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林坦之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
「父親!」
林墨崐見兒子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殺意,皺眉問道:「什么事兒?」
「葉凡來了!」林坦之滿臉恨意,沉聲說道:「這小子單槍匹馬就敢來我們林家,我問他有什么事情,他也不說,囂張的緊!」
林坦之對於葉凡干掉林佑麟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就算林墨崐已經不再計較了,他也還是很仇視葉凡。
「怎么,還想繼續跟葉凡為敵?」林墨崐揮散那些小年輕,帶著林坦之來到演武場側廳。
林坦之連忙給林墨崐接了一盆水,沾濕毛巾,扭干送到他手里。
林墨崐擦拭身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慢悠悠的端起泡好的熱茶,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葉凡想要見他,他就得出去見嗎?
切,好歹自己也是濱海隱世古族的魁首,豈是說見就見的?
讓那小子等著吧!
林坦之見父親不緊不慢的,臉上帶起怪異的笑容,低聲說道:「父親,三弟的仇,我從沒有一天忘記……」
「你也別忘記了,是佑麟主動去找葉凡麻煩的。當初要不是你暗中授意,他也不會去綁架董玥君,更不會差點害死那女人!」
林墨崐微微皺眉,「主動挑事兒,技不如人,我讓你二叔去卸掉葉凡一條胳膊,這事兒扯平,你不要再擅作主張去招惹葉凡!」
「我也是為了軒毅……」
「現在軒毅的病,只有葉凡能救!」林墨崐打斷了林坦之的話,沉聲說道:「葉凡已經成了氣候,就算我有心為小仨報仇,也有心無力!」
他知道林佑麟跟著林坦之長大的,兩人雖然是親兄弟,但是感情更像是父子。
所以,林佑麟才會為了侄子林軒毅的病,不惜破壞規矩,跑去傷害董玥君。
若非葉凡及時趕到,恐怕董玥君早就死了。
可是,林墨崐心里清楚。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林家沒道理,林佑麟死了也得捏著鼻子認。
林坦之一直在挑撥自己和葉凡的關系,為的就是讓自己出手,把葉凡干掉。
且不說葉凡是不是林軒毅唯一的希望,就說他和軍區的關系,上官流雲那些老家伙也不可能放任自己打死葉凡。
他么的,怎么林坦之就想不明白這里面的貓膩?
林坦之,你是我兒子不假,可是你因為自己的私恨,就把林家的命運賭上。
就算葉凡死了,那又能怎么樣?
你爽是爽了,可是想過林軒毅沒有,想過我們林家沒有?
特么的,到頭來所有鍋不還是得我來扛?
林墨崐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
他見林坦之依舊一臉不忿,也懶得跟他磨嘰,兀自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治好軒毅的血毒。
至於葉凡……坦之,將來你若是有本事,你自己去殺!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
林坦之愣了愣,心里更加不悅。
自己不過六倍極限而已,葉凡可是七倍極限的高手,自己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父親,難不成就讓佑麟這樣死不瞑目?」林坦之暗暗咬牙,覺得父親非常不公。
「夠了!」林墨崐眉關緊縮,斜斜的瞟了一眼林坦之,沉聲低喝:「葉凡的事情,休要再提!
軒毅是我們林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你就算要報仇,也不能拿他來冒險!
我再說最後一次,葉凡不能死,最起碼,現在不能!」
「那以後……」林坦之眉毛一挑。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林墨崐低喝道。
「我知道了。」林坦之深深吸了一口氣。
父親這么說,那基本上就不會再跟葉凡計較林佑麟的事情了。
其實林坦之也知道,這個時候葉凡死不得,否則兒子的病怎么辦?
可是,他想得到父親的承諾。
只要林軒毅病好了,就讓葉凡血債血償。
林墨崐自然也看得出林坦之的打算。
不過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出來?
他可是濱海武道的魁首啊,一言一行都被千萬雙眼睛盯著呢!
過河拆橋,恩將仇報……
一旦做了這種勾當,今後誰還會服他?
林墨崐喝了幾口茶水,起身換了一套行頭,朝林家大宅外院走去。
林坦之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後,眼神怨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