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逞能(1 / 2)

美女贏家 靈宇 4570 字 2020-07-30

</br>民族樂團還是挺有紀律性的,這多人在這,尤其是一群女人,都挺安靜的,偶爾的交談也很細聲。

楊景行跟文付江站在一邊,聽文付江自責之後再表揚齊清諾,齊團長不光藝術工作做得極其出色,行政工作也是有口皆碑,而且非常謙虛,都不准團里給她報什么紅旗手和優秀青年……

楊景行來了總共一刻多鍾的時候,手術室的們開了,民族樂團的人趕快圍過去。醫生走在前面,齊清諾中間,護士在後面折疊衣服,肯定是齊清諾的。

齊清諾頭上包了個白色網兜,挺緊地系在脖子下面,用來固定額頭和頭頂中間位置偏左邊的一大塊紗布。

單看齊清諾的臉蛋好像沒什么異常,表情也不嚴重,但是她的白色襯衣領口被血浸染了大半,嚇人的暗紅色,甚至寬領的針織衫也沒能幸免,左邊肩膀到胸口的位置都有血漬。可想這姑娘的米白色風衣上是什么情況,難怪她不穿了。

文付江最積極了,沖在前面,溢於言表但是無從說起的痛心樣子。

齊清諾有點意外的:「團長,您怎么來了,小事,沒事了。」

「失職,失職!」文付江懊惱悔恨:「我怎么面對詹主編……」

可能是疼,齊清諾的笑容沒平時陽光:「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別人……今天不開會嗎,別耽誤您,我這邊處理一下了就去跟您匯報。您放心,小事……」

楊景行跟醫生說話:「謝謝您,我想問一下,還需不需要做什么檢查……以防萬一。」

醫生說該檢查的都檢查了,實在不放心可以留院觀察,其實單位也近,沒事的,小傷口,長度大概兩厘米,其實不屬於鈍擊傷,傷口也不多深,已經很仔細地處理過了,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何沛媛和劉思蔓也是關注傷情比較多,跟著楊景行一起聽情況,女孩子的關注點不太一樣,劉思蔓就擔心:「會不會留疤?」

醫生說剛剛問傷員說並不是疤痕體質,而且縫合得很好,配合著實用點祛疤的葯物,又是在頭里面,肯定沒影響的。

這邊,文付江也明白齊清諾的意思了,但很是放不下心,走之前對團員和吳主任這些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就在辦公室等,有情況隨時通知。

要一個人跟著醫生去開葯拿葯,吳秋寧趕忙行動,女生們也不客氣了,這時候都圍在齊清諾身邊,問疼不疼啊,麻葯怎么樣啊,頭剃了多少……

郭菱拿著齊清諾的風衣小心翼翼地翻看,現楊景行也在看,就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檢查了。

「真他媽丑!」年晴陡然說了一句大實話。

「哈……」齊清諾笑得有點扭曲,然後譴責:「別逗我笑!」

女生們也笑笑,除了高翩翩。

齊清諾還是愛美的:「誰有絲巾紗巾啊,趕快拿出來。」

幾個女生有,劉思蔓的夠長,折疊好了可以讓齊清諾像少數名族那樣裹了腦袋再纏脖子擋住衣領,她還顯擺:「美不美?沒嘗試過。」

大家稱贊美呆了。

「因禍得福啊。」齊清諾還高興:「翩翩,你這就沒意思了,說句好聽的啊。」

高翩翩才沒心情呢,站在外圍了無生趣。楊景行也在外圍,無話可說面無表情。

齊清諾過來摟一下高翩翩的肩膀:「走了,先回去。」

既然團長堅持不觀察什么的,那就一起回單位吧,劉思蔓給吳秋寧打個電話說一下。

三零六就開了王蕊的車過來,王蕊這時候了還嫌棄傷員:「你坐阿怪的……我怕見血!」

齊清諾點頭:「好,先跟顧問匯報一下……衣服給我。」

似乎都怕見血,除了齊清諾再沒人朝楊景行的車那邊走,這時候也不爭搶王蕊的座位,都十分謙讓,反正步行回單位也就十分鍾。

其實沒幾步路,顧問和團長就差不多肩並肩了,不過沒說話,齊清諾的心思在她的新造型上,還是怕在這大庭廣眾下出丑。

整理的比較妥當後,齊清諾看一下楊景行,佩服羨慕:「還是你親,我死命令也不管用……誰告訴你的?」

楊景行說:「我有知情權……我也算團隊一份子。」

齊清諾說:「沒准備瞞你……我這也算見過風浪了,還不炫耀下。」

楊景行一點不溫柔:「風浪的代價你想過沒有?」

齊清諾無奈:「現在想晚了,下次注意。」

「還下次。」楊景行一些廢話:「萬一……不管什么事都是別人家事!」

齊清諾好像沒什么好說的。

走到車邊,楊景行還紳士呢,幫忙開車門,不過看齊清諾上車的樣子,應該沒什么不適。

坐上司機位,楊景行不急開車:「到底怎么回事?」

「我媽送的迦達啊,才洗一水。」齊清諾還在心疼自己的外套,不過也滿足楊景行的好奇心:「遺產問題,翩翩她爸爸兩兄弟同父異母的。」

楊景行問:「你之前知不知道?」

齊清諾搖頭:「現翩翩有問題,不過沒問……兩家人鬧很久了,她堂姐拿美國護照,年後才回來,估計民主社會學的,弄了個牌子舉哪兒寫標語喊口號,說翩翩全家侵吞遺產。我逞了個能,沒想到不是好惹的……就是這樣,開車。」

