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是一條通流水管,直通頂層古樓。
葉凡借著水管向上攀爬,很快便來到頂樓。
「媽的,這么高!」
葉凡縮在頂樓鐵欄角落,低頭一看,心里一陣發憷。
一百六十層五百多米,下面黑漆漆的,在夜幕之中,仿佛深淵一般。
葉凡小心翼翼的搜索周圍,避開所有攝像頭,猶如泥鰍一般,鑽進了古樓之中。
白頭翁是青幫大佬之一,位高權重,可是整個古樓居然沒有一個保鏢,這令葉凡深感疑惑。
古樓里很黑,從二樓的一個房間里,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這種呼吸不同於普通的鼾聲,而是亢長有力,氣息悠長。
葉凡咧嘴一笑。
「喲,沒想到這白頭翁,居然還是個懂得練氣的高手!」
不過,他並沒有停止行動的打算。
悄摸摸的來到二樓,葉凡將裝好消音器的手槍藏在袖管,隨後指尖冒出一根鋼絲,輕輕插進房門把手的鎖頭里。
白頭翁是青幫三大長老之一,早年間打打殺殺,拼下了如今的地位。
現在上了年紀,對生活習慣特別講究。
每一天,白頭翁保持著早睡早起的習慣,除非出了什么大事,否則他絕對不會輕易打破傳統。
最近發生了幾件事情,令他很不高興。
一是他在李氏集團的一部分暗股莫名其妙的被收購走了,手法極為特殊,讓人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二是他在東陽縣的駐點被人清了,據說對方還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恐狼雇佣軍。
雖然說被清原因他自己明白,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安排在黑旗使身邊的陸人王也被解決掉了。
白頭翁和陸人王相識了幾十年,深知他的實力有多吊逼。
誰知這老家伙帶著幾百人,還擋不住對方三個。
東陽縣城如今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想要再進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黑旗使是白頭翁的手下,陸人王也是他請來的供奉,如今兩大勢力被全部抹平,他面臨的不僅僅是這兩方面的損失。
青幫的另外兩個長老趁著白頭翁勢弱,立馬對其進行打壓。
兩個事件產生的連鎖反應,令白頭翁在青幫的地位大大動搖,日子也更加艱難。
所以,白頭翁這幾天不思茶米,滿肚子都是在琢磨怎么把損失從李氏集團那兒奪回來。
對他而言,罪魁禍首是李氏集團的林婉清,若不是這個女人請來了恐狼雇佣兵的高手,他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可是他沒想過,是他親自謀策了這次綁架案,這些結果對他而言實屬報應!
白頭翁是習武之人,雖然年過八十,但是身體依舊強健無比。
晚上他有早睡的習慣,所以活動都在十點之前進行。
夏天的夜晚燥熱煩悶,白頭翁今天沒有出去會朋友,叫了三個樓下會所的紅牌來服侍。
一個老頭從飯後一直干到了八點多,把三個紅牌弄得半死不活,這才叫人送走她們,自個兒倒在房間里呼呼大睡。
就算白頭翁習武幾十年,可是年紀上去了,近兩個小時的瘋狂發泄,也足以令他難堪重負。
這一夜他睡得很沉,就連有人闖進他的房間也沒能感應出來。
「老頭,睡得差不多就行了,我還有事要趕時間呢!」
忽然,白頭翁耳畔發出一陣清冷的話語,他猛地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躍了起來。
誰知剛一個翻身,便聽兩聲輕飄飄的響動。
「噗!噗!」
白頭翁頓感手腕劇痛,力氣仿佛潮水一般從體內流失。
「你是……」白頭翁大怒,音量還沒提起來,一抹寒光便抵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這種蠢事。」
白頭翁滿頭冷汗,沉聲喝道:「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恐狼三叉戟。」
葉凡索性把恐狼雇佣軍一黑到底。
「陸人王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他阻礙我們執行任務,以我們恐狼的規矩,清除一切潛在威脅。」
葉凡蠻說蠻去,反正白頭翁和恐狼雇佣軍也不熟。
果真,白頭翁嚇得夠嗆,慌聲說道:「朋友,我……我不知道是你們組織接下的任務,否則我絕對不會……」
不等白頭翁說完,葉凡便打斷了他的話,「當然,你不是知情者,所以我們隊長並不打算取你的性命。今天他讓我過來,是給你一個警告,隨便拿回幾樣戰利品。」
「戰利品?」白頭翁一愣。
「不錯,陸人王是我們說殺,所以他的東西應該歸我們恐狼!」葉凡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老頭,你應該很清楚我在說什么。」
「你要他的……練氣法門?」白頭翁臉色一滯,表情異常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