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愛就一個字(1 / 2)

新寡婦村傳奇 金刀河 5324 字 2020-07-29

一進到打擁堂的快活林酒家,曾俊就被老板熱情地迎進了雅間。老板是一個中年人,以前在縣城開館子,後來見鄉下的人越來越有錢,也就把分店開到鄉下來了。果然這才開業半年呢,他營業額就逐漸多了起來。後來他一考察,原來都是那些打工仔在外面掙了錢,全都往家里寄,而家里花錢的地方少,留守的老弱病殘便常常邀約上街「打平伙」,或者互相請客,如此一來,生意想不好都難。

曾俊是全鎮有名的養殖大王,快活林酒家的老板還在他那兒訂購過美蛙,因此早就是老熟人了。

二人一進雅間,老板便將菜單送上來。曾俊知道樹芬和秀枝都是那種高大豐滿型的女人,那飯量自是不低。所以就按六個人的標准點了菜,除了雞鴨魚肉外,曾俊還不忘點了一份紅燒美蛙,他解釋說:「大家養了半年的青蛙了,可從來就沒有嘗過青蛙的美味,今天就讓你好好嘗嘗。」本來曾俊也叫樹芬和秀枝一人點幾個最想吃的菜的,可兩人拿著菜譜從頭看到尾,好像不識字一樣,還是秀枝實話實說了:「這么高檔的地方我們從來沒有來過,也沒有吃過點菜飯。還是你隨便點吧。」曾俊想想也是,她們對這樣的酒家大多是敬而遠之很少進的,便根據村里人的大眾胃口,要了那樣幾個菜,末了還要了幾瓶雪花啤酒。

很快酒菜上桌,三人開始大快朵頤。

樹芬吃得還算比較文靜,而秀枝早就不客氣了,她的胃口已經被美味佳餚刺激得大開,那大嚼菜食的聲音就像幾頭豬在搶食時發出的聲音。曾俊和樹芬已經差不多聽慣了,不再有什么反應。三人吃了一陣菜又喝開了酒。雖說是啤酒,但這兩人平時都很少喝,也就不太習慣那種馬尿一樣的味道。

曾俊一個人喝便沒什么意思,於是強行要求說:「兩們大嫂,以後我曾俊還要依靠你們打天下,如果你們今天光嘗一嘗的話,那就太不給我面子了。實話給你們說,這酒其實就是用麥子做的,很營養,有液體面包之說,你們大可敞開肚皮往死里喝,喝不醉的,就算醉了,這鎮里不是還有招待所嗎。大不了睡上一學明天再回村里去也無所謂的。何況今天是我們豐收的日子,我們不一醉方休慶祝一下就有些說不過去。而且我這次回村還要准備請全村父老的客,給大家辦上二十桌酒席,讓全村人都來品嘗一下我俊的勝利果實。怎么樣?」

曾俊情真意切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秀枝和樹芬也就不好推辭了。何況難得看到曾俊這樣熱忱。因為他在養殖場時,不是忙這就是忙那,哪有時間和她們進行私下交流呢?

說喝就喝,秀枝白酒都可以來一斤的量,還怕你這水一樣的啤酒不成?他們這一喝可就苦了從來不喝酒的樹芬了。而且更令人難受的是,今天正好是樹芬喝春夢葯的時間,可現在倒好,人在鎮里回不去,婆婆煮好的肉葯湯也就喝不成了。很快十瓶啤酒下了肚。除了曾俊和秀枝各人拼了四瓶外,樹芬每次只和他們拼一半,也喝了兩瓶,終於樹芬醉倒在地。而秀枝屁事沒有。

曾俊付過餐費,和秀枝一起將樹芬就近扶到了一家招待所。開好房間就讓樹芬在里面休息。本來也叫秀枝在鎮上睡一晚的,秀枝也很想,可是他家里面有兩從來沒有和她分開過的兩個小不點,如果看到媽媽一夜不歸,不知會鬧騰出什么花樣來。

