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瘦材」牛二龍(2 / 2)

新寡婦村傳奇 金刀河 5375 字 2020-07-29

活兒似乎以前還多了。秀英常常早出晚歸,別人家干一天的活,她往往要干三五天,甚至更長。好的獨眼婆婆偶爾也能打點下手,做點後勤保障工作,給她端個茶弟遞個水什么的。尤其是農忙時候,要搶種搶收,那才要把人累個半死。村里流傳著兩句打油詩「蠶老麥黃秧上結,娃哭屎脹豆漿流」便是最忙時的真實寫照。

但秀英和樹芬與秀枝她們不同,她居然越累,晚上一躺到床上就越想那事兒,常常很晚了都睡不著,盡管她做姑娘時,從來沒有自摸過,但獨居不久,她就無師自通的摸開了,直到把下面摸出一股一股的水兒來。後來,長期這么摸下去也不是辦法,秀英就上街去找男人。她開頭還是想打郵遞員劉強的主意,後來見劉強已經成了公共汽車,而且對她也不怎么感冒,就放棄了,好在她很快在街上勾了一個,是一個倒豬賺差價的小販,四十多歲,長得很丑,但很有男人味,秀英是去買豬時,和她勾搭上了的。

那天秀英的小豬意外掉到糞坑里淹死了,農村不養豬怎么行,剩飯剩菜豈不浪費。所以豬死了雖說損失很大,但好在賀萬恩前前後後已經寄了一千多塊票子回來,家里經濟自是很寬裕的,農村花錢的地方終歸很少。秀英除了嘴巴饞點,有些貪吃外,其它方面就不亂花錢,哪怕是衣服她也舍不得多買,這一點她和秀枝不同,秀枝總是把自己打扮得年輕漂亮,用以吸引外面的男人。而她恰恰相反,經常穿著打了補丁的衣服和褲子,有時甚至把她獨眼婆婆都不願穿的老古董衣服拿來穿起,甚至穿著去讓村很多人都能看得到的地里干活。但單從長像看,秀英是長得很平常的,甚至還有些丑。

她的身高在全村媳婦中應該算是最高的,差不多達到了一米七五,但她不是那種上肢短下肢長的模特身材而是相反,她那張胖臉像用圓規畫出來的,一張大嘴在吃東西特別是吃肉食時,一張開就些「血盆大口」的味道,村里的老人有個說法:稱嘴巴這個器官是「男大吃八方,女大吃田庄」,意思是男人嘴巴大點是好命,他可以吃八方,就像那些貪官一樣,走一路吃一路,而女的嘴巴大了是窮命敗家,能把萬貫家財都吃光光的,正因為秀英的貪吃,她的全身作姑娘時就堆滿一走路就抖圓了的脂肪,而且她還有狐臭,天氣一熱,或者她一出汗,那味兒就跟誰家三四個月沒倒拉滿了的馬桶一樣,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賀萬恩卻娶了她。賀萬恩之所以娶她是因為賀萬恩不娶她可以說就娶不到老婆,不屑說賀萬恩那一跛一瞎的爹娘是一個重要原因,因為爹娘的無能,他家也就是村里改革開放十年後,還惟一居住在草房里的人,屋里可以說要啥沒啥,一棒打去別擔心會壞掉什么,「家徒四壁」這個最不受小偷歡迎的形容詞,似乎就是專門為他家制造的。按理說,秀英再丑再臭也不會往苦海里跳吧,可是,秀英有一個白痴哥哥,三十好幾了,沒對上象,家里又沒有其它可以傳香火的兄弟,白痴兒子能否娶上妻,一度成了秀英爹娘最頭疼的大事,好在後來,不知是哪家創造性地「發明」了「調換親」,並很快在窮鄉僻壤有兒有女的人家推廣開來。就這樣,秀英嫁給賀萬恩,賀萬恩十九歲的妹妹嫁給了秀英的白痴哥哥。兩家這么一交叉不僅是親上加親,還一家伙組成了兩個家庭,困惑雙方家長的老大難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十四)

