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解釋道：「悟出十品仙術，就能晉升仙王之上。」

秦立感覺世界觀再一次被刷新：「夫子，你別逗我啊！世間仙術的極致是九品，哪里來的十品啊！」

「你說的對，也不對！」徐夫子飲了一口花茶，微笑道：「人力有窮，修士的極致，便是九品仙術。然而十品仙術，是天地的法，是大道的具體體現，擁有神鬼莫測的威力。」

「如果按照上古的稱呼，十品仙術，不是仙術，而是神通。」

秦立倒吸一口涼氣：「神通，神而通天，凌駕一切仙術之上。」

徐夫子微笑道：「若是能悟出神通，就能找到人體與天地的紐帶，一舉晉升仙王之上。順帶一提，每個人的神通都是獨一無二，他人無法學習。」

「想當初，萬劍仙王的《一念萬劍訣》，有機會升級為神通，最終功虧一簣，金光也是一樣情況。」

秦立暗暗咂舌，怪不得《一念萬劍訣》號稱書院第一仙術。

「那個……」秦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識，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問題，你就直說，我會盡力回答。」徐夫子微微一笑，隨手添了一些花茶。

秦立好奇道：「夫子，你當年是怎么悟出神通的？」

「因為我做了一個夢！」徐夫子回答的很干脆。

聞言！

秦立一臉懵逼：「夢？做夢也能悟出神通？」

徐夫子解釋道：「這是一場奇遇，如果要細說，需要追述到西玄仙域第一禁地，往生洞。」

「很早以前，我還是一個輕狂少年，仗著天資超絕，四處樹敵，最後導致我全家被殺。其中包括我未成年的愛子，我痛不欲生，自責萬分，於是進入往生洞，尋找傳說中能死而復生的神葯。」

「往生洞里奇遇多，但更多的是空間裂縫，看不見，摸不著，卻鋒利異常，能把五品仙兵斬斷。而我湊巧跌進了一個超大型的空間裂縫，來到了四方仙域之外的虛無。」

秦立錯愕道：「虛無，一切皆無，只有無盡黑暗。仙王掉進去，也會死無葬身之地，夫子怎么活下來的。」

徐夫子哈哈大笑：「這就是奇遇的地方，我掉入虛無中，很快失去意識，隱隱約約間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我夢到了一個宏偉至極的世界，體積龐大到無法想象，生活億億兆生靈！」

「萬族並存，大道顯化，永恆不墮，至高無上。剎那之間，我懷疑那個世界是真的，但我在做夢啊！難不成四方仙域是虛幻的？亦或者一切的一切，包括你我，都是一個夢？」

「再醒來時，我已經被靈氣潮汐沖回四方仙域，四下一問，原來過去了一百多年。最終，我頓悟了，領悟了神通『大夢離回術』，一舉晉升仙王之上。」

聽罷往事。

秦立久久不語。

夫子的經歷太過奇詭，一夢百年，超然物外。

這令他想起了地球上一個著名故事，庄周夢蝶。

這位古哲人，不明白是自己夢見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自己。不過夫子更為恐怖，居然夢見了一個大世界。

接下去的時光。

秦立又詢問了許多問題。

徐夫子一一解答，令他豁然開朗，距離仙王境，又近了一步。

半天之後。

秦立離開虛懷谷。

一路飛遁，回到丹部。

此時，綠袍仙王，赤眉仙王已經等候多時。

「拜見兩位師伯。」秦立禮貌道。

綠袍仙王笑了笑：「看你這幅表情，就知道你問了仙王之上。」

秦立聳了聳肩膀，嘆氣道：「仙王之上太過匪夷所思，完全顛覆我的三觀，沖擊我對世界的理解。」

赤眉仙王笑道：「仙王之上離你太過遙遠，你當務之急，就是晉升仙王境，我們准備讓你當講師。」

書院里有兩種身份，仙王級的導師，仙尊仙主級的學生，然而兩者之間，還卡著一種身份，講師。

只要那些智慧超群的仙尊九品，才能擔任講師，傳道受業解惑。

「我也正有此意！」

秦立點點頭，夫子也建議他成為講師，傳授他人，印證自己，能夠快速晉升仙王境。

赤眉仙王說道：「講師有不少福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能獨立擁有一座山峰。開辟洞府，開墾葯田，而且你還能招收三個仆從，替你管理雜事。」

秦立雙目一亮：「竟還有這種福利，我恰好缺一個獨立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