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龍皮風帆垂了下來。

其上銘刻仙痕，能夠呼喚仙風，暴增速度。

船體兩側還有無數青色羽毛落下，化作一對超脫仙翼。

「還請四帝隨我們，去一趟第一聖殿。」丹仙溫婉一笑，熱情邀請道。

「好！」

秦立等人點頭。

仙匙之舟起航，離開乾元。

修復之後，仙船速度暴漲十倍還不止。

不多時就離開諸天大陸，駛入黑暗之中，愈發渺遠。

秦立還以為，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就能到達遠古仙聖沉睡的第十座黃金宮。

事實證明，他們想多了。

一月後。

已經遠離諸天。

就連天上大日，越發渺小。

「再繼續行駛下去，我們就要離開寰宇了吧！」

創始世界樹毀滅後，孕育了宙光寰宇，其上諸天世界，其下墮落地獄。

仙船速度快的嚇人，幾乎是瞬移，接近寰宇邊緣，如果繼續行駛，就會離開大道籠罩的范圍。

器仙解釋道：「為了防止墮落域發現，我們把第一聖殿建立在寰宇之外，跳出大道天道之外。」

秦立暗暗咋舌。

此時。

「我要下船。」

太華至尊有些潰散。

「我無法離開寰宇，進入『無』！」

他與眾生綁定，雖然獲得至尊之力，但有極大限制。

「我們很快回來！」秦立明白太華至尊不能臨陣脫逃，一生都要留守諸天，不得退縮。

繼續出發。

終於兩天之後。

他們來到了宇宙的邊緣。

「前面就是『天地屏障』，那是大道警告。」

丹仙徐徐說道：「即使是聖境九重，進入無中，失去大道庇護，也會緩慢潰散消失。」

「即使是真帝，雖然能遨游無，但是會迷路，也就無上至尊來去自如。如果有仙物守護，也能平安無事。」

轟！

一聲悶響。

仙船突破天地屏障。

非常容易，因為這只是警告。

勸告來者，回頭是岸，所以沒有多少防御力。

「這就是無，無窮無盡，無垠無極，一切的開始，終極的毀滅！」秦立掃視八方。

什么也沒有。

除了黑暗，盡是黑暗。

世界突然安靜了，無光無聲，無色無味。

這地方沒有希望，就連絕望都沒有，仙船行駛其中，宛若一片孤島，遠離文明，好似遺忘。

即使秦立實力高強，貴為至尊之下第一人，心中也是泛起一種恐懼，像是行走懸崖，看下方萬丈深淵，又好似落難海島，看不清回家的路。

「想必諸天毀滅之後，就是這方景色吧！」

秦立發自心底的厭惡。

不過。

無之中。

還是有東西的。

如果運氣好，能碰到泡影。

萬分之一剎那就消失了，極其難以捕捉。

「我還以為無之中，會有其他宇宙呢？就比如煉體文明與煉神文明似的。」秦立搖頭苦笑。

百里劍笑道：「你想多了，我們多次離開寰宇，頂多發現一些泡影，根本沒有其他世界。至於煉體文明，煉神文明都是諸天而已。」

「啊？」

秦立一臉錯愕。

「他們也是諸天一部分？」

李平安笑道：「准確的說，是過去的諸天。」

「諸天的歷史，比你想象之中，還要漫長古老，在太古之前，還有幾段綿長的歷史。」

楚清音目光深淵，緩緩說道：「這一次，我們融合了各自仙根，也取回了封印的記憶，明白前世今生。」

「其實諸天一共三大紀元，第一紀元，煉體昌盛無比，那也是仙國青蓮的故鄉，武功山，還有你的鯤鵬仙骨，都是煉體紀元的遺產。」

李平安繼續說道：「第二紀元，神道繁榮，掌握觀想法，因此誕生煉神文明。無論是佛崖，亦或者靈台觀，還是我的葫蘆仙藤，都是上一紀的遺產。」

百里劍接著說：「第三紀元，就是如今的諸天，正所謂風水輪流轉，煉氣大道誕生，我不過順勢而為，收集整理，開創了煉氣體系，成了如今的主流。」

秦立一愣。

雙目瞪大，下巴都要掉下來。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我怎么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