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五章 不傻呀(2 / 2)

美女贏家 靈宇 1794 字 2020-07-30

楊景行能清晰地聽見何沛媛媽媽的聲音了:「跟誰?開玩笑也要有度。」

「管得真寬!」何沛媛也不是多孝順,不過語氣算溫柔:「還不睡,幾點了。關門,涼氣跑沒了!」

母親又讓女兒早點睡,蓋好毯子,少吃點零食,可記得刷牙……

有點撒嬌又不耐煩地應付走母親,何沛媛很有跨度地轉換成講電話的語氣了:「喂!」

楊景行嘿:「天下媽媽都一樣。」

「嗯……」何沛媛似乎不願意認同。

楊景行嘿:「你睡前不刷牙啊?」

「我媽沒話找話!」何沛媛太冤枉了:「我牙齒有問題嗎?」

楊景行說:「沒,很白。」

女生不是真的容易賄賂,何沛媛的語氣比罵混蛋的時候好些了:「你爸媽應該開心吧?」

楊景行嗯:「很好,早知道我從小學就開始努力學習,少挨多少罵。」

何沛媛是不是又敏感了:「我不是罵你,沒這意思……」

楊景行好胸襟:「是我也不記仇。」

何沛媛嘆氣比較長:「我知道你想問,我陪老齊一上午跑了三個地方,幾個單位都要我們自己銜接溝通,很繁瑣……沒心思聊別的事。」

楊景行嗯:「有體會,到機關單位辦事遇到有些人是比較折磨人,你們還好,我們搞演唱會更麻煩,露天的一般不敢想。」

何沛媛要說的不是那些:「你也別怪老齊,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

楊景行誠意:「我怪她什么?我沒混蛋到這個地步。」

何沛媛真嘆氣:「……不知道你們這樣要耗到什么時候去。」

楊景行覺得:「不是耗……就是讓時間慢慢平復……」

何沛媛譏笑一聲:「時間?是,時間是能淡化,但是也有一句話,水滴石穿,就是時間。多久了,你們淡化了嗎?越來越……一團亂麻。」

楊景行好像無力辯解,只能開空頭支票:「以後我會吸取教訓。」

何沛媛還是有點冷笑聲:「跟我說沒用。」

楊景行明白的:「好,不說了……你記得刷牙。」

何沛媛又想不通了:「我問你,你為什么不主動?不是要你道歉,就主動打個電話,給老齊,隨便什么理由,讓我們今天一起去學校……就不會這樣難看,她不會故意給你難堪,學校不光有你楊景行,不是都沖你去!」語氣充滿正義感。

楊景行好像有點傷感:「我想過……我說不出口。」

「你說不出口!」何沛媛好像又激動了:「那你想過別人沒有?我們怎么面對?我怎么辦?我怎么選擇?別人怎么想我?」

楊景行沒回答。

何沛媛沒再打擾母親,控制了音量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傾訴:「我最後悔的事,就是那天出現在我本不該出現的地方。」

楊景行畏懼試探語氣:「沒這么嚴重……」

「跟我有什么關系?」何沛媛好像只是自顧自泄不滿:「憑什么!」

楊景行好蒼白:「這事情會過去的,這次事出有因,你別想多了。」

「是。」何沛媛十分肯定:「對你而言當然肯定要過去,越快越好!」

「是不是有人說什么了?」楊景行比較樂觀:「不至於吧。」

何沛媛在意的卻是:「如果我今天跟她們一起過去,齊清諾會怎么想?」

楊景行覺得:「她不會怎么想……」

何沛媛稱贊:「是,你們都宰相肚里能撐船,就我庸人自擾,行了吧!」

「不是這個意思……」楊景行山窮水盡了:「我懷疑,你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電話掛斷了。

楊景行有志氣了,並沒有再給何沛媛打過去,僅僅了一條短信,而且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十二點半的時候,何沛媛給楊景行回短信了:

剛看完電影。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很多事對當事人而言遠遠沒有旁人說得那么簡單容易。

我當然無權要求你去做什么怎么做,只是作為朋友,我應該給你衷心的建議,至於是非對錯,由你自己判斷。

我認為,時間不會主動為你解決任何問題。足夠長的時間或許能幫人淡忘一個人,或許能讓心頭的傷口愈合,但是它只能起到輔助作用。可一旦當你內心深處不想忘記一個人,我想海枯石爛也是枉然。

我知道你不是在放任自己,可能你真的不忍舍棄,但不知道你想過沒有,你留下的可能不光有回憶和紀念,也很可能包含後患。我舉個例子不知是不是恰當,沒有斷絕的感情就像沒有關緊的水龍頭,然後時間所造就的就是水滴石穿,或者千里之提毀於蟻穴。難道那天生的一幕幕還不是教訓嗎?

你不要覺得是偶然巧合,巧合只是把矛盾暴露出來,不是巧合造成了矛盾!

有那么關心在乎你的三個人,你很幸運,只可惜,並不幸福。我知道可能是負罪感導致你不敢邁出關鍵的一步,但是我想提醒你,世事沒有十全十美,一份緣分加兩段遺憾,要遠好於三顆流離的心。

我作個不負責任的推測,如果繼續現在的狀態,或許你就會成為她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成為一種煎熬。反之,如果你能做出選擇,對她們而言未嘗不是塵埃落定的解脫,如果你也體會過想一個人的滋味。

啰嗦了這么多,希望你不要嫌棄,真心誠意。我也沒有埋怨你,之前的電話,向你道歉,並非否定你的人格,也不是不知道你的難處,就當是皇帝不急宮女急吧,哈。

另,恭喜畢業,祝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