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
王越轉身要走,郭宋又叫住他問道:「他的黃金繳獲了嗎?」
「繳獲了,在城外一家客棧內,他就是看見黃金被繳獲才要死要活的。」
「去吧!把他帶上來。」
郭宋在大堂坐下,片刻,署丞李恙被兩名內衛士兵拎了進來,他身材瘦小,在兩名身材魁梧的大漢面前,就像只小雞一樣,一點抵抗余地都沒有。
按照晉王的官職體系,司郎是四品貫,下面的署令為正五品,然後是左右員外郎,正六品,員外郎下面是各個署監,為正七品,然後是錄事、判官為從七品,然後才是署丞,每個監下面有兩名署丞,負責處理各種雜務,為正八品。
所以李恙才會押送鐵火雷去張掖,這就是他的事情,負責打雜跑腿,當然,這趟押送鐵火雷去張掖是他主動申請,理由是家境困難,想賺點旅差補貼,一般署令都會批准。
李恙抬頭見是晉王殿下坐在上面,他羞愧難當,再次放聲痛哭起來。
「李恙,本王待你刻薄嗎?」郭宋冷冷問道。
李恙一邊哭一邊哀哀道:「殿下待卑職厚重如山,每月十幾貫錢俸祿,還有官舍,還有冬炭夏冰,過年還有活羊,卑職不敢亂說啊!」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背叛本王,把最重要的機密泄露給李武俊,你不知道晉軍和他正處於交戰狀態嗎?」
「卑職....卑職被美色所誘,被黃金所迷,卑職昏了頭,該死啊!」
「你的罪行太大,確實難逃一死,不過你如果能立功贖罪,我可以饒你妻兒父母一命,並每月給他們一點錢糧,讓你父母得以養老,讓你妻兒得以生活,你如果不說,我也不問了,殺一儆百,將你全家一並處斬,讓百官看看背叛我的下場。」
李恙自知死罪難逃,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妻兒老母,否則他也不會冒險回來了。
他連連磕頭道:「我說!我說!殿下問什么我都交代。」
「我先問你,那二十枚鐵火雷現在在哪里?」
「應該還在黃河上!」
「你確定他們走水路?」郭宋追問道。
李恙點頭道:「卑職能確定,他們的行動已經被朱滔得知,朱滔在幽州已布下天羅地網等他們過境,他們只能走水路。」
朱滔居然也參與了,這倒出乎郭宋的意料。
「他們會不會隱藏在某個小縣城內,等風頭過了再走?」郭宋又繼續問道。
「他們最初是這樣想的,但他們軍師羅司南反對,說開春後殿下可能就要開戰,要求他們立刻返回冀州。」
郭宋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他們軍師也跟隨一起?」
「正是如此,羅司南和他們在一起,一切都是此人策劃,此人非常陰險狡詐。」
郭宋又追問幾句,這才對他道:「給你留個全屍,賜你一杯毒酒,算你為殉職,撫恤你家人十年,上路吧!」
撫恤十年,就意味著他妻兒還能繼續拿自己的俸祿糧米十年,李恙含淚磕了幾個頭,「謝殿下厚待,卑職來生再報答殿下大恩大德!」
郭宋一揮手,軍士帶他下去了,不多時,軍士來報,李恙已服毒自盡。
郭宋點點頭,「把屍體還給他家人,按規定給喪葬錢!」
「遵令!」軍士下去了。
郭宋焦慮地在大堂上來回踱步,他很擔心水上攔截,對方可是軍師羅司南啊!
「現在什么時辰了?」郭宋問道。
「啟稟殿下,四更還不到!」
郭宋沉思片刻道:「天一亮,立刻發鷹信通知懷州,要求他們攔截對方時,務必謹慎再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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