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和呂冰冰兩人幾乎同時喊了一聲。
格雷再次回過頭笑了一下,向著眾人揮了一次手,轉身進入安檢的通道之中。
「格雷先生真是一個灑脫的人!」
看著格雷的身形消失在通道,秦老忍不住地贊嘆了一聲。
原本一場離別,應該是蠻傷感的,但是格雷卻絲毫沒有讓眾人有傷感的機會。
「老師的性子確實是一個豁達灑脫的人。」
葉修非常認同秦老的觀點。
他和格雷認識時間算是比較長了,對格雷的了解比他們要更多一些,格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上課就和別的老師不一樣,講課從來不會規規矩矩地按教材和學校的安排來,總是按他自己的方式來講。
而且他對待學生的方式也不一樣,他上課的時候,不管是不是旁聽生,他都會一視同仁,每一個進入他課堂的學生,就是他的學生。
也正是如此,他這個旁聽生才會有機會得到格雷的青睞。
在牛津的這些年中,格雷身為心臟外科學院最為重量級的人物,研究生的主要負責人,時不時地就會突然溜掉,搞失蹤,消失一段時間,搞得牛津大學醫學院的很多領導都頭疼不已。
像這次跑到華夏國來也是這樣。
包括在來華夏國之前,他也是自己不聲不響地跑去北歐的一個小鎮渡假去了。
「大概只有這種豁達灑脫的人,才能夠取得今時今日這么高的成就吧!」
呂冰冰的眼里充滿了敬佩和崇拜之意。
「確實!」
秦老點了點頭。
只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夠真正的做到灑脫。
也只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夠真正地在某個方面取得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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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錦輝呢?」
在送完了格雷,回到車上,准備送秦老回去的時候,葉修忽然想起了什么,眼里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地望向了呂冰冰,「他不是格雷老師的學生么,他怎么沒有來送一下老師?」
說話的時候,葉修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作為學生的吳錦輝也應該送一下格雷。
而且,吳錦輝還一直都在拿著格雷的這塊金字招牌在用的,這點禮節都不盡一下也未免太過份了。
葉修是一個非常尊師重道的人,所以也對於這種不尊師重道的行為,是非常敏感,非常不喜歡的。
「我也不知道。」
呂冰冰搖了搖頭,「不過他最近都沒有來醫院,好像請了一個長假出去了,好像聽說去了東瀛國。」
「請長假出去了?」
葉修愣了一下。
旋即他想起了什么,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
吳錦輝不會真的查出來那方面有問題,去治療了吧?
上次他確實看出了吳錦輝有問題,但是其實卻並沒有呂冰冰他們想象的那么神,他又不是神仙,沒有透視眼,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看出具體的病情。
他只是大概的看出吳錦輝的腎經有問題,所以讓吳錦輝去查一下。
這也是吳錦輝之前太過放縱,又是縱情聲色,又是吃海鮮的,將病情顯露在了臉上,他才得以看出的,不然的話,葉修是肯定看不出來的。
包括格雷的隱疾,也是因為格雷恰巧在前一天發作過,葉修才得以看出來的。
否則的話,中醫望診是一門科學,又不是神仙透視術,怎么可能什么都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