秀英在豬市東張西望,她買豬不是很內行,以前這些事情都賀萬恩親自操刀的。如今她揣著幾百塊錢,自己來試試看了。

四十歲的豬販只一眼就看穿了秀英的底細。這是一個六外漢,可以借機把手里的病豬賣給她。

果然只幾句話,再把價格降低一點,秀英就想把病豬往家趕了。不過,再趕豬時,秀英發現這豬販還有點味道,干脆把他也弄回家吧。以後萬一豬仔出了什么問題,他也跑不脫。

豬販絕沒想過賣自己。但秀英只一句話,他就決定賣了。「大哥,我來買豬說明家里面沒男人了,今天我請你先吃飯,然後呢你把豬給我送回家里去,我還可以多給你一些錢。」

只要是聰明人都能聽得出什么來,何況豬販都快聰明得跟妖精一樣了。他當下把豬牽在手里,跟在秀英的屁股後面,出了豬市,就走進一家飯館。

秀英在吃上是出了名的大方。她為豬販要了一瓶「柳浪春」,然後切了一斤鹵牛肉,爾後讓老板炒了一份回鍋肉,本來還想再點菜的,豬販一見連忙制止說:「夠了,小妹,光這鹵牛肉夠我看就夠我們吃一頓了,多了怕浪費。」秀英說:「你太小瞧我了,這兩個菜還不夠我吃呢。」說完,秀英又要了一份紅燒排骨,一份東坡肘子。這才和豬販有說有笑地吃喝起來。二人這頓飯吃了好幾個小時,吃飽喝足時,天差不多都快黑了,秀英付過飯錢,仍舊打頭里走。豬販牽著豬,因為喝高了點,走路有些搖搖晃晃,弄不清是他牽豬走,還是豬大他走。

帶個男人回家終歸不是什么見得人的事,秀英故意晚些回去也是有道理的。

回到村里已經是燈光點點了。二人似乎早已心知肚明,一進門把豬往圈里一關。二人就在豬圈附近的柴房里忙了起來。秀英的辛苦沒有白費,她達到了高氵朝。那豬販賣豬精,做這事也不含糊。持續時間達四十多分鍾,令秀英高氵朝迭起欲仙欲死。完事後,豬販連夜往家趕。他可不敢在外過夜。後來豬販又來過一次,他做了兩件事,一是把一頭好豬牽來,把病豬換了回去,另一件事就是又和秀英做了一次。可這次之後,豬販再也不來了。秀英去街上找過,沒人了,豬販失蹤了。秀英知道,豬販新鮮勁一過,不是嫌她丑就是嫌她臭了。

今天有牛二龍這個「壯丁」在村里叫「賣」,秀英自是欣喜若狂。她已經准備好了一張五十元的大票。在秀枝的牽頭下,他們約好了地點,就在秀枝家里做,因為秀枝沒有和公婆做在一起,最近的鄰居離她的房子也有五十米,而且房子四周還有竹林環繞,不用擔心被發現,真是個尋歡作樂的絕妙所在。

(十五)

這是二龍的第一筆生意。二龍很重視。收費和免費應該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甚至於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那種區別。二龍當然就不能只顧自己了,他異常清楚,今後自己的生意能不能繼續在村里開展下去,能不能贏得口碑,讓村里那一大幫小媳婦們對他念念不忘。全都取決於這次他能不能讓秀英滿意了。

秀枝自是要回避的。她即使要聽房也得躲到沒人注意的地方。秀英那一畝三分地已經荒蕪了很久,似乎都快結蜘蛛網了。二龍關上門,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對客人就是對上帝,要態度好,要讓人家「消費」起來感到愉快。這些理念都是二龍在大城市里學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客人掏錢時格外爽快。

秀英還從來沒有享受過未經勾引就能的好事,她居然還有幾分害羞。在二龍的一再催促下,她才懶洋洋的脫掉了外衣外褲,至於內衣內褲,她沒敢脫了,而是把枕頭抱來遮住自己的眼睛,少女般羞澀。二龍依然滿臉笑意。你不脫我幫你脫就是。二龍先把自個兒脫得赤條條的,然後小心翼翼地脫秀英的內衣。秀英沒有戴乳罩,一對大nǎi子像一堆肥肉上長了一粒新疆黑葡萄,大則吊,與城里的娘們比起來,差遠了。這是農村婦女的普遍的習慣,總覺得戴個那玩意兒,跟武裝帶似的,干活不方便不說,還儲藏汗水,很難受的。所以nǎi子就越長越下吊,越長越難看了。二龍對這些是有些研究的,不過,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他沒有權利挑選顧客,別說還是秀英這樣的年輕婦女,就是五、六十歲的老太婆,只要肯花錢,他也願意把眼睛一閉,把口水一塗,拼了小命也要做下去。因為錢是一樣的。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賺來的錢,花的時候都是相同的。少了一分你都不一定能走得了人。

接下來是脫秀英的內褲,還沒脫呢,秀英的襠里便飄出股股臭雞蛋的味兒,二龍差點沒吐了,但他忍著,很快把秀英的最後一塊布扯了下來。

秀英那兒早濕了,惡臭可能就來自那些液體。估計這女人十天半月沒有清洗過下部了。二龍被這味兒熏得,勃起半天的話兒都有些疲軟了,別說鑽進去,在外面都怕了。怎么辦?二龍可不想第一筆生意就做砸鍋。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壓抑做心中的厭惡,對早已春情盪漾的秀英說:「嫂子,為了做起來更加暢快,我建議你把下身用水洗一洗。」秀英拿著枕頭等半天了,冷不丁聽到這句話,沒好氣地說:「直接做就完了,還洗個啥?多麻煩喲。」二龍說:「這是城里人的習慣,我們要向城里人學習,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欲仙欲死達到高氵朝。如果你嫌麻煩,我幫你洗吧。」

