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可不是一般的葡萄酒,眉壽酒鋪也只有三瓶,一瓶給了天子,天子因此寫了天下第一酒的贊譽,還有一瓶眉壽酒鋪收藏,這就是第三瓶,再沒有第四瓶了。」
韓氏瞪大了眼睛,「好吧!我替你去說,不過這酒最多給你爹爹一半,另一半給你外祖父。」
「娘做主就是了。」
韓氏拎著酒快步向丈夫書房走去。
今天開始朝廷已經放假了,連放三天,正月十七上朝,薛勛樂得清閑,在府中看書喝茶,極為舒適度過這個假期。
「老爺,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妻子韓氏的聲音。
薛濤有點無奈,他的內書房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妻子總是趁他上朝不在家之時,借口清掃屋子,進來窺視一番,還翻看他的書櫃抽屜,就仿佛那里面會藏一個女人一樣,之前心血來潮還答應讓自己娶妾,回京後就絕口不提了。
現在又明知故問,他能說不讓進嗎?
「進來吧!」
韓氏笑嘻嘻走了進來,將一瓶酒往桌上一放,「這是女兒孝敬給你的,不過只有一半,另一半她要孝敬外祖父。」
薛勛心念一動,立刻明白了,「她想和小郭去逛花燈?」
「你還真了解自己女兒,她跑來向我求情,我答應了。」
薛勛微微笑道:「她許你什么好處了,你會答應她?」
韓氏眼睛一瞪,「為什么非要有好處,我心疼女兒不行嗎?」
「我就這樣說說,你激動什么?」
「那你也別胡亂誣陷我,我知道就算我不答應,她也會去,所以索性讓她高高興興去,我是信任小郭,要是以前那個玉劍公子,我會答應嗎?」
薛勛不知該怎么說才好,以前妻子把那個紈絝公子誇上天,後來聽說他下了獄,她又說自己幸虧會看人,沒有答應玉劍公子求婚,反正都是她有理。
「好了!好了!」
薛勛笑著擺擺手,「我來問你,一瓶酒干嘛只給我一半?」
「這可是天下第一酒,一共只有三瓶,一瓶給了天子,一瓶眉壽酒鋪收藏,這一瓶送給你,你還不滿足?」
薛勛連忙拿過酒瓶,拔下塞子,在瓶口深深嗅了一下,臉上露出陶醉之色,「真是好酒?」
他從桌子下方摸出一瓶眉壽葡萄酒遞給妻子,「這也是小郭送我的好酒,我一直舍不得喝,這一瓶給你爹爹。」
「什么意思??」
韓氏忿忿道:「你想獨吞這瓶天下第一酒?」
「不是獨吞,這瓶酒我也不喝,想收藏起來,給你爹爹的話,他兩口就喝掉了,太可惜了。」
韓氏想想也對,她父親嗜酒如命,從來就沒有過夜酒,上次張東主送他一壇眉壽酒,結果他三天就喝完了,把自己丈夫的酒也喝光了,確實不能給他。
「好吧!就給你了,既然你收了女兒的好處,那答不答應她今晚出去?」
薛勛笑眯眯道:「我不是給她說了,讓她尊重你的意見嘛!既然你都答應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還真是狡猾。」
韓氏才意識到自己丈夫根本就不打算阻撓女兒,讓自己做惡人。
她心中著實不滿,轉身就要走,薛勛又不慌不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讓濤兒和小郭出去,你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韓氏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上元節是最容易發生故事的,尤其男女之間的戀情,不知多少人家想把女兒許給小郭,不讓濤兒跟他出去,不就是給別人家創造機會嗎?我可不希望在最後關頭出什么幺蛾子,讓濤兒把他看緊一點。」
韓氏深以為然,「你說得對,就算濤兒自己不去,咱們也要趕她去,一點閑言碎語不算什么,不能讓金龜婿跑了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