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雨的劍,非常古怪。
藍金劍身中間鏤空,吊著七根銀白劍弦。
拔劍的瞬間,劍弦律動,先天神通開啟,催發悲愴心碎之音,穿透防御,直指人心,削弱意志,潰散神通,乃是一種無形劍道。
「太陰皓月珠!」
寒心舞不客氣,祭出聖器。
此物一處,就是無敵之境,雲詩雨被壓得死死的。
城中觀戰的大能也是驚駭,竟然有人隨身攜帶聖器,太過驚悚。
但他們也沒有貪婪,因為聖器有靈,法相也奪不走的。
雲詩雨氣的大罵!
但無濟於事。
一個時辰之後。
諸位大能臉色一變。
他們腰間的令牌齊齊顫動。
「不好,我門下弟子發來求救信號。」
「我也一樣,似乎還動用了保命手段!」
婆娑聖主大驚失色:「圓證傳來消息,秦立壓根就沒有失去太初劍胎,一切都是局而已。他還故意求購補魂古葯,就是為了請君入瓮,葬送乾元黃金一代。」
萬象聖主冷靜道:「可是昨夜的殺機怎么回事?」
太玄聖主完全冷靜不了:「該死的劍孽星,我的唯一的女兒要是出了事情,絕對不共戴天。」
其余法相大能嚇蒙了,急忙騰空而去,他們都是帶著弟子過來的,如今都糟了毒手,如何不怒。
幾乎是拼盡全力,穿過千山萬水。
為了抓到秦立,他們還九面照虛鏡共用,拉開百里架勢,掃盪過去,絕不遺漏。
到底目的地。
是一座殘缺的地下神陣。
所有的天驕地驕都困在其中,幾乎要喪命。
「好可怕的神陣,有六重變化,尋常法相跌入,必死無疑。幸好他們身上都要保命手段。」
「廢話什么,趕緊一起出手,撕裂陣法啊!」
轟!
兩百大能聯手。
殘缺神陣被撕裂粉碎。
「發生了什么,仔細說說!」
圓證一身是傷,衣袍殘破,悲愴嘆氣道:
「都怪我太莽撞,看見秦立痕跡,急忙追了過去,卻被他帶入坑中,陷入陣法,拖累了所有人。」
諸位大能松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人沒事就好。
鏗!
這時候。
遠方劍鳴動沖霄。
還有天地殺機縱橫三萬里,肅殺乾坤。
這里雖然離得遠,但是也看到了沖天的劍光,耀眼如烈日,無法忽視。
「這絕對是仙劍之威!」
「那里是神關城,秦立為什么在那里?」
「不可能,我們速度超絕,加上照虛鏡,一路橫推,他避不過的,更加無法短時間往返兩地。」
「會不會,我們一直被秦立玩弄股掌之間?」
萬象聖主臉色猛地劇變。
……
神關城!
雲詩雨也是花容失色。
她被寒心舞用聖器困在神關城,心中焦急,面如死灰。
正惆悵著急時,卻看見秦立,莫妖,蘇晴雪,小龍,獨孤無敵,葉幻靈齊齊走了過來。
「你來的剛剛好,圓證已經引他們入瓮,黃金門戶即將降臨。」寒心舞收了聖器。
雲詩雨懵圈了。
但看著秦立雲淡風輕的面容,眼淚高興的滴下來,忍不住上前緊緊擁抱,哽咽道:「你怎么沒有死,還有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秦立看著妻子,心中喜悅,傳音解釋道:「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局。我與寒心舞他們早就認識,而且擁有萬里通訊符。」
「第一次故意顯露痕跡,就是引幾個朋友出來,商量計劃。」
「後面又和獨孤前輩演戲一場,讓他扮法相奪走我仙劍,分化城內法相。」
「最後讓圓證帶路,帶領年輕一輩天驕地驕進入一個殘缺神陣,那神陣差點把我坑了,那群人也不會有好下場,正好又能用他們的危險將一眾大能引走。」
「我正好能借此機會,來找你!如果不是寒心舞把你留下來,你恐怕也在神陣里了!」
雲詩雨恍然大悟!
暗暗驚嘆,這場謀劃太過驚險,連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你太壞了!」雲詩雨嬌嗔道!
此時!
城中還有大量涅槃。
「秦立,你這魔頭還敢出來!」
「待到聖主他們回歸,就是你的死期!」
「你怕是趕不上神跡開啟了,神關城是你的墳墓!」
李平安笑而不語,抽出太初劍胎,遞給秦立。
就是他故意催發劍氣,也只有他的特殊,才能無視二百法相的來回探查。
鏗!
秦立一催。
太初劍胎綻放殺機。
劍威如雷,震驚八方;劍意如風,掃盪六合。
僅僅一縷殺機,縱橫八千里,恫嚇眾生,驚嚇涅槃,一城的修士都瑟瑟發抖。
「你們太過無恥,為得仙劍至尊術,辱我欺我,蔑稱劍孽星,還群起而攻,自稱正道,實則小人。若是覺得我會害怕,那就大錯特錯!」
「我秦立向來問心無愧,所言所行,坦盪如大日,無須他人指指點點,更無須世人紛紛擾擾。」
「這一劍,以證道心!」
轟!
一劍斬下。
劍光璀璨,照耀大千。
無量殺機席卷而出,驚的天地煞白,日月無光。
隨後就是一陣轟隆巨響,地動山搖!
寬闊百里的神關城,被一劍破開,神廟坍塌,城牆奔潰,往日繁華悉數一分為二,數千涅槃倉皇逃竄猶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