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懈可擊,此生難及。」
看到賈里玉把丸山的手臂和月華刃的手腕削掉之後,宮本黛子像自己遭遇了重大失敗一樣,神情萎頓了極。
她想起中國的某段歷史,好像是在遙遠的中國,有一個叫「夜郎」的國度,國王沒有見過其他國家,以為自己所在國的版圖世界第一大,自己所在國的山世界第一高,國土明明不及漢朝一個縣,卻問他們和漢國哪個大。
可笑復可悲。
「井底之蛙又何嘗不是在我們?」宮本黛子輕輕嘆了一口氣。
……
賈里玉現在已經在參加和大二年紀的聯誼會,這個時候正在玩一個抱團的游戲,一群人在固定的地方繞著圈子行走,主持人隨時叫停,並公布一個數字,然後場內人必須迅速組出對應的人數抱在一起,落單的被淘汰。
一年級學生沒什么混校園的經驗,出於禮貌全部上場,二年級有幾個女生婉拒了這個游戲,大多數人給的理由是身體不舒服,只有一個女生認真地解釋道:「這個游戲太殘酷,總有人落單被淘汰。」
賈里玉是在幾年後才明白過來那個女孩當時的心理狀態。
聯誼會進行到一半,賈里玉接到宮曼的短信:「下周三去澳洲。」
賈里玉快速地回了一個「好」字,裝起手機,繼續游戲。
……
日本東京,宮本家。
「刃失敗了,雙手被廢,再不能握劍。」
那個老者放下電話,毫無情緒波動的腹語。
下面坐著的幾個人都是滿臉不解,問:「是賈里玉?」
老者了頭,「只用了兩劍,傷了丸山一臂,斷了刃雙腕。」
「他,他怎么會用劍了?」
沒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答案是多樣的。
他本來就會用劍,只是不需要而已。
這是中國人給他們挖的坑,是為了那把鯉魚藏劍。
賈里玉是劍道中百年難遇的大天才,生而明劍心,一觸即通,一通即精,因此在短短兩周時間內,練成了那套神哭鬼泣的劍法。
「如果再派人過去,他們就會意識到我們的企圖,最關鍵的是,可能又會送進去一個天才。」
「先讓黛子試探清楚他的全部底細,再圖後續。」
「時機成熟,邀他來日本一敘。」
「可行。」
……
六處,兵器室。
鄧寅來到寫著賈里玉名字的櫃子前面,拿出六處唯二的那張萬能卡在手紋處刷了一下,櫃門打開,兩把劍映入眼簾。
和別的成員不同,賈里玉的兵器櫃目前為止只有兩把武器,而且都是劍。
一把是處里配給他的,一把是他自己從日本人手里奪來的。
鄧寅站在門口,看著那兩把劍,也不伸手去拿,只是那樣看著,臉上的笑意舒展得無法收攏。
「兩劍而已。宮本家不是牛嗎,不是劍道世家嗎,跟我六處比如何呢?」
他知道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在幾個秘密部門傳開,作為六處最高領導人,這是倍兒有面子的事情。
「六處奪回鯉魚藏劍!」
想想就覺得振奮人心。
……
玉京修身館。
蕭白今天沒有在看書,而是練功室擺弄一個大鉛球,那大鉛球少數幾百斤的重量,但是在蕭白手里,竟像一個皮球那樣輕松。
如果鉛球在石槽內是因為有杠桿原理、滾動摩擦才轉得那么溜,那么鉛球偶爾被蕭白抱出石槽運轉幾圈,則能充分明蕭白的功夫有多么深。
「上次見到,他還不會用劍,這還沒有一個月,他兩劍就廢了宮本家的兩個天才劍手。」
中山裝的青年起這個信息,語氣中也是頗為感慨。
「誰他上次不會用劍?」蕭白邊推鉛球,邊接話。
「一是他的出手記錄,二是六處的調查。」
「六處沒有發現他的時候,也沒人知道他的拳法可以厲害到那樣的地步。」
「也是。」
「既然是天才,自然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是。」
「想跟他過過招,心癢難搔啊。」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最近恐怕是沒機會了,因為他要去澳洲。」
「他不去短時間內也沒辦法交手的。」到這里,蕭白的語氣和表情都柔和了下來。
中年男子會意頷首,問道:「這次宋姐要在中國待多久?」
「你去問她啊,我可不問。」
中年男子想了想,笑道:「了解了,你怕她覺得你在催她走。」
蕭白笑而不語。
宋姐就是宋朝,蕭白名義上的女朋友,因為追她的人比較多,應付起來太麻煩,於是把蕭白推出去做擋箭牌,擋著擋著擋出了慣性,最後弄假成真,兩人真做了情侶。
蕭白一度認為「擋箭牌」就是宋朝的計策,她為了不動聲色地得到自己,故設此陷阱,不過有一一,他跳得很愉快。
在沒有遇到賈里玉之前,他一直把宋朝和自己當做這個世界上碩果僅存的兩個真正的武學天才。
他的捕風捉影手,宋朝的三掌兩拍,除彼此之外,至今未逢敵手。
當然,現在恐怕要加上一個賈里玉了。
……
京城某軍區司令部,一個身穿軍裝的老人把拐杖頓得「噔噔」響,道:「這樣的人才,無論如何要搶過來,怕他鄧瘋子什么,有什么事情讓他來找我。」
「老爺子,已經搶過了,他把主席都搬出來了。」
「要靈活運用戰術,你們搞不定鄧老虎那個無賴,可以從這孩子身上下手嘛。」
「……是。」
「這種打鬼子的事情就應該出在軍隊中嘛。」
「是是,老爺子,回頭就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