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惠點頭:「是呀,後天必須交稿……你平時就在這塊活動?」
中提琴手幫忙搶答:「以前天天都在……現在很少了。」
胡莉惠給楊景行一個古怪的表:「私人問題,能回答嗎?」
楊景行先問喻昕婷:「你回答私人問題沒?」
喻昕婷還在思考,胡莉惠就說:「我的采訪形式往往都是閑聊,彼此都放松……」
楊景行說:「可是我怎么好緊張。」
胡莉惠不管:「你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鋼琴家嗎?或者保守點,之一?」
楊景行笑:「我怎么可能認為自己是個不存在的東西。」
胡莉惠刮目相看:「很有經驗嘛,還說從不接受采訪……好,你認為自己是個更好的演奏家?還是更好的作曲家?」
楊景行笑:「好,我請問胡編輯,哪有你這么閑聊的?」
胡莉惠哈哈透漏,其實閑聊的采訪才要認真准備呢,所以自己現在只能問問正式的常規問題,同學們覺得不對呀,那會這么采訪音樂家的,人家還當是陷阱啊?
楊景行又問喻昕婷中陷阱沒,現在爬出來還來得及……
半路攔截的李迎珍和路楷平看楊景行這一群笑得開心,他們也笑臉相迎,路楷平欣慰:「認識了吧?好,很好。」
李迎珍也沒什么架子了:「胡記者辛苦了,去辦公室坐一坐吧?」
胡莉惠笑:「我很想,可是飛機快趕不上了,同事也還在等我……我在留聲機做了兩年采編,才第一次進音樂院校,有了許多新心得,衷心感謝各位老師和同學。」
路楷平熱:「歡迎常來……」
客套了幾句,李迎珍也沒送記者多遠的打算,就此握手告別吧:「……你們送一下胡記者。」
楊景行也熱:「我送,昕婷快跟教授匯報。」
李迎珍都來不及清晰表態,胡莉惠就答應楊景行了:「真的嗎?那我可還要問哦!」
楊景行請,胡莉惠沒忘記和喻昕婷握手告別,並祝願喻昕婷成為一個越來越成功的演奏家。
走出去幾步,楊景行問:「你同事在哪等你?」
……
胡莉惠問楊景行的那些問題顯然是開玩笑或者諷刺,不然她怎么會讓一個心目中的作曲家鋼琴家親自開車送自己去酒店和同事碰頭呢,然後還送去機場!
楊景行從機場返程已經是六點多,給李迎珍打電話:「……問題不大,完稿了會先給我看。」
李迎珍簡直鄙夷:「你又耍什么把戲了?」
楊景行好意思嘿嘿,和老師商量,如果今年過完,紐愛還是沒有消息的話,就讓喻昕婷跟連立新去混。
李迎珍不太同意:「……老姑娘嫁不出去了,你就這么急?」
楊景行覺得先跟不太頂尖的樂團合作合作也好啊,是個鍛煉嘛。
李迎珍完全沒有著名鋼琴教育家的氣質:「是不是齊清諾跟你說什么了?」
楊景行無語:「您想哪兒去了,諾諾很支持我。」
「是。」李迎珍不否認,說起齊清諾上午的時候很熱心,簡直比學校老師還負責,樂團陪喻昕婷照完相後,齊清諾還感謝大家呢:「……是不是你安排的?」
楊景行實話實話,絕對不是。
李迎珍簡直悲傷:「……你跟趙興夫一樣沒出息!」
楊景行不干:「您怎么能這么說我哥,他是我的榜樣,多顧家,多孝順。」
李迎珍又是比較同自己的兒子的,然後將心比心吧,楊景行關心喻昕婷的方式方法也可以改進一下……
齊清諾就不覺得楊景行是耍把戲了,肯定出賣色相了。楊景行說那個記者是齊清諾的零頭版,真要出賣色相,也還可以忍受。
齊清諾都開始覺得權力和人脈應該是個好東西,如果自己夠本事,就不用讓男朋友這么犧牲了。
楊景行申明,自己可以在某些時候和齊清諾顛倒一下,但是原則問題可不行。
星期三,楊景行上午先給喻昕婷認真上課,午飯後趕到民族樂團交作業,不過這次只有三曲子了,套鼓、電吉他和木吉他。
何沛媛招呼劉思蔓幾人:「繼續睡覺去,我們這些被遺忘的可憐人兒。」
不過劉思蔓柴麗甜對別人的曲子也挺有興趣的,郭菱甚至要求先聽電吉他,該給這排練室換個味道了。
柴麗甜更關心齊清諾的,要求先打印出來:「……只能過過眼癮了。」
何沛媛鄙視柴麗甜沒志氣……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