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陽大吼著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打起來了?」
「鬼陽,別說廢話了,快點動手解決掉安然這個賤人!」鬼槐見有人來到,心中一喜,立刻大喝。
安然宗主已經合為一體,聽了鬼槐的話,不由得心中一顫。鬼陽的實力雖然不如自己,可是他們要是聯手,自己也討不了好。
當下立馬大聲說道:「鬼陽,你如今已經是嗜血城的城主了,有些規矩必須遵守!
你若是敢插手今天的事情,你這個城主也別想坐了!」
鬼陽定思一想,手中的兩把巨劍依舊揮舞如風,「安然,我看你是女人才如此給面子。
我是嗜血城的城主,你們有什么仇怨,出了罪惡山脈打,別讓我難做!」
鬼陽是鬼槐的兒子不假,但是他從小都在父親的壓迫下成長,所經歷的折磨遠超尋常父子。
所以,在他的內心中,他和鬼槐沒有什么情義。
要不是沖著鬼槐對自己的兒子很不錯,他早就將鬼槐干掉了。
就像是鬼槐干掉他的爺爺一樣!
這就是鬼槐這一脈的傳承!
隔代親,世代仇!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摒除至親的感情,成為真正的冷血殺手!
「噗噗」,幾道橫切,在禁制上劃出一小道口子。
「唰」的一聲,鬼陽與身邊的老者擠身躍了進去,向安然和鬼槐發動攻擊。
鬼槐見鬼陽居然也自己也照樣大打出手,不由得大怒:「鬼陽,你個王八蛋,你居然對我動手?」
「哼!」鬼陽眼中精芒一閃,「鬼槐,我從沒說不對你動手!」
頓時,空中的黑色禁制中,四個人各自為戰,怒罵與武技交互夾雜,卻是頗顯的熱鬧。
局勢一下變得撲朔迷離,安然也不再壓制鬼槐,反而被身邊的牽制,嬌喝聲不斷發出。
身形時而分開,時而合攏,攻擊手段層出不窮。
鬼槐也還是依舊狼狽,鬼陽就是個暴力男,手中的雙劍不知道有幾千斤的分量,每一次攻擊都拉扯著空間的晃動,他也只能疲於奔命地閃躲。
空中的戰斗一場激烈,地面上的卻頗顯的一邊倒。
鬼陌催動了所有的力氣,沖破了葉凡施加的壓力,手中持著一根屬性長劍,滿目猙獰的瘋狂發動攻擊。
不過,葉凡更是強勢,完全開啟詭鷹秘法之後,他的身體漸漸不受了自己的控制,每一次的劈斬都帶著強勁的血刃,在破掉鬼陌黑暗球的同時還能發出反擊。
「我……我說過了,鬼陌狗雜種,你的命我今天收定了!」
葉凡緊緊地搖著牙,始終保持著意識上的清明,攻擊鬼陌的手段頗有些機械化,卻依舊凌厲無比。
鬼陌的身上已經不下了十道血痕,他的上半身沒有穿衣,鮮血染紅了每一塊肌膚,深可見骨的傷痕讓他看上去極為恐怖。
可是,他依舊要苦苦堅持,只有堅持到自己的爺爺逃遁出來,他才有機會保住性命。
「哈哈哈哈……」
嘴巴邊緣溢淌著大量的血水,鬼陌笑著將骷髏鐵爪投擲出去,將葉凡的一次橫斬崩開。
「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那個小山谷就把這個玄女給辦了!哈哈……不過,她的皮膚真的好光滑,哈哈哈……」
「鬼陌,你可以去死了!」
葉凡怒吼道,仿佛自己才逆鱗被掀開一樣,心口的疼痛化作了熊熊的怒火,高高舉起盤龍軟劍,大喝著向著鬼陌劈斬而去。
「死狗,瓏兒不是你能侮辱的!」
鬼陌閃躲不開,咬牙舉起長長的尖爪,以傷換傷的姿勢向著葉凡的頭部抓去。
葉凡轉身躲過,也不與他死磕,手腕收縮,長劍改變了攻擊的路線,由豎斬變為橫劈。
「嗤啦……」一聲。
鬼陌剩余的四根手指直接被平平削斷,指甲蓋被疾速的慣性連帶而起,生生地從手指上剝離下來。
「啊……」鬼陌頓時發出聲嘶力竭的哀嚎,後退著幾步死死地握住滿是鮮血的手指。
葉凡得勢而上,一腳踹到鬼陌,詭鷹血爪刺進鬼陌的腹部,一道道血色凝起迅速鑽進他的身體。
「你!」
鬼陌發現自己居然提不起力氣,心中驚恐,顧不得傷勢連忙後撤,向著外面跑去。
口中嘶吼著大喊,「爺爺……爺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