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極端身體反應牽扯著情緒,大起大落,又落又起,劉蘇陽忽然有種撥雲見日的透徹。
武源雖然破損,但是好像摸到了突破的邊緣!
葉凡收起拳頭,面帶淡笑:「劉兄,現在正是好時候,千萬不要浪費了此時的感悟。」
「對,對對……」
劉蘇陽二話不說,連忙盤膝而坐,調整內息循環大周天。
董玥君莫名其妙的來到葉凡身邊,剛想發問,就被葉凡拉出了茶室。
「噓,別打攪他。劉蘇陽這輩子能不能突破八倍極限,就看今天了!」葉凡低聲說道。
「劉先生要突破了?」董玥君一愣。
「突破倒不至於,但是有這個契機。他停留在七倍極限巔峰太久了,久得連他自己都忘記了突破是什么感覺。
就好比抬起的腳,始終不知道往哪邊落。
我剛才只是幫他找准了方向,只要第一只腳落穩了,第二只腳就很快能垮出去!」
葉凡笑了笑,「至於他什么時候突破,不好說……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也許一個月。但是,絕對不會拖太久!」
董玥君似懂非懂。
她修武短短兩個月,從兩倍極限直接飛躍到六倍極限,從沒遇到過瓶頸。
所以,董玥君對這種桎梏困牢沒有多少感覺。
而葉凡雖然也沒遇到過什么大瓶頸,但磕磕絆絆卻時常發生。
他發現,自己的實力會隨著每一次的重傷提升。
所以,葉凡的武道很簡單。
但凡有戰,絕不退縮!
在戰中提升,在戰中突破,只要不死,必定強大!
劉蘇陽這一坐,就是一整個上午,葉凡和董玥君在一旁幫他護道。
到了中午,劉蘇陽猛地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葉凡笑道:「這一腳終於踏下來了。劉兄八倍極限,指日可待!」
劉蘇陽欣喜無比,一躍而至葉凡面前,重重抱拳,感激道:「葉兄弟今日教化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不敢不敢,只是分享了一些突破的經驗而已,談不上教化。」
葉凡打了個哈哈兒,說道:「劉兄,戰斗永遠都是武者進步的基本方法。沒有生與死的刺激,武者不可能在絕境中逆流而上。
有的時候,外部修煉的環境再優越,也比不上武者自己身心的堅毅!」
「是,在下受教了。」劉蘇陽幽幽嘆了一口氣。
「我年歲早過半百,修武也有三四十載,沒想到卻鑽了牛角尖,還不如葉兄弟這般的年輕人看得透徹。慚愧,慚愧!」
「劉兄,這等小事兒,不值一提!」葉凡看了看天色,「不知劉兄是否方便,我和小君還想去外界購買一些換洗的衣物呢!」
「對對對,看我這記性。」劉蘇陽一拍腦門,「葉兄弟,走走走,我這就帶你們出去。」
三人攜伴離開天山武源秘境,劉蘇陽打開空間通道,直抵鬼牛湖出口。
來到新疆省會,劉蘇陽熱情向葉凡和董玥君介紹這里的風土人情。
烏魯木齊人口不少,市區十分熱鬧,這里的人群主要是漢人和維吾爾族的同胞。
董玥君來到商場大采購。
有葉凡買單,她徹底解放天性。
葉凡和劉蘇陽跟在她身後,手里拎著大包小包,十分狼狽。
劉蘇陽妻子早喪,只剩下一個兒子。
他兒子的天賦很不錯,前幾天突破了五倍極限,被選進總宗作為內門弟子培養。
一路上,劉蘇陽徹底對葉凡打開了話匣,把許多私事都告訴了他。
葉凡時不時的附和幾句,慢慢把話題往血魔宗和各大宗派的矛盾上轉移。
劉蘇陽也知道葉凡是什么意思,不過當年那些破事也不是秘密,索性說了出來。
原來,三十六前年,血魔宗偶然在一座秘境中,獲得了一份古強者榜單。
上榜的強者一共二十四人,全是超越十倍極限的至強者。
他們因為某個事件,全部閉了死關,把自己的秘境遺留在華夏大地。
若只是古武強者的榜單倒也罷了,可是這份榜單的每一個武者,都有一個前綴介紹。
「昆霞洞天元祖,莫無仇!」
「湘南坪境武尊,凌霄儀!」
「百越族王,沙摩柯!」
「鄱陽水宮宮主,破天錫!」
等等。
有了這些前綴介紹,這份榜單就顯得非同尋常了。
因為,這代表著這些至強者,很有可能在自己的武源秘境中閉死關!
就算不是,那他們也可有可能留下那些武源秘境!
當然,劉蘇陽沒跟葉凡細說這些古武強者的前綴頭銜。
其實,他也就知道那幾處被尋找過的,其他的估計只有宗主和副宗主寥寥幾人知道。
他一個分殿分壇的小壇主,可不知道血魔宗的核心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