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雨俏容積寒,攔在路前。
「劍悲星,你又想做什么?」金慕白眉頭大皺。
雲詩雨按劍而立,環顧六合天驕,質問道:「據我所知,秦立為人正直,剛正不阿。」
「他曾在魔州大殺四方,斬殺魔子魔修,獲得最高獎勵,彗星珠。如今你們為了一己私欲,顛倒黑白,群起而攻,不覺得丟臉嗎?」
眾人臉色劇變。
這話撕破遮羞布,也捅了大婁子。
原本就是一場不義之行,你跳出來主持正義,不就是往所有人臉上抽巴掌嗎?
圓證嘆了一口氣:「雲姑娘,你切莫被騙了,秦立這人本性頑劣,手握仙劍,屠殺法相,隱隱有魔佛氣象,絕不能放任他的成長,否者小魔亂的悲劇將重演。」
金慕白更是怒斥道:「我們白金聖地,代代努力,終於找到了仙礦,挖開之後,卻給劍孽星做嫁衣,這如何能忍得了,不共戴天之仇。」
「這廝的惡行太多了,沉淪界奪功勞,北海盜取完美涅槃法,戕害同門璇璣星,接連斬殺萬象聖地劍無痕、陳天象,還把拜火教主殺了。」
「此人天生魔種,殺孽無窮,據說本心好淫,奸淫不知道多少婦女,火葵兒都差點遭毒手,實在可恨。天下修者,無不是唾棄不屑。」
「那除魔的功勞,我看只是他的運氣,可惜被騙走了彗星珠,明珠暗投啊!」
「聽說秦立這廝,無父無母,莫非被他荼毒?」
「他的妻子就是莫問魔女。」
「他可能吃人!」
……
越說越是離譜。
東日煌一拍大腿,高呼道:
「若是天下罪惡共十斗,劍孽星獨得八斗!」
眾人紛紛點頭,深表贊同,好像這場行動,真的要去斬殺原罪魔頭,而不是奪取仙劍。
因此,激動之余,眾人還有些自我陶醉與自我感動。
雲詩雨怒到了極點,緊咬玉齒,俏臉漲紅,胸中萬般怒火,悉數化作一個字。
「呸!」
「羞與為伍!」
雲詩雨含怒而去。
東日煌不屑的撇撇嘴:「裝什么大尾巴狼。」
寒心舞、李平安也是無奈,天下共誅,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能默默退出。
不多時。
數千修士浩浩盪盪離開。
雲詩雨心中悲愴,抬頭望去,能窺視一片華美。
太陽神宮的虛影越發具體,能夠看見高聳神廟,通天寶塔,黃金鋪底,白金作瓦。
雖然歲月滄桑,但是亭台樓閣依舊光輝,好似不朽。
「在生氣嗎?」
寒心舞踏空而來,白衣飄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李平安背著石匣,輕聲嘆氣。
雲詩雨緊捏玉拳,暗恨道:「什么正道,滿口仁義,心里卻是利益。我聽說魔州大地,興起一種自律魔道,仔細對比,何為正,何為魔?」
寒心舞啞然失笑:「這個話題太大,我們不討論。當務之急是找到秦立,讓他離開舊州。」
李平安催促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雲詩雨點頭,這時不該任性。
三人離開。
憑著感覺,找了一個方向。
天地太空曠,找人只能憑借運氣,一寸寸掃過去。
也沒有過多久,他們就遇到了「伐秦盟」,還是熟人金慕白。
「哎呦,這不是正氣浩然雲詩雨嗎?怎么也出來尋找劍孽星了,莫非也忍不住仙劍的誘惑,還是說一套,做一套啊!」
「哼!」
雲詩雨冷哼一聲:
「別在我面前跳,猴子似的。」
金慕白臉色劇變,陰狠道:「雲詩雨,你實在是太狂了,不就是劍雄徒弟嗎?等他一死,你算個屁!」
「找死!」
雲詩雨勃然大怒。
劍雄是恩師,待她極好,如何能被宵小侮辱。
「有種我們戰一場,這次我不會再輸了!」金慕白抽出一把劍器,九竅靈寶,凶威赫赫。
「奉陪到底!」
雲詩雨欲要拔劍殺人。
眼看就要發生大戰,遠方卻傳來劇烈聲響。
轟的一聲。
大地顫動,靈氣紊亂。
寒心舞詫異道:「遠方有人戰斗。」
李平安驚訝道:「難道是秦兄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