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炭火明烤和炙子烤爐,何沛媛直接搖頭排除不健康的明火燒烤。不過服務員強烈推薦,碳烤牛舌是特色喲,廣受好評哦。
楊景行都流口水了:「偶爾吃一次,少吃點就好。」
何沛媛小白眼:「你很斯文嗎?」
服務員呵呵:「他很高大呀……」
何沛媛也無需太關心朋友的健康:「能不能兩樣都點?」
顧客就是上帝,當然沒問題。
何沛媛仔細看了看菜單圖片,問服務員:「一份牛舌有多少?」
服務員有點不好意思:「差不多有五六片吧。」圖片上一份是一滿盤。
何沛媛很沒耐心地問:「一份夠不夠?」
楊景行是不是有點怕:「先來一盤吧。」
何沛媛又白眼:「牛肉要不要?」
楊景行連連點頭:「當然好……蔬菜也來點。」
何沛媛才不需要楊景行的建議,她好愛蔬菜的。
似乎時間還早,生意還沒開始,服務員說需要點時間才能把爐子燒到最佳狀態,讓兩位客人稍等。
楊景行看著隨意觀察環境的何沛媛,吸引她的注意力:「第二次吧,兩個人吃東西。」
何沛媛看看對面,想不起來:「哪有第一次?」
楊景行說:「第一次我沒吃上,光顧著喂你了。」
這面對面坐著就跟車里不一樣了,何沛媛你這臉蛋再怎么扭,他楊景行還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何沛媛可能也知道是無用功,干脆看回楊景行:「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我情願餓死。」
楊景行逆向思維:「這么說我也有點分量。」
何沛媛是高傲冷淡不屑一顧的,然後想起來了,放下下巴,脖子往前一伸:「有屎以來最有糞量!」
楊景行抗議:「吃飯呢!」
何沛媛卻更得意了,雖然沒出聲音,臉上卻開了花,一點都不講究笑不露齒,幾乎眉飛色舞,眼睛眯成縫了,腦袋還左右擺動了一下,細腰桿也挺直起來了。
楊景行也笑。
何沛媛顯然不想和某人一起笑,很快拉下了臉,不高興。
楊景行好像沒話可說。
何沛媛的樣子好像是想什么衣服或者工作的事情去了,想了一會後瞧一眼還在看自己的楊景行,就轉移他可能存在的齷齪心思:「你那個歌手,奇傑,怎么樣了?」
楊景行說:「昨天跟我匯報了一次,我根本沒看,讓他再精益求精一下。」
何沛媛看不慣:「壞不壞?如果別人已經寫得很好了呢?」
楊景行說:「沒有最好只有更好……你選了什么詞?」
這個何沛媛是可以分享的,幾乎是吟出來的:「漫勞醉墨紗籠,且娛別館歌鍾。」
楊景行點頭:「哦,好。」
何沛媛問:「真的好?」
楊景行點頭。
何沛媛問:「怎么說?」
被姑娘盯著看,楊景行突然就撕破臉:「好個屁呀好,你看我的策劃書沒?說了要淺顯,要能傳唱,你什么漫什么勞狗屁不通……不行,重選。」
何沛媛一線冷笑。
楊景行聲明:「這件事我說了算!」
何沛媛點點頭,又來:「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綠乍和煙。」
楊景行在品味的樣子。
何沛媛的工作態度是沒問題的:「行嗎?」
楊景行瞪眼把話說穿了:「公報私仇嚇不到我。」
「誰公報私仇了?」何沛媛否認,看看顧問,換了個公事公辦講道理的表情:「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單位亂來,我保證我說到做到……」
楊景行自覺,點頭:「我不是想追你,是想追到你,哪敢真得罪你,舍本逐末了。」
何沛媛皺眉看著對面:「……能不能別說了,我吃東西都沒胃口了。」
楊景行看著何沛媛,似乎忍下了好大一口氣的樣子,點頭:「好,不影響你胃口。」
何沛媛似乎不放心,想了一下,自己帶個頭:「《掛號》是什么片子?如歌好像在宣傳。」
楊景行說:「峨洋獨資的小片子,不到四百萬,這周剛上線。」
何沛媛說:「學生開學……」
就聊工作了,聽楊景行說《掛號》的編劇兼導演被演員給架空了,何沛媛還有點不平,譴責起楊景行來了:「……你不能管管?」
楊景行搖頭:「他沒有控場能力,我管也沒用,而且都要走這一步的……我給他留了個機會,就他再弄個劇本,看情況。」
何沛媛眼神好點了:「……你自己是最年輕的,就要培養自己的人手,光靠孔亞飛一個人也不行。」
楊景行感慨:「三軍易得一將難求。」
何沛媛好像理解:「……那盼盼那邊呢?」
楊景行不要臉地苦惱:「是不是面對我太有壓力了,他們跟其他人一起玩的時候反而比較效率有想法,我過去了就都聽我的,都沒主動性了。」
何沛媛懷疑:「你沒鼓勵吧?或者是打擊別人的積極性了。」
楊景行不否認:「可能有點,我是想讓他們快點成熟起來。」
何沛媛覺得:「急不來……揠苗助長不懂?」
楊景行點頭:「是有點急了。」
何沛媛提醒:「要注意點方式方法,一般人面對你都會有壓力。」
楊景行嘿嘿嘿。
何沛媛正色:「我是說音樂方面。」
爐子來了,讓客人小心著點,燒得紅彤彤的木炭。
何沛媛有點驚喜:「好香,你聞,木炭的味道。我小時候經常聞得到,家里有時候也有炭火熬中葯。」
楊景行不配合:「不健康,你別聞,也別吃。」
何沛媛不稀罕:「你自己換一桌,抱走!」
楊景行好壞:「偏讓你聞得到吃不到。」
何沛媛扭臉不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