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迅速瞥了此人一眼,見他年約二十余歲,長得又瘦又小,尖嘴猴腮,左耳只有半截,腦門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再看掌櫃和伙計,都驚恐地躲在一旁,郭宋心生警惕,恐怕來者不善。
男子掃了一圈店里的人,赫赫笑道:「先報個萬兒,大爺我便是飛天鼠,准備去中原,但缺一匹腳力,剛才我看見好像有一匹好馬,兄弟我就先借走了,容後再還。」
他剛要轉身出門,郭宋冷冷道:「你若能活著走出此門,那馬就送你了。」
男子打了一個激靈,對方語氣毫無感情,冷得就像寒冬的冰雪一樣,使他腳下有點遲疑了。
「呵呵!我只是開個玩笑,我真要偷馬,還會來這里說嗎?這位朋友誤會了。」
他正要出門,一支箭擦著他半截耳朵射過,釘在他眼前的門上,郭宋用箭來當暗器,再一次警告他。
年輕男子頓時惱火了,轉身怒視郭宋,「這位朋友,你到底要做什么?」
「留下一只手,你就可以滾了。」
年輕男子大怒,從腰中拔出劍,「我飛天鼠在關中也是有頭有臉的,那容你如此羞辱,吃我一劍!」
他三步並著兩步,一劍向郭宋劈去,身形疾快如閃電,郭宋並沒有拔刀,而是一把抓住他手腕,將他拖到自己面前。
「疼!疼!疼殺我也!」
年輕男子只覺骨頭要被捏碎了,痛得他失聲慘叫起來,手一松,長劍『當啷!』落地。
郭宋心中的殺機在升起的一瞬間,又被他強行壓住了。
他冷冷問道:「教你這一招的人現在在哪里?」
郭宋忽然認出了男子剛才迎頭一劍,竟然是四師兄甘雨的『砍柴招』,也正因為這個緣故,男子才從鬼門關打了個滾回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殺了我吧!」男子忽然硬氣起來。
郭宋凝視他片刻,放開他的手,淡淡道:「既然你認識我故人,這次我就饒你一命,不要打馬匹的主意,否則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說完他拾起男子的劍,用力一折,劍『崩!』地斷成兩截,兩截斷劍合在一起,再次用力一掰,這柄劍斷成四截,隨手一甩,四柄斷劍全部釘在對面牆上,牆上一只壁虎竟被斬成了五截。
「你走吧!」
郭宋不再理會他,只管喝自己的酒,年輕男子臉色變了數次,他走到門口,又撓撓頭道:「教我劍法的人是我師父,但我不能說他在哪里?閣下有什么話要我帶給他嗎?」
「你告訴他,甘月下山了。」
年輕男子抱拳行一禮,又心有余悸看了一眼牆上斷劍,這才匆匆走了。
郭宋的心情忽然變好了,剛到關中,居然就得到了四師兄的消息。
他忽然感覺不對,抬頭看了一眼,見所有人都像泥塑一樣呆坐在那里,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氣。
郭宋微微一笑,「酒保,把我酒菜送去我房間,我要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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