有了二龍這幾句話,秀英沒有反對了,何況她長這么大,除了洗澡時自己洗一洗下面,還從來沒有單獨洗過下身,而且還是男人幫著洗。她又有些高興了。

(十六)

二龍打著,去秀枝家廚房找到暖水瓶,把里面的熱水倒進一盆里,再兌一些井水,感覺溫度差不多了,就拿上一張不知是洗什么的帕子,來到秀英的床前,用香皂和濕帕子清洗起秀英的下身來。二龍的老婆還為牛家生了一個獨根苗都沒有享受過二龍如此周到的侍候,但秀英只需要五十塊錢就可以享受了。這就是市場經濟最大的好處,你不一定要花好多錢,但卻可以享受到在計劃經濟里花數十倍錢也不一定能有的服務。

讓男人洗下身的感覺真他媽不錯。秀英都被洗得哼哼起來。她說:「哦,我的寶貝兒,我受不了了,哦,你能不能和熱帕子多多刺激刺激一下自己中間那個肉三角錐,秀英對房中術是完全不懂的,她不知道她的敏感區在哪里,更不知道,啥子是前戲,只知道,脫光了男人那玩意兒就進去才是。今天,無意中她享受到了前戲,一種比直接進去更的方式。二龍當然懂,如果不是嫌秀英臟和臭,他還可以玩一把「舌頭耕耘」的絕技。這些都是城市的小姐教的。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出來的。一方面他要看價錢,另一方面他也要看人,年輕漂亮的,自己體力不支時,他會考慮使用。

經過一番愛撫,二龍見時機成熟了。把帕子往盆里一扔,一下就撲到了秀英光肚子上去,兩人這才開始進入正題。秀英的床有些奇怪,哪怕輕動呢,那床也在嘰咕嘰咕地叫,和秀英的聲一起組成了市場經濟在農村普及和推廣的交響曲。

在金錢的沖擊下,純朴的墳彎村變了,變得更加實際起來。同時單純的墳彎村婦女也變了,變得開始享受起城里才有的「鴨子」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秀枝的床發出劇烈的抖動聲,是那種隨時會散架般恐怖的聲音。秀英的高叫聲也接踵而來,隨後便是二龍興奮的「啊啊」聲,接著一切復歸平靜,仿佛整個房間里的東西都變成了死屍。死寂死寂似乎說的就是一場大戰之後的寧靜。

二龍完成了他的人生第一賣。

秀英也完成了她的人生第一買。

五十塊錢從秀英的手里轉到了牛二龍的手里。

牛二龍仍舊不忘在窗下明亮的地方照一照,看看錢的真偽。

防人之心不可無,城里的小姐說了,男人把那玩意兒撥出來後,就心疼錢了。

秀英也心疼錢錢嗎?牛二龍觀察了一下,沒發現。秀英到底不是男人,牛二龍也到底不是城里的小姐。交易成功,皆大歡喜。

雙方有了下次若還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再玩的約定。

秀英穿好衣服滿意地走了。

二龍沒有走,他在等待秀枝的出現。

果然秀英前腳走,秀枝就從隱蔽處鑽了出來。

「二龍,你娃可真行呀。就這么會兒功夫,五十大鈔就到手了。要知道,買米的話,這五十元可夠我們一家老小吃喝一個多月的。」二龍說:「秀枝姐你可別這么算,人生在世不能老是想著吃喝二字,比吃喝重要的事多著呢。而且,你想一想,人除非死了就不吃東西,可這玩意兒,你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就沒有年輕時的感覺了,甚至是一年不如一年的,你想一想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的東西重要還是終身不失去的東西重要。」牛二龍這個「理論」,秀枝自是聞所未聞,不覺低頭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兒,年輕時牽一下男人的手兒,都渾身過電,現在插進去動慢了都感覺不行。「說得好,不愧是大城市混過的。就是比我們這些窩在山溝里的強。」「過獎了,秀枝姐,來,這十塊錢是你的報酬,包括場地出租和介紹費。」秀枝接過牛二龍遞過來的十塊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其實啥也沒做,咋就真掙錢呢?「二龍兄弟,是不是算了,這錢是你辛苦半天掙來的,我咋個好意思要呢。」嘴上這么說,秀枝卻也准備把錢往口袋里裝了。二龍知道她這是假客氣,說:「十塊錢是少了點,不過我說話算話的,保證不會讓秀枝姐白幫忙。以後生意好了,我們的收入還可以再提高。」

二龍離開秀枝的家。出得門來發現天已近午,他的肚子已經唱起了空城計,得回家吃飯了。最好是殺一只雞,再弄一瓶沱牌酒。從今天起,家里的生活不能開差了,啥補人吃啥。只要身體好,鈔票滾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