她只好戀戀不舍地回了村子。

現在客房里只有醉得不省人事的樹芬和讓酒精把臉弄得紅撲撲的曾俊。本來曾俊也在旁邊開好了單人間。可他剛一離開,就聽到了樹芬的呼喚:「曾俊,我要,曾俊,我要。」她要什么?曾俊重新回到樹芬的房間,趕緊張羅著給她倒開水,然後把樹芬扶坐起來,用嘴巴把開水吹得不令不熱了,然後像喂嬰兒一樣給樹芬喂進了口中。可是吃完水沒一會兒,樹芬的嘴巴里又喃喃地喊出:「曾俊我要,曾俊我要。」她難道不是想喝水?要不是她在說胡話?

這次曾俊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樹芬的床頭,看著越長越迷人越長越性感的樹芬,曾俊也有了一種沖動。他不由和輕輕地用手撫摸起樹芬那玲瓏的曲線來。

在曾俊大手的撫摸下,樹芬嘴里的喃喃聲變成了一陣陣喘息。

直到此時,曾俊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也才暴露出來,只聽他附耳到樹芬耳邊說:「秀枝姐,你知道嗎?自從你到我的養殖場里幫工以來,我就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你,我愛你的美麗愛你的溫柔,更愛你的勤勞和善良,而且更愛你在村里那難得的口碑,如今大軍哥都去世半年多了,你就沒想過你的未來嗎?難道你就忍心年紀輕輕守一輩子寡而不嫁人嗎?我先後多次拒絕了別人的說親,等的就是你呀。你只要不嫌棄我,我就願意和你白頭偕老,共同擔負起大軍哥未盡的事業。你同意嗎?」

樹芬似乎沒有多少反應,好像她真的醉得不輕。

曾俊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把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話說出來。

可是曾俊如果知道,他在和秀枝拼酒時,樹芬已經悄悄把杯中的半杯酒順著桌腳倒到了地上,那他就不敢說這些話了。

原來樹芬在幫曾俊美蛙的這半年中,她已經憑女人的敏感意識到了曾俊對她有了意思。因為曾俊和說話原眼神和神態都迥異於和秀枝她們說話時的形態。而且平時對他地關心也是真誠的。開頭她還以為曾俊這樣做是同情她,是可憐她,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特別是今天美蛙豐收後,他強行叫她喝酒,她就隱隱覺得曾俊相揭破這層窗戶紙了。

果然她半真半假裝作喝醉了的樣子,不僅迷惑了多次想打曾俊主意的秀權,連曾俊也被蒙住了,要不然他也不敢說這些話了。

樹芬心里的思想活動異常激烈。她在思考是答應他,跟他好,還是拒絕他,讓他去另外找一個年輕極漂亮的黃花閨女。可是她其實比曾俊愛她更愛曾俊呀,不能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愛情拱手送出去吧。雖說她對大軍也有過感情,可那都是傳統的婚姻,沒有電視里常見的自由戀愛般的花前月下橋畔溪頭,她作為一個正常女人,豈有不想嘗一嘗那種甜蜜愛情的味道?

曾俊的手還在樹芬身上游走。樹芬的體內早已熱血澎湃。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來。她決定打破舊觀,向城里人學習,大膽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曾俊的手終於從無關緊要的地方向樹芬的胸部移動了。

他先是在外面撫摸,後來竟顫抖著手將樹芬的衣扣解開,接著,曾俊滾燙的大手捉住了樹芬多年沒有男人撫摸過的堅挺的。

樹芬再也受不了了。她輕聲哼叫起來。就像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一樣,她這一叫不打緊,曾俊終於有如火山爆發一般,一下發起狂來。

