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還是有一小部分人的目光,還在望著西南省的一號大院,望著唐國安。
他們這些人或是和唐國安之間的糾葛已深,已經劃上了唐國安的記號,牢牢地綁在了唐國安的這艘船上,沒有辦法和唐國安劃分開來,有一些人是發自內心地厭惡司徒家,發自內心地希望唐國安能夠對付司徒家的。
西南省一號大院。
「老板,你……」
陳其遵的目光望著神情看起來無比疲憊的唐國安,眼里閃過一抹疼惜的神色。
他深知眼前這個男人,在這個星期中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他也很想替他分擔一下,但是可惜的是,他能做的,實在是太過有限。
「我沒事。」
唐國安揮了揮手,「方先生他們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
陳其遵連忙向唐國安匯報道,「這段時間司徒家在這方面稍稍有些松,我已經找機會在昨天把他們三人都送出西南市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在北上的路上了。」
「那就好。」
唐國安點了點頭。
不管怎么樣,這個事情他是答應過唐哲和葉修的,現在也總算是不負所托。
他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老板,要不,司徒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們就別和他們硬碰了吧。」
陳其遵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勸道。
眼前這情況,司徒家實在太強大了,如果繼續這么下去的話,說不定唐國安的人身安全都可能會出問題,這是他絕不希望看到的。
「呵呵。」
唐國安的目光看了一眼陳其遵,呵呵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別和他們硬碰?
他以為,不和他們硬碰,司徒家就會主和過他唐國嗎?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的這張弓已經開了,箭已出弦,已經收不回來了。
就算退一步來說,他真的還有機會收弓,他也是不會收的。
他唐國安雖然一直都深諳韜光養晦,明哲保身之道,並且一直都非常崇尚這一道,認為只有保身,才能有所作為,但是他卻同樣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主政一方,若是眼見著像司徒家這樣的惡勢力而無動於衷的話,那他當初從政的意義何在?他保身的意義何在?
「老板,以現在的局面,我們根本就沒有希望。」
陳其遵繼續苦苦地想要勸說唐國安。
他的心中也同樣恨司徒家,可是他真的感覺不到希望……
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有一些希望的話,那么,當他知道司徒家還有一個連葉修都只能倉徨逃竄的頂尖高手之後,便真的徹底絕望了……
連身手強如葉修,都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被對方逼得逃離西南市,現在都還不一定會不會回來西南市,他們現在還有什么辦法,還能拿什么去和司徒家對抗?
真的完全沒有希望么。
唐國安的眸光,變得幽深了起來。
他的腦海里,浮起了曾經遠遠地有過一面之緣的清瘦而挺拔的身形,浮起了之前的那些資料。
這個曾經創造了幾個奇跡的年輕人能不能再給他唐國安制造一個驚喜?
唐國安的眸光中,漸漸地泛起了一抹希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