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四章 邏輯關系(1 / 2)

美女贏家 靈宇 2569 字 2020-07-30

</br>星期二是八月的最後一天,楊景行晚上近十一點才給何沛媛打電話,解釋是被無限延長的主創討論會給耽誤了。

何沛媛只抱怨耽誤得太少了,讓自己躲過一劫的希望又落空。而知道楊景行並沒回酒店,接下去還要作為投資方請宵夜,何沛媛又開心起來。作為經受過數次過一小時深度無賴考驗的姑娘,何沛媛大方地贈送了楊景行幾分鍾通話時間沒作計較,甚至都沒打擊諷刺。

星期三晚上,楊景行時間又充裕了,打電話前就支好了架勢。而得到一天休息時間的何沛媛似乎也養精蓄銳有信心了,有點勇敢迎戰的意思。不過兩個人的實力都沒有明顯起落,所以戰況跟星期一晚上差不多。

何沛媛了解了楊景行的工作進展,打聽評估了中影老大對合作方的態度,聽取了楊景行對劇組骨干成員的分析評價,甚至還給峨洋打了點氣……

楊景行也摸清了三零六的藝術進度,跟何沛媛看法一致,齊清諾應該是在做更為詳細具體的策劃,所以一直沒給顧問消息。不過對於齊清諾的動機,兩人產生了分歧,何沛媛覺得老齊是不想前男友太操心。楊景行則認為齊清諾是不想和自己廢話,能省的都省了。

倆人在電話里好一番爭論,最後也沒把分歧給消除。不過也不用太在意,分歧已經那么多,再來一個兩個的也可以忽略不計。

除了工作也有八卦,主團的熱心人又來給於菲菲當媒人了,還先通過齊清諾,也是蠻搞笑的。不過齊清諾並沒讓於菲菲為難,沒有給主團前輩多大面子。何沛媛覺得老齊做得對,相親這事本來就很尷尬。

郭菱現在怎么變成工作狂了,居然開始主動拉著伙伴們給她把關,造型應該怎么做,台步應該怎么走?要是誰敷衍了,菱子還會生氣呢。

何沛媛還想起:「對了,你是不是又跟王蕊說什么了?」

「沒有呀。」楊景行簡直有點失落:「她現在那還記得我們,就只有老畢了。」

「怎么不記得?」何沛媛揭穿:「下午還跟我說從那天起就沒給你打電話,說得那么刻意……是不是你又搞鬼?」

「我能有什么鬼?」楊景行猜測:「是不是怕你生氣?你態度那么堅決。」

何沛媛不太信:「你們倆讓我生氣還少?你們背地里說什么我怎么會知道?」

楊景行承認:「是背地里說過,但是從來都是好話……跟你說過我的好話沒?」

「你有好話讓人講嗎?」何沛媛是想不到的。

楊景行傷心了:「蕊蕊呀蕊蕊,我其實就跟她那么一客氣,叫她不用太幫我,我要靠自己追到媛媛,她是不是當真了?」

何沛媛再次提醒楊景行,不要有什么痴心幻想……

兩個人的火力沒啥明顯提升,但是持久力肯定是得到鍛煉了,這天晚上你來我往了近兩個小時。可能是極限了,最後掛電話的時候何沛媛說自己都反胃了,悲觀估計如果明天再看見楊景行的來電,自己很可能會瘋掉。

楊景行並沒憐香惜玉,星期四晚上繼續:「今天讓你早點休息,你想十點上床也行。」

「忙完了?」何沛媛沒有斥責聲討揭露什么,聲音似乎有點累,累得有點溫柔了:「早點休息吧,累這么多天了。」

楊景行的必勝斗志立刻消減大半:「你怎么了?在哪?」

「在家。」何沛媛有問必答,也沒不耐煩:「沒怎么,我在看書。」

楊景行很多疑:「什么書看得這么不高興?是不是有什么事?」

何沛媛繼續溫和:「沒事,你別多想。」

「肯定有事。」楊景行也不揭穿,而是溫柔:「快說,我著急。」

「你以後別給我打電話了。」何沛媛也溫柔:「我真的……過不了這一關。」

楊景行又問:「生什么事了?」

何沛媛平和:「其實沒什么事……」

楊景行好心真著急:「沒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

何沛媛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今天中午,我們幾個人出去的時候遇到那邊大提琴組的……」

楊景行急切:「誰?陳麗紅?」

「不是。」何沛媛並不急:「吳一彤和宋華君……他們問翩翩的事,問翩翩家里怎么樣了?」

楊景行氣憤了:「過去這么久的事了,沒屁放了?」

「不是。」何沛媛溫和地安撫起無賴來:「你聽我說……聽他們說了我們才知道,翩翩的大伯把他爸爸告了,還找媒體了,網上有新聞,就是這兩天的事。」

楊景行有點摸不到門道了:「這件事,你們也沒必要不開心。其實打官司了更好,有個法律定論,翩翩爸爸有絕對優勢。」

何沛媛平和說明:「我沒不開心,就是跟你說這件事。」

楊景行嗯:「然後呢?他們問你們,你們不知道,然後怎么樣?」

何沛媛說:「沒怎么樣,就是不知道,沒跟他們多聊。」

楊景行問:「那你們跟翩翩說沒?」

何沛媛說:「沒,這幾天是感覺她有點不對……下班後瞎子她們跟老齊說了,不知道她找翩翩聊沒有。」

楊景行還是著急:「那生什么事了?我今天也沒騷擾你,除了我,還有誰能讓媛媛這么不開心?」

短暫沉默之後,何沛媛似乎心軟了:「你真的想知道?」

楊景行干脆:「說。」

何沛媛似乎在輕輕深呼吸:「下午聊天,菱子說她空有一腔熱血無處施展,老齊……她叫我跟你催稿。」這姑娘這語氣,這么兩句話還說出傷感散文的韻味了。

楊景行約莫有點頭緒了:「這也沒什么,她應該沒別的意思,至少沒惡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何沛媛突然就急眼了:「都沒惡意,都沒別的意思……可是你知道我的感受嗎?我當時,我感覺自己就像……就像那個沒穿衣服走在大街上的蠢皇帝!」

楊景行也沉默了一下,好像不敢太隨意了:「……就因為齊清諾這么一句話?」

「她說以後催稿的任務就交給我了。」何沛媛又平復了語氣:「我願意相信她是開玩笑,是大度,是坦盪……可是我自己不坦盪,其他人也不是開玩笑。」

楊景行覺得:「這和其他人沒關系……」

何沛媛略傷感:「是呀,她們只是觀眾,就看那個沒穿衣服的人出丑,但是不說破。」

楊景行調整語氣:「媛媛,我想勸你不要這么想她們,但是我知道你揣度的其實不是她們,反而你是在惡意揣度自己。如果這件事生在別人身上,同樣的情形,你肯定不會覺得大家是在看人出丑。可是為什么到你自己,你就非這么想?你不能把你的善意多對自己用一些嗎?」

何沛媛不說話。

楊景行繼續:「你可以不答應我,可以不接我電話,但是最沒必要的是這么對待你自己。」

何沛媛還是沒聲音。

楊景行來點直接的:「等我打個電話,應該還有明天的機票。」

「你別……」何沛媛的聲音有哭腔:「……少神經!」愈加明顯。

楊景行呵:「放心,不是回去騷擾你。」說著就真掛了電話,而且不是裝樣子,接著就打給龐惜,要求盡量訂明天下午能到的機票。

龐惜沒一點廢話的,一切照辦。

剛掛掉龐惜那邊,緊接著手機屏幕上就是何沛媛的來電顯示,楊景行當然接聽:「好了,應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