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村之中,當左凱消失後,突然出現了兩個老頭。
老王和老薛。
「第二劫難開始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撐的過去。」
老王嘆了口氣,老薛則是笑道。
「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難道你認為可以留在他的第三劫難中?」
老王微微搖頭。
「這又有誰知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也只能干點老不死的活了,走吧。」
林貴市,田豐省的一個地級大市。
在一家醫院的太平間門口,龍鱗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著,臉上是說不出的悲傷和煩躁。
叮咚。
不遠處的電梯門突然打開,兩個人走了出來。
龍鱗揮了揮手,其中一個人停止了腳步,沒出電梯。
而另一個人,則是左凱。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起進入了太平間。
龍鱗將其中一個冷櫃拉了出來,打開裹屍袋,一張冰冷但依舊美麗的容易進入了左凱的眼簾。
靜,死一般的沉寂。
左凱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
「自殺,子彈從太陽穴貫穿了整個腦袋,沒有被侵犯過。」
說完,龍鱗轉身走出了太平間。
看著這張容顏,從自己剛到青州執行任務,到後來的種種,一切都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中回盪著。
左凱的右手緩緩抬起,想要去觸碰一下這張凄美的容顏,突然,腦海中仿佛一道聲音炸響。
「你走,我永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永遠!」
那凄厲和絕望傷心的話語再度響起,。
他的手指顫抖了兩下,終究還是縮了回來。
「玫瑰,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碰你,你走了,那些解釋也沒有了意義。那天的事情,我左凱這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說著說著,左凱竟然像一個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來,哭的是那么的傷心,那么的無助。
現在不是將錯誤歸結到嬴政身上的時候,而是自己,是自己害死了玫瑰,害死了這個還在花季年齡的女孩。
這種無言的痛,到底怎樣才能去除。
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左凱仿佛看到玫瑰的屍體站了起來,指著他的脊梁骨在罵,大聲的罵著。
龍鱗在太平間外面再次點燃了一根煙,右手抹了一下臉頰。
他從來沒有想過,如同左凱這種男人,居然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哭出聲來。
幾個月前,玫瑰突然的辭職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也沒有多問。
完全沒有想到,那次的辭職,竟然成為了最後一面。
哭聲消失,左凱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是一種木訥。
「我知道玫瑰的死和誰有關,我在他們身上留了東西,可以追蹤到。龍鱗,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否則我會將他們全部殺死的。」
看著左凱的背影,龍鱗張了張嘴,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如今的實力,已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了。
但是,他還是要跟著左凱,也是為了了卻心中的某個目的,看看到底是誰害死玫瑰的。
長平市,同樣是田豐省的一個地級大市。
此刻在一家華麗裝修的餐廳包間里,良哥和阿光正小口品著茶。
「阿光,等會過來的可是我一位親哥哥,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自己把握好分寸,他們可是真的不但殺人不眨眼,而且殺了也不會有任何事的存在。」
阿光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問道。
「良哥,加入你也有天賦,是不是也會成為那種什么武者。」
良哥冷哼一聲。
「廢話!不過,雖然我不能習武,但是終究還是田家的人,一輩子都有數之不盡的錢供我花費,我已經滿足了。」
看到阿光還戰戰兢兢的,田良笑罵道。
「你怕個屁!我哥是正好在長平市,所以打算來看我一眼,那個女人的事情,他已經打電話擺平了,誰也不敢來找我們的。」
阿光點了點頭,但是內心還是有些懼怕。
因為,他害怕的不是有關部門,而是在休斯頓雙葉醫院遇到的那個男人,那個給他留下了深層次陰影的男人。
就在這時,包間門開了。
田良急忙站了起來。
「肯定是我哥來了。」
阿光也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兩人都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