楊景行不耐煩:「你說詳細點行不行?」

齊清諾瞪眼:「怎么詳細?就這么個事。」

靜坐了一下,楊景行開車,然後又問:「民主社會她還動手?」

齊清諾有點好笑:「所以,骨子里還是……」

楊景行完全問不到點子上:「保安沒管?」

齊清諾點頭:「管了,盡力了。」

楊景行又問:「報警沒?」

齊清諾搖頭,明顯自嘲:「下次,再來就報警。」

楊景行問:「就一個人?」

齊清諾還不服氣:「單挑我不怕,當時手邊沒家伙。」

楊景行好像有點不滿:「翩翩父母沒出面?」

齊清諾反問:「讓長輩來道歉?」

楊景行無話可說了,冷著臉開車,卻不知道關心一下傷員的感覺如何。

齊清諾自己也不在意,問的是:「你作業怎么樣了?」

楊景行說:「這段時間有點忙……你弄完了借我參考一下。」

齊清諾搖頭:「不用照顧我,大局為重,你只管揮。」

楊景行沒好氣:「沒心思照顧你,總要有個差不多的基調。」

齊清諾放心:「早說好了,我盡力……德國怎么樣了?先聲明,買不起。」

楊景行氣憤:「這么貴的衣服你買得起。」伸手就一扯,差不多看清了,這姑娘真的是經歷風浪了。

齊清諾依然愛惜整理衣服,而且好笑:「譜子能穿嗎?能美嗎?」

楊景行諷刺:「現在美了吧……不管怎么樣是別人的家事,表示意思就行了。」

齊清諾嚴正:「本團長……」有點不舒服地揉臉頰。

楊景行觀察:「疼?」

齊清諾搖頭:「沒事……萬一我媽我爸問起你,知道怎么說吧?」

楊景行冷了一會後出氣:「你活該。」

齊清諾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對了,老板問要不要給盼盼漲出場費?」

楊景行搖頭。

齊清諾又說:「思想工作也要做,高輝孫橋。」

楊景行點頭:「先別說這些……你這兩天最好休息一下,別上班了。」

齊清諾不指望,比劃一拳頭:「這么大片頭沒了,起碼一個月,破罐子破摔了……學校真不去了!」

楊景行又不客氣地揭開齊清諾頭上的絲巾,看了好幾眼,給教訓:「以後不管什么事,遇到任何情況……你自己現在後不後怕?」

眼看就到大門口了,齊清諾抓緊繼續打扮上。

雖然出團去外地演出了,但樂團里人還是不少的,主樓大門口一群十幾個人好像曬夕陽的樣子,看見楊景行的車就圍了過來。

楊景行讓齊清諾先下車接受同事關心,自己再去停車,然後就到三零六樓下等著,聽齊清諾在那邊安撫前輩同事們的關心、痛心、細心、馬後炮、正義感……凶器都在門衛室嚴謹保管著的。

齊清諾讓楊景行等了好幾分鍾才過來,然後兩人上樓,現一個人影都沒有,齊清諾就打電話催一下,楊景行開車就夠慢了。

齊清諾著急的是去休息室的鏡子前仔細檢查自己,楊景行就在旁邊看著。齊清諾有看不到的:「耳朵脖子後面有沒有?」

楊景行仔細檢查:「還好……下班去買衣服換了再回去,不然你爸媽心疼死。」丑陋的網兜之外,這姑娘的頭依然烏青,皮膚依然嫩白,漂亮的耳廓耳垂。

齊清諾點頭一下,憂心:「一個星期不能洗頭,怎么辦……」

楊景行猜測:「應該有防水的東西。」

擺弄了這么久,齊清諾終於有自知之明了:「真是丑出新高度!」

楊景行總是離不開一個主題:「記住教訓。」

齊清諾點頭:「請便,我去洗手間……」

好幾分鍾後女生們都回來了,齊清諾還沒從洗手間出來。大家看看楊景行的樣子,劉思蔓估計:「老大跟你說了吧?」

楊景行點頭:「……翩翩你別自責。」

高翩翩不表態。

團隊氛圍依然沉重的感覺,蔡菲旋突然話:「我現在真的覺得……人心險惡,有事的一個人不見,現在都圍過來了!就是想看熱鬧,看笑話!」壓低聲音很憤懣的感覺。

大家好像不好說什么,劉思蔓說:「別人也不好說什么,領導不在。」

蔡菲旋義憤填膺:「好,行,那你當烏龜就一直當烏龜,要不是那個姓胡的,什么事都沒有!真的太氣人了了!」

大家默認的樣子,何沛媛勸:「現在別說這些。」

蔡菲旋表態:「沒外人!」

楊景行問:「姓胡的?樂務的那個?」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和三零六沒啥往來,但是口碑也不太好。

一部分女生點頭,王蕊惱火地跟楊景行控訴:「本來老大,當時要送人走了,她跑出來七說八說指手畫腳……」

郭菱終於憋不住了:「老大明顯都談好了,工作做好了,最後她出來耍威風,狐假虎威刺激別人,現在又在哪假惺惺……真是呸!怎么會有這種人!」

年晴有點冷地說:「我當時最想揍的其實是她。」

於菲菲懊悔的樣子:「如果我們跟老大一起下去就好了。」

高翩翩說:「都是我的錯。」

何沛媛苦口婆心:「不是誰的錯,老齊的處理沒問題,誰想得到……」

郭菱的口水都噴楊景行臉上了:「本來人要走了,姓胡的跑出來,對面館子都聽得到,你知不知道齊團長是什么人?瞧得起你要識相……這些話輪得到她說!?」

楊景行也幼稚:「怎么不打她?」

大家不好說,蔡菲旋的理由比較牽強:「她站那么遠。」

年晴不怕得罪人:「翩翩,我感覺得你堂姐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高翩翩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