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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驚愣。

實在沒有料到。

機緣巧合遇到武功山君。

他顯然跳出大道之外，不受物質束縛。

混混沌沌，聲音宏偉，深入細微，與秦立意志對話。

「超越主宰！」秦立心中有一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神帝天帝的真身，看來武功山君的力量層次，比肩仙帝，是一尊諸天至尊。

按照他的理解。

修煉終點，聖境九重。

但是驚才艷艷者，不受世俗約束。

他們能通過各種手段，超越聖境，達到三種層次。

首先，就是大帝，也可稱呼偽帝，能借助大世界之力。墮落域的冥主，也都在這個境界。有趣的是，肉身體系中，這個境界稱呼為半步主宰。

其二，就是真帝，開創獨一無二的道，自成一界，比如真空邪佛，鯤鵬妖帝，乾元真帝，斗戰神猿，佛祖。肉身體系中，對應的是主宰，比如混世魔猿。

其三，便是諸天至尊，這個層次非常模糊，秦立也搞不清楚緣由，只明白根基是仙體與仙氣，延伸仙術與仙器。世上只有仙帝，神帝，天帝達到，如今多了一個武功山君。

當然。

還有一層次。

那就是大道與天道。

太過遙遠，徹底無法理解。

「你可知道，混世魔猿殺了多少無辜。」

秦立冷冷看著混沌虛影，沒有畏懼，欲要一窺本質。

武功山君卻是一片鴻蒙：「萬般皆是無，無中生有，繁榮萬物萬靈，最終又歸於無。」

「諸天眾生的命運已經注定，那就是死亡與寂滅，魔猿只是讓這群無辜，提早毀滅而已，有小錯，無大礙。」

秦立雙目一眯，很不喜歡這種觀點，反問一句：「既然天道歸墟，一切終須滅，那你們武功山也是一樣下場，何必苟活，不如當場自爆，早死早超生。」

武功山君笑了，混沌氣激盪，剎那綻放三千蓮花：「大道朽而我不朽，天道崩而我不崩。武功山是一座方舟，即使諸天毀滅，也能庇護少部分存在活下去。」

「所以我們超然物外，從不介入諸天與墮落。」

秦立震驚。

這座山出乎意料。

竟然是一座度厄方舟。

同時，他更加疑惑，詢問道：

「既然你們如此厲害，為何游盪墮落域？」

「若是襄助諸天眾生，豈不美哉。如今卻放任魔猿，殘害無辜，霍亂妖界。」

武功山君卻是無奈一嘆：「我也不想深處黑暗，無奈諸天大道，是煉氣大道，因此練氣文明昌盛，而煉體術天然受到壓制，難以寸進。」

「鬼才如鯤鵬妖帝，神才如斗戰神猿，也只能妥協，走出一條氣體雙修的路子，看似厲害，實際上怪胎。不過天道籠罩的墮落域，就沒有這個枷鎖。」

秦立更驚。

心神都壓抑不住。

怪不得諸天都是練氣術。

原來是創始世界樹，偏袒練氣者。

可天道之下，為什么能練體，這是一個謎團。

「秦立，我聽說過你的名頭，諸天歷史中，最璀璨的一顆星辰，死了太過可惜，要不留在武功山，我給你一個永恆的名額，不受生死束縛。」

武功山君惜才，開口招攬。

「沒興趣！」

秦立一口回絕：

「我與諸天眾生同在！」

「無法逆天成功，獨自苟活，不如去死。」

武功山君搖搖頭，嘆道：「倔強，莫名的自信，你們不會逆天成功的，我等待你上門祈求的一天。」

啪！

一個響指。

秦立渾身一震。

意識回歸本體，醒悟過來。

此刻依舊身處虛無，腳踏彼岸仙艦。

「這就回來了嗎？我還想問一下武功山的來歷。」

秦立大感可惜。

「父親！」

秦漣漪詢問道：

「是否誅殺混世魔猿？」

秦立搖頭：「被這廝逃得一命。」

「不過他遭遇重創，短時間不會興風作浪了。」

說罷！

轉頭看去。

浩大仙艦承載眾生。

「多謝諸位幫忙，感激不盡！」

「如今妖界已定，爾等回歸，常呼吾名，能得平安！」

轟！

一聲爆響。

彼岸仙艦破碎開來。

億兆因果之絲斷裂，意識回歸。

絕大部分生靈，其實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