他不僅放肆地揉搓起樹芬的胸部來,還順勢把樹芬的上衣脫了個精光。接著,他扯下了樹芬褲子。

曾俊居然是個童男子,從來沒有見過成熟女人的身體。可想而知,樹芬這性感迷人的身體對他的殺傷力是何等巨大。

曾俊把自己脫光了,他騎到了樹芬的身上。樹芬除了王大軍處終於終於讓第二男人上了身子。不知在鄉下眼巴巴地等著媳婦兒回村喝春夢湯的人公婆會作何感想。

進去了,一個新的開始誕生了。曾俊渾身在顫抖。樹芬在努力地幫助他,使他最好能夠持久一點,可是沒有用。曾俊進去動了沒五下,就在里面交槍投降了。

樹芬卻不讓他下來。她一把緊緊地抱住曾俊說:「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和你一樣,我也愛你,我要嫁給你,做你的婆娘,再給你生一個兒子,哦,我的乖乖,千萬別是一時沖動。從今以後我中有你,你中也應該有我了。」

曾俊很疲倦地趴在樹芬的身上,聽完樹芬話的後,他不由得嘻嘻一笑說:「你才是我的乖乖,我娶定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酒倒了是不是,哈哈,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將計就計而已。」「哇,你壞,全把人家給看穿了。不理你了,也不嫁你你了。」樹芬說完又是一陣吃吃的笑。二人一個壓著一個躺著,就打開了情罵開了俏。

也不知過了多久,曾俊的不應期過了,那話兒又勃了起來,這次他們進行的時間可就長多了,樹芬也終於達到了真正的高氵朝,比起夢中的高氵朝不知要美好和真實多少倍。

兩人自從有了那層關系後,很多事情也就順理成章地提到了議事日程。

他們開始向村里人公開關系。盡管反對的叫罵的人占了絕大多數,但曾俊作為新農村的知識青年,他有自己的主見,任何流言蜚語都影響不了他,何況凡是他看准了的東西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曾俊大膽地和樹芬手牽著手在村里出雙入對了。

樹芬的公婆本來開頭是反對的,可後來曾俊只說了一句話,做了一件事,公婆就不再反對了,而曾俊的父母也眉開眼笑地接受了樹芬這個准兒媳。

曾俊一走進樹芬的家門,就對滿臉怒容的樹芬公婆說:「爸,媽,大軍哥不在了,但樹芬姐在,你們的新兒子曾俊也在,從今往後,我們曾王兩家就是一家了。我已經在鎮上買了一套房子,准備把我的父母和你們二老一起接到鎮上去住,這樣既可以讓你們在鎮上享清福,又可以遠離村里人的閑言碎語了。」說完這句話後,曾俊果真把雙方的老人接到了鎮上。他和樹芬繼續留在墳彎村搞美蛙養殖。

村里村外那些大姑娘小寡婦們自是嫉妒樹芬得要死,特別是秀枝,她想盡一切辦法都沒有碰到曾俊一根手指頭,卻不想竟讓樹芬給抱了個結結實實,她就有些恨曾俊和樹芬了,再叫她去幫工時,她居然拒絕了。好在想給曾俊打工的大有人在。少了秀枝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又一茬美蛙從蝌蚪變成小青蛙的時候,曾俊決定和樹芬一起上鎮里面去扯結婚證了。

可是就在這節骨眼上,又一件令人心痛的事發生了。

(二十六)

一直東躲西藏的牛二龍看著風聲似乎小了些,又秘密潛回村子。

那天晚上,當他忽然出現在秀枝面前時,秀枝也被嚇了一跳。

才幾個月時間,牛二龍已經由過去打扮得風風光光的「鴨子」,變成了胡子拉碴、衣衫襤褸、又黑又瘦的逃犯了。

「我的天,你到底是不是二龍?」秀枝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不是二龍還是哪個?」牛二龍一邊在秀枝的屋里找東西吃,一邊沒好氣地說。

「你曉不曉得,公安局在到處抓你?」秀枝不無擔心地說。

牛二龍終於找到了一砣煮好了的臘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看樣子,他至少兩三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抓就抓吧,老子不怕了。在外頭過的日子簡直不是他媽人過的。」牛二龍又說,「給老子弄點熱湯和飯來,吃飽了好跟你辦事兒。」

秀枝用指頭在牛二龍的額頭上一點說:「死到臨頭了,你還有那雅興。慢些吃別噎著,我馬上就給弄些飯菜來。」

「老子再不玩,以後他媽都要喪失這項功能了。」牛二龍說這話時,秀枝已經鑽進了廚房。

很快熱飯熱菜端上來了。牛二龍再也不說話,只顧埋頭苦干。幾分鍾後,就風卷殘雲般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了。

