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順水忍住疼痛,重重喘息道:「現在找他的人很多,我確實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是不是已經被人抓住了?」
「不可能,他若被人抓住,上面就不會那么急著找他了。」
沉默片刻,黑暗中又問道:「虎賁武館是誰的產業?」
毛順水大吃一驚,「原來你不是魯王的人?」
匕首一下子刺進他的喉嚨,疼得他差點慘叫,他急聲道:「別殺我,我說,武館是周皓開的,實際上是魚朝恩的產業。」
「多謝了!」
寒光一閃,匕首割斷了他的咽喉,緊接著又一刀插進胸膛,毛順水頓時氣絕身亡。
.........
天亮沒有多久,毛順水的院子被大群武士包圍了,中年宦官重返而至,他陰沉著臉查看床上的屍首,在他身後則跪著兩人,面如死灰。
一名大漢搜查完房間,上前稟報:「啟稟花公公,凶手是從外間的屋頂掀瓦進來,也是這樣出去的,地上連腳印都沒有,此人武藝相當高。」
「是楊隴干的嗎?」
「應該不是,楊隴沒有這么高的武藝,他不可能逃過兩名監視者的眼睛。」
中年宦官眼露凶光,回頭狠狠瞪了兩名監視者一眼,居然什么都沒有發現,要他們有什么用?他細長的手指捏成蘭花狀,放在唇邊輕輕吹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兩人一下子僵直了身體,兩支劍尖從他們前胸透出,當即氣絕身亡,幾名大漢將他們屍體拖了下去。
房間里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中年宦官又淡淡問道:「不是楊隴,又會是誰?」
首領躬身道:「卑職認為,不是魯王,就是召王,他們也在找那件東西,他們以為毛順水知道楊隴的下落。」
中年宦官冷笑一聲,「你應該說,不是李輔國,就是程振元!」
說完,他轉身向院中走去,走到門口,他又停住腳步道:「派人監視姓孫的那個新學員。」
........
道觀內,郭宋笑道:「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四哥沒有被抓住,而是逃到外地躲起來了,我就說嘛!四哥是屬猴子的,怎么可能輕易被抓住?」
甘雷也長長松了口氣,「那他會躲到哪里去?」
「誰知道呢?反正他會回來,咱們就暫時別管他了。」
「我有點擔心孫小榛,這幫家伙疑心很重,肯定會懷疑他。」甘雷又憂心忡忡道。
「沒事,我已經交代過他了,讓他恢復混世魔王本性,繼續在平康坊繼續做個小痞子,打架斗毆,調戲小娘子什么的,我讓他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有什么事,我會去找他。
至於武館那邊,讓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好了,反正他們這些富家子弟怕吃苦,都是這個德性。」
「萬一老四去找他怎么辦?」
郭宋笑了笑道:「四哥發現房子坍塌,就知道我來了,他肯定會先來找我,東西在我這里呢!」
「那我們干什么?」
「按照計劃,我們去打獵,賺一筆錢再說。」
甘雷的心也熱切起來,他嘿嘿笑道:「你這不叫打獵,而叫偷獵!」
「管他呢!我主要是想給師兄練練手,丟了這么多年,師兄的武藝還撿得起來嗎?」
甘雷手一甩,一只嗡嗡叫的蒼蠅被飛刀准確地釘在門上。
兄弟二人一起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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