一晃便要沖過去,卻被鸞鳳一把拉住,瞪眼望著他道:「你干什么?找死不成?」
「放開!」楊開怒而甩開她的手。
梵蜈身形一晃,攔在了他面前,沉聲道:「楊開,不要沖動,那家伙分明是在故意激怒你,引你入陷阱,你若真的沖過去就著了他的道了。」
蒼狗也在一旁勸道:「是啊,這里魔氣這么濃郁,敵暗我明,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個屁!」楊開噴了三個聖靈一臉口水,臉色猙獰道:「我的朋友都在里面,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我不過去救他們難道還能眼睜睜在這里看著?」
「可你這么沖過去也不是個事,最起碼也得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梵蜈眉頭緊鎖,「這樣吧,將外面的人都叫過來,咱們聯手驅除這山谷中的魔氣,屆時情況便能一目了然。」
楊開臉色陰沉,卻也沒再堅持,似乎也知道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
可就在這時,慕容曉曉的驚呼聲再次傳了過來。
「雷古你找死!」楊開臉色一戾,空間法則跌宕,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聲音從無邊魔氣中傳了出來,竟已不管不顧地沖了過去。
梵蜈等人瞬間傻眼了。
鸞鳳氣的****起伏,恨鐵不成鋼道:「愚蠢!」
蒼狗也是搖頭,一臉豎子不足與謀的無奈。
梵蜈的臉色漆黑,咬牙道:「還看著干什么,跟上啊。」
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楊開都沖進去了,他們也得跟進去,好在他們三個是聖靈之身,天生對魔氣有極強的抵抗能力,短時間內倒也不懼那魔氣的侵蝕,可時間一長,誰也不敢保證什么,而且他們最擔心的是楊開,鬼知道那雷古到底准備什么陰謀詭計來對付他,這么明顯的陷阱居然也一頭扎了進去,他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跡。
悠一踏進魔氣之中,三個聖靈便心頭一沉,只因在這一瞬間三人就丟失了彼此的位置,四面八方全是涌動的魔氣,讓人分辨不清東南西北,甚至連上下左右都變得模糊起來。
耳畔邊一陣陣鬼哭狼嚎之音,干擾心神,四處盡是涌動殺機,一道道若有若無的黑影如魚兒一般來回穿梭,速度極快,讓人把握不住痕跡。
在這得天獨厚的天時地利中,魔人們絕對能發揮出十二分的力量,而他們卻得分心戒備,同時也要抵御魔氣侵蝕,此消彼長,情況絕不樂觀。
三人倒也仗義,進來之後不斷地呼喊楊開之名,希望能得到回應,可這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哪還有什么旁人存在?
黑暗之中,楊開身形閃爍不定,不斷地朝前飛馳,耳畔邊一直傳來慕容曉曉的驚呼之聲,似乎正在與什么人爭斗,順著那聲音追蹤過去,竟一直見不到人影。
驀然間,慕容曉曉一聲慘呼,又戛然而止,讓楊開額頭青筋一跳,頓住了身形。
四周寂靜無聲,無論楊開如何側耳傾聽,也再聽不到半點聲音了,剛才那戛然而止的一聲慘呼,似乎彰顯了慕容曉曉已經遭遇不測。
這讓楊開的臉色扭曲起來,抬手祭出了百萬劍,帝元涌動間,一道驚天劍芒劈下,怒喝道:「雷古你給我滾出來!」
雷古沒有半點反應,反倒是劍芒所過之地,又傳來一人的慘叫。
楊開愣了一下,聽出那是蕭白衣的聲音,一個閃身便沖了過去,那邊一人靠在一顆大樹上,一身白衣,鮮血淋淋,手捂著身上的傷口,卻怎么也無法阻止血液的涌出,身下匯聚了一癱殷紅。
「小白!」楊開走到他面前,顫聲詢問。
蕭白衣抬頭望來,面上毫無血色,見到楊開之後露出一抹慘笑:「楊師弟……」
「你的傷……」楊開怔怔地望著蕭白衣身上那一道從肩膀直劈胯下的傷勢,那赫然是一道劍傷,而且傷口處還殘留著屬於自己的帝元波動。
楊開傻眼了。
「師弟不必自責……」蕭白衣朝他露出微笑,嘴角有鮮血溢出,「我不行了,你快逃吧,逃的越遠越好。」
楊開依然站在原地,目光定格在他身上的劍傷處,整個人如被誰施了定身咒一樣,眼珠子輕顫,滿是驚懼和內疚,似乎沒想到自己隨手一劍竟打中了蕭白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