吃飽喝足後,秀枝要收拾碗筷的,被牛二龍一把拉住:「不忙收拾,先讓我下面的話兒也能吃上一頓飽飯再說。」秀枝其實心里也想著那事兒的,可是她也有些嫌牛二龍臟了,說:「我不忙收拾,你卻必須得收拾一下,我去你弄些熱水來,你如果不願意洗澡的話,就把那東西洗一下吧,我可不想讓臭哄哄的東西鑽進體內,那樣我沒情緒你也玩不痛快。」

牛二龍想想這個道理,便暫時壓下熊熊欲火,只是催促道:「那就快些,多燒點熱水,老子也把全身洗一下,都他娘好幾月沒有洗過澡了,全身的污垢差不多都可以肥一畝秧田了。」

秀枝去燒熱水。牛二龍便在屋里的一把破藤椅上成大字形仰躺著,牆上的鬧鍾正好指到22點。此時墳彎村的村民大多已經睡下了。牛二龍本來想回家去看一眼老娘和自己的兒子的,可又怕公安人員在他家設了埋伏,近在咫尺也沒敢過去。好在到秀枝這兒既安全,又能過上一把久違了的性生活。他便愜意地等待著,等待著和秀枝顛鸞倒鳳時刻的到來。

這時忽然遠處傳來了幾聲狗咬,接著村里的狗都比賽似的叫了起來。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牛二龍大嚇,他以為自己的行蹤敗露了,趕緊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就近去廚房撈了一把菜刀,他想的是老子不能就這么讓你們抓了去,至少也得拼個魚死網破。秀權正在往木盆里裝燒好了的熱水,見牛二龍一副狗急跳牆的樣子,趕緊停下手中的活兒,說:「你別這樣驚風火掣好不好,不會有人來抓你的,每天晚上的這個時候全村的狗都要叫一陣子,因為村里的暴發戶曾俊和他的寡婦老婆樹芬現在正摟摟抱抱回村睡覺哩,聽說他們明天就要到鎮上去扯結婚證了。」

牛二龍已經把菜刀藏進了自己的衣服里面,聽秀枝這么一說,他正想把菜刀拿出來的,可是他的手又停止了。

「你剛才說啥子?曾俊跟樹芬成了兩口子?」牛二龍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還不曉得吧,自從你走後,樹芬就利用她那對大屁股把曾俊勾引得神魂顛倒,很快就和她上了床。你應該曉得的,樹芬那個女人最會偽裝了,不像我們這些直腸子,只要有啥子想法馬上就要表現出來。而且樹芬多年沒讓男人碰過了,你想讓曾俊那么一碰,她還不跟落水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把曾俊往死里纏嗎?」

牛二龍一直想吃樹芬的豆腐,可是一直沒有得逞,盡管他曾經在夢里幻想過多次摟著樹芬的大屁股和大nǎi子睡覺,可是醒來後除了褲襠里一團糟外,樹芬的大屁股離他就跟十萬八千里那么遙遠。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寶貝。何況,樹芬居然和曾俊滾到一間床上去了。提起曾俊牛二龍的火氣就更大,自己本該帶孩子的老婆、本該在家放牛玩耍的老爹和岳父現在卻向百公里外的監獄里勞改服刑,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嗎?「臭小子,老子今天無家可歸也是拜他所賜,他倒好,居然玩起老子的女人來了。秀枝你先等著,我去去就來,讓曾俊那小子賠我一筆錢,不然老子跟他沒完。」說完這話,牛二龍拉開門,一閃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嘿,你慌的啥呀,要收拾他們還不早晚的事嗎?」秀枝說這話時,牛二龍已經走人了。她也不知道牛二龍是否聽到了她的話。她下面都難受到了想用手抓的地步,可是這二龍竟然為了弄錢而棄她不顧真是一個要錢不要女人的東西。

秀枝沒好氣地在心里罵開了牛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