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這里並非雲霧峰，也是一片迷蒙地帶，空氣中充斥灰霧，寒風瑟瑟，摧人魂魄。

「這里是哪里？」

秦立皺眉。

「等一下，我的太初劍胎，英靈殿堂呢？」

秦立心中疑惑：「這里是夢境嗎？亦或者是幻境？是誰帶我來的，剛才又是誰在說話？」

前方。

迷霧之中。

閃爍一點翠綠光芒。

秦立咬著牙，尋跡而去。

來到一片破敗桃林，枯枝如爪，殘葉堆積。

這里宛如鬼蜮，彌漫灰色霧氣，毫無生機，隱隱有慟哭聲襲來，如泣如訴。

「蟠桃園！」

秦立回過味來：

「一定是仙帝搞的鬼！」

他怒氣勃發，穿過蟠桃靈，來到了中央地帶。

依舊一張玉桌，兩塊玉凳，只是桌上放著一面鏡子。

後頭，就是蟠桃仙樹，枝干如龍，老根虯曲，枝頭只余下一枚桃葉，青翠欲滴，環繞仙光。

「仙帝，今日我非刨了你的墳，了結因果！」

秦立為此心郁許久，此刻怒火蒸騰，雙目燃火，闊步而去。

手中無劍。

但心中殺機熾烈。

拳頭捏緊，就是重重轟下。

蟠桃樹顫動，木屑崩飛，最後一片桃葉也被震落。

秦立一拳又一拳，已然忘我，即使是雙拳流血，也無法動搖半分決心。

終於！

蟠桃樹轟然倒下。

秦立一己之力，破開樹干，挖出一副仙玉棺材。

「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秦立雙掌染血，全力扒開仙玉棺槨。

轟隆一聲。

棺材板被掀飛。

棺中之人，赫然是秦立。

他眉目安詳，毫無氣息，懷抱太初，頭頂英靈殿。

「這不是仙帝，這就是我。」秦立臉色發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既然秦立躺在棺材中，那我又是誰？」我不由得心頭一悸，側目玩去，石桌之上，有一面鏡子。

快步而去。

拿起桌上石鏡。

舉起一照，里頭浮現一張絕世仙顏。

他眸中倒影諸天萬界，傲視天下蒼生，至尊至貴。

鏡中人開口，冰冷刺入，就是剛才那道身影：「我就是仙帝，你也是我，但不是秦立。」

「不！」

秦立怒氣更甚。

奮力一砸，粉碎石禁。

這一處蟠桃園破碎開來，一切迷霧悉數消失。

秦立驚醒過來，渾身冷汗涔涔，臉色發白：「只是夢境，幸好只是一個夢！」

嘩啦啦！

耳邊傳來水流聲。

秦立一愣，茫然四望。

這里不是雲霧峰，而是一處河畔旁。

「怎么回事，我還在夢中嗎？」秦立胸口一滯。

他冷靜下來，發現八方起白霧，乳色純白，是高度凝聚的乾元靈氣。

「這里該不會是……」秦立明白自己已經醒過來了，催動山河鐲，取出蒼青令牌，滾燙的不像話，正在指引一個方向。

翻過幾座山。

就能看到一切的終點。

前方，一座玉山矗立天地，山高三萬丈，巍峨超絕。

玉山超然物外，環繞大道韻味，演化無窮妙法符文，還有千百異象供立，恍若仙山。

山上。

還有三件寶物。

一個元氣漩渦，傾瀉乾元靈氣，匯成瀑布。

兩塊碎裂青岩，這是秦立以前坐忘的地方，如今崩裂開來，內部中空，想必鍾擺就藏在這里。

最後一物，就是無極劍松，十幾丈高度，蒼老虯曲，咬定青山不放松，千針萬葉皆是劍，這是天地劍道的體現，劍音勃發，振聾發聵。

「首山！」

秦立臉色劇變。

「我怎么會到首山來了？」

家中睡下，夢境蟠桃園，醒來又是首山。

「我不僅落入了仙帝的局，也掉入了天帝的網。」

秦立心中滿是逼仄感，天地雖然寬闊，但他已經被逼到絕路，被推著前進。

「要進入首山嗎？玄牝之門的背後，或許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