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們的注視下，左凱自己的目光中，他此刻呆滯的看著第九十九級台階，通過了這級台階，再完成最後一個白玉石台的考驗，那么，自己就可以登上浮空仙殿了。

這一切，真的恍如夢幻一般，讓人不敢確信。

然而，事實真的有那么簡單嗎？

看著自己芥子空間中只剩下了一萬顆融合陰火，真的可以通過了？

在第九十級台階的時候，左凱就砸出了一萬顆融合陰火才通過，而這最後一幕呢？

很突兀的，左凱笑了，他釋懷了。

有些東西，真的不能去強求，成也罷，敗也罷，走到這里，他拼盡了所有，真的已經完全盡力了。

「那就，來吧。」

嗡！

雙腳踏足第九十九級台階，無面人如約現身。

那股推力，幾乎是左凱剛剛將一萬顆融合陰火一股腦的砸出去，他依舊只有腳尖挨在台階上了。

「我無怨無悔！」

左凱一聲爆喝，如同死去了理智一般。

龍域、大鵬展翅、仙蝕，全部釋放了出去。

但是，腳尖僅剩的一點地盤，還是在向外挪動著。

突然，左凱靈光一閃，指著自己腳下爆喝一聲。

「遲緩漩渦！」

似乎起到了作用，那種推力，好似真的被延緩了一絲絲。

也就在這時，他看到炙熱的火海中，無面人那張沒有任何器官，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在火光中映襯了出來。

這一刻，左凱仿佛感覺，這個無面人在笑容，而笑容中，似乎還帶著一種解脫。

是的，就是一種解脫。

轟！

一聲炸響在永恆仙尊的府邸突然爆開，所有天仙，不管在干什么的，全部倒地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仙帝們，也不太好收，面色都是一沉。

「到底成功了沒有？」

這個問題，在所有人心中都是同時出現。

左凱站在第九十九級台階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持續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突然有人驚呼。

「動了！」

果然，左凱一步跨出，成功到達了最後一個白玉石台，而連接白玉石台的，就是浮空仙殿了。

「自此以後，誰人不知仙界神龍仙帝，恐怕，連仙尊他們也無法避免吧。」

到這里，左凱已經創造出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記錄，不管有沒有拿到永恆留下的東西，他都已經可以名垂千古了。

蟄陽仙帝沉默不語，不到最後一刻，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松懈，甚至，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左凱真的走到了中最後一步。

白玉石台上，之前已經出現過很多次的那道身影再度顯化，依舊盤膝。

這次，沒有沉長的講法，只是問出了三個字。

「何為仙？」

左凱眼神沉寂，這便是最後一道考驗嗎？果然夠直接的，這個問題，讓人怎么去回答。

心中權衡著，就這樣三天三夜過去了，他總感覺，哪種回答，都不是自己心中真正理解的，而是從之前那道身影中講法領悟出來的。

可偏偏，至少悟出了上千種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

張了張嘴，左凱突然苦笑一聲。

也罷，這或許就是我的終點了。

「不知。」

簡單的兩個字，左凱說的也是真正的實話，他的確不知道何為仙。

良久的寂靜過後，終於有聲音傳出。

「呵呵，不知，好一個不知。本仙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受教了。」

「本就不知，何必僥幸，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