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放假(2 / 2)

美女贏家 靈宇 2302 字 2020-07-30

這段日子的天是真冷,教室里有暖氣,讓學生們都不願意出門。不過元月五號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還蠻大,學生們就忍不住青春的沖動,沖出去玩耍了。

浦海的校服大衣是深紫藍色的呢子面料,不是很厚但挺時尚,學生們也比較喜歡。難得的一場能讓地面變白的雪,很多人抓緊機會耍帥扮靚照相。

楊景行和邵磊這樣高大英俊的貨色比較受女生歡迎,楊景行更勝一籌。

任初雨說:「你肩膀寬,所以看起來特別有型。」

楊景行拍拍肩膀上的雪花:「那別凍著它了。」

陶萌心情也不錯,和女生們鬧著拍照,還跟幾個男生拍了幾張。她果然對自己是高要求,相機都用的單反。她和楊景行沒合影,但是互相交換相機,看彼此的收獲。

楊景行的小數碼里有雪景照幾張,再就是幾張和男生的合影,跟女生的合影有十來張。

陶萌的相機里好多照片啊,她也允許楊景行看,還解說一下:「我***貓……這個別看,亂畫的……我爸爸幫我照的……我媽……呵呵,亂拍的……啊,我怕弄丟了,就照下來了。」楊景行翻到陶萌給給他的手稿拍的照片了。

楊景行嘿嘿:「謝謝。」

陶萌不好意思:「好歹是你的勞動嘛。」

十三號上午,學校里車滿為患,都是來接孩子的。楊程義也來了,他和蕭舒夏是昨晚就到浦海了的,來安排楊景行在浦海接下去十來天的生活問題。開著自己的奧迪等了兒子好久,楊程義都有換車的沖動了。

楊景行考試完了後直接回宿舍,提上行李箱跟吉他去和父母碰頭。路上遇見陶萌和她爸爸。陶萌的父親看起來比楊程義大幾歲,氣質上也沒好多少,還沒楊程義高,倒是身材保持得不錯,沒見發福。

楊景行主動問好:「叔叔好。」

陶萌的父親熱情的微笑著點點頭,又看女兒。

陶萌說:「同學。」

楊景行知趣:「再見,過個好年。」

父親幫女兒說:「你也是。」

楊景行的考前輔導班已經報名了,十六號開課,到二十號,每天上午下午各兩節課,分別是樂理和視唱練耳。所以要先在音樂學院附近找個酒店讓他住下來。

其實李迎珍有邀請楊景行去她家住,楊景行當然不敢打攪。在酒店安頓下來後,一家人就去吃午飯。

考音樂學院,畢竟是件大事,蕭舒夏想留在浦海陪兒子。可楊景行很不情願,那意思是只要有錢就行了,真是氣死人。

兒子才小小十七歲,就要無依無靠的獨自一人為了將來奮力拼搏,蕭舒夏真是又傷感又自豪,要求丈夫給兒子的銀行卡里打入足夠多的生活保障。

趁周末,一家人逛了好多地方,買了好多東西,然後楊程義兩口子就回家去了。蕭舒夏走之前真是千叮嚀萬囑咐,一百八十個不放心。

楊程義都不耐煩了:「你叫他別欺負別人就好了!」

送走了父母的楊景行回到酒店後就開始練吉他。沒辦法,音樂學院也放假了,李迎珍也回家了,楊景行再不能去北樓練琴了。而他又死活不肯去別人家里打擾,就只能拿這爛吉他頂頂數了。

李迎珍給楊景行說過音樂學院附近其實有不少練琴的地方,最多的就是給外地考生出租的那種簡易琴房。就是那種隔板房,小小面積,放下一台國產的立式琴後就還能擠下一張單人床。就這種地方,還非常受歡迎。練琴的,還真的是有不少人吃了不少苦。

不過這種琴房李迎珍猜想楊景行是受不了的。那種有鋼琴配置的酒店房間倒是不錯,可是楊程義也還沒大方到那種程度。

楊景行還得給魯林他們打電話賠禮道歉。往年的這時候,幾兄弟早在一起胡作非為了。

魯林的第一反應是:「暈死!」然後就問了下楊景行的具體計劃,最後表示祝福。

許維的第一反應是:「啊……好啊!」

章楊的第一反應是:「西瓜哦,**毛哦!」

杜玲是自己打電話過來的:「你搞西瓜啊!考什么音樂學院!」

十六號早上,楊景行去音樂學院上課。這時候胡以晴也不能跟來了,就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本來以為沒什么人來上這種課,一看才發現這個輔導班還辦得真是熱鬧,三十個人一班,同時開了三四個。

上了課才發現,輔導班真是應試教育的利器。那考點考題都是針鋒相對,就算從來沒碰過樂理的人,只要來把這十節課上好了,估計考試就沒問題了。

而一個教室里的人,肯定有那么幾個是競爭對手。音樂學院又沒擴招,每個專業就收那么幾個人。每年幾千人報考,最終能走進校門的就三四百人。最殘酷的是這幾千人中的絕大部分都是辛辛苦苦准備了很長時間的。

大家就難免偷偷互相觀察一下。看楊景行這鳥樣,多半是考現代系的。你看,聽課的人基本上都有錄音筆,就他,連支鉛筆都沒有。

上午的課結束後,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在寒風中孤獨的走出音樂學院大門,各奔東西。楊景行是真不專業,這種時候了才在廣告牌上找琴房出租的小廣告。感覺他現在是一天不琴就手癢癢,其實就他目前的技術,雖然被李迎珍罵得顛三倒四,但是考個鋼琴系還真是沒問題。

楊景行先去看了第一家琴房的情況。蠻不錯的,雖然也是小房間,但是隔音效果好,琴也不很差。而且這里沒床,不提供住宿,衛生條件還可以。

可是這里所有的琴居然連通宵都被別人包了,只有兩張琴的下午還空閑出幾個小時。、下午要上課呢!

楊景行又走了比較遠的距離,找了第二家。這里就是有床的那種了。女老板娘很歡迎楊景行,說恰恰還有一個房間沒租出,一百塊錢一天。黑這些還在藝術道路上拼搏的窮青年,真是沒人啊。

楊景行毫不心軟的砍價,說只白天練琴,不用住宿。最終談成六十一天。

大概是一個百來平米的大房間,隔成了八個小房間加過道,還有公用的衛生間。最後來的楊景行當然倒霉了,只能用靠近衛生間的那一間。

琴也差勁,雖然音都准,但是音色就不敢恭維了,還只能坐在單人床上彈。周圍隔音效果也不好,琴音繞梁,終日不絕。

用今天的租金送走房東,關上那形同虛設的小房門,楊景行坐在琴前,有感而發,先彈一遍《悲愴》第一樂章。

他的琴聲響起兩分鍾後,周圍的幾家就安靜了。楊景行也不怕泄露軍機,繼續彈他的,也希望那幾位能學習學習,激勵激勵。反正除了他,這兒的人多半都是朝鋼琴系奮斗的。

練琴這么久,終於能找到點優越感了。

楊景行把貝多芬搞了一個小時,肖邦搞了一個小時。而且純粹是瞎搞,在瞎搞中尋找對音樂的感知和領悟。如果要按照李迎珍的要求彈,會太影響鄰居們的心情。

看看時間,得去上下午的課了。楊景行開門出去,斜對面房間的人也正出來,一個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穿著羽絨服和牛仔褲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