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肉身完美，涅槃十一次，空前絕後。」

「沒想到法相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直接跌破了五品下限，可謂第六品，貽笑諸天。」

秦立怒極！

牙齒都咬碎了，滿嘴鮮血。

傾盡四海之水，都無法洗滌心中的恨意。

「真是不識好人心，眾妙之門神奇非凡，不會干擾你的晉升。」玄牝器靈說道。

「但，它不是我執念，而是天帝意志體現。你不僅斷了我的道路，還壞了我的道心。」秦立咬牙切齒。

下一個境界，渡劫成王，法相與肉身融合一體。

倘若秦立的完美聖體融合眾妙之門，的確是強大超絕，但天帝意志能直接操控肉體，這比奴隸印記還歹毒，不僅命運被扼住咽喉，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極端侮辱。

秦立越想越氣。

鏗鏘！

太初劍胎顫鳴。

十四器竅流淌天地殺機。

「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你！」

「一劍剎那！」

刺啦！

一劍劈下。

就是一條千里劍絲。

鋒利超絕，不偏不倚劈向萬丈玄牝之門。

秦立法相一重，虛相初生，法相虛幻，還很脆弱，如今遭遇天地殺機，直接撕裂。

「啊——」

秦立如遭雷擊，頭疼欲裂。

眉心天眼睜開，倒影眾妙之門，流淌汨汨鮮血。

法相早就根植秦立神魂，攻擊法相，等於自殺，倘若法相完全毀滅，神魂遭遇反噬。

當初，萬歸一的萬丈法相粉碎，反噬之力，直接讓他半死不活，跌落涅槃。

若是十萬丈法相的反噬，秦立意志再強，神魂都會徹底也會湮滅。

也是幸運，秦立曾經服用過神性物質，就儲存在神庭之內，神魂一受損，立刻滋潤，愈合如初。

連帶著法相也復原了，十萬丈虛像靜靜矗立虛空，似乎亘古不變。

「秦小子！」

獨孤老魔此時沖來。

他一眼就察覺秦立氣息不對，再一瞧眾妙之門：

「你晉升法相了，該不會這道大的誇張的門戶，就是你的法相吧！可為何與你並不圓融？」

「因為這是他人強行嫁接的。」秦立拳頭捏緊。

「嫁接法相！」

獨孤老魔瞠目結舌。

他曾在青銅殿內，見識過九轉嫁靈術。

草木妖獸，甚至蛇蟲鼠蟻，都能嫁接，但是從未聽說過法相嫁接。

「法相，是心靈的投影，是執念的產物，你嫁接了別人的法相，豈不是被灌輸了他人的意志。」獨孤老魔臉色劇變，明白秦立處境的糟糕。

「是啊！」

秦立慘笑一聲。

玄牝器靈淡淡說道：

「你也別老是一副抗拒模樣。」

「我們給你准備了一場大宴，乾元世界就是餐桌！」

「這些道兵傀儡都將聽命於你，也是你的筷子。隨著元州回歸，靈氣暴增，一座座洞府寶藏出世，那都是你的小菜，可以盡情品嘗。」

「他日晉升王者，足以超越魔佛三雄，連渡五劫，什么白銀一代，黃金一代，帝爭一代，都是你的陪襯。至於宴會主菜，就是第三十三州，帝州，那里有稱帝契機。」

「我不需要！」

秦立怒到極致，臉上只有萬古不化的冰冷。

「我不會做天帝的狗，更加不會成為提線木偶。我要走我的路，主宰我的命運。」

玄牝器靈笑了：「別自以為是了，大勢洪流，你我皆是螻蟻，被浪潮裹挾，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反抗者死無葬身之地，更別說主宰命運。」

「秦立，你認命吧！」

「不！」

秦立騰空而去。

獨孤老魔也跟在身邊。

「我這人就是骨頭硬，不肯服輸，不想認命。」

「不好意思，這場大宴輝煌，佳餚無數，但是我就是不想食用，因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

秦立和獨孤老魔恰好落腳神魔祭壇，他能通往神魔大世界，一抬手就是撕裂十幾個儲物袋，傾瀉海量元氣結晶，鋪滿了萬丈祭壇。

「不好！」

「你想離場。」

玄牝器靈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