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一章 干壞事(1 / 2)

美女贏家 靈宇 3110 字 2020-07-30

</br>楊景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何沛媛匯報,保證自己是安全駕駛直接回家的:「……你沒在旁邊就沒意思了。」

「說得好聽。」何沛媛不信:「你好好看看說明書,電腦蠻復雜的。」

楊景行下流:「我看看有沒有親嘴模式。」

何沛媛懶得搭理:「我就覺得抬頭顯示有用處,我在路上的時候不敢低頭看……」

姑娘觀察了一晚上,已經能總結不少,優點是有的,可缺點似乎更多,尤其是車里面的皮質包裹實在太多,還是很容易臟的淺色。之前就那么一下沒留心,中央護手上就留下了護手霜的油脂印跡,最好是明天就找專用的東西清潔一下。還有後座的那個所謂冰箱,包括電視,能有什么用呢?根本是坑錢累贅……

不過買也買了,何沛媛還是義氣:「我爸說如果萬一拍不到車牌他可以找朋友想辦法,可能要多花一兩萬。」

楊景行驚喜了:「看樣子你爸不討厭我呀,干脆直接讓你爸幫忙,我趁機拉關系請你爸吃飯。」

何沛媛當然不會給機會,賣車那邊收的所謂代拍費用也一萬多了,人家會退給你嗎?當然了,關鍵還是不能讓無賴有機會滲透,何沛媛都想取消明天跟表妹的碰面了,可惜也約好了。

何沛媛再強調一下,可不准楊景行在表妹跟前口無遮攔:「……錯一次扣一次,你自己想,別要我提醒。」

楊景行也不放心:「具體是個什么標准?不能都你說了算,我一個星期總共才七次,不夠扣的。」

「一星期四次,別想得美!」何沛媛沒退讓的:「標准就是穩重,言行舉止符合身份。學校有哪個主任是成天把美女掛嘴邊的?別說外人,就是你自己,如果你的同事員工沒事就美女長美女短的,你對他能不能有好印象?」

楊景行想了想:「好像也對呀。」

何沛媛哼:「自己好好想想吧。」

楊景行求上進:「還有呢,還要注意什么?」

何沛媛沉吟了一下,似乎不敢對無賴多高期望:「你能先改掉這一點我就謝天謝地了!」

楊景行自己還挺樂觀:「那有什么獎勵?」

何沛媛也沒太吝嗇:「如果能做到……獎勵一次見面,就是五次。」

商場真是殘酷,楊景行也不能客氣了:「媛媛同學,請你拿出點誠意來。」

經過一番勾心斗角激烈談判,何沛媛答應了可以去楊景行家里一次。當然了,楊景行也得保證絕對不會有越線行為。

明天也挺忙,要早點休息,何沛媛不改初衷:「……親個頭。」

楊景行不要臉:「那我親你吧。」

何沛媛很抱怨:「我現在嘴還有點麻麻的……新車就方便你干壞事了。」

楊景行嘿:「我倆都還沒坐過後面呢。」

何沛媛有些幽怨:「你怎么那么喜歡呀?」

楊景行蠢:「什么?」

電話那頭沉默了。

楊景行還是聰明點:「因為喜歡你。」

「你有時候,抱得我呼吸困難。」何沛媛有點哭訴地想不通:「你什么感覺?」

楊景行想了一下:「心理和生理兩方面,心理上就是越吻越覺得喜歡你,越吻越不夠,就是越吻越喜歡你,很想擁有你……生理上的不好說。」

何沛媛審查一下了輕笑一聲:「你也會不好意思……」

楊景行哈:「不是不好意思,是不好描述,不知道怎么形容……音樂越語言,但是這種感覺遠音樂。」

何沛媛似乎還是比較看得起楊主任的:「你可以舉例,哪種音樂?」

楊景行覺得:「每個人對音樂的感覺也不一樣……」

「你就說你的感覺!」

楊景行要想一下:「第一百八十二到兩百一十八小節,記得吧?」

那是曲子中三零六集體鑽研磨合最多的片段之一,何沛媛嗯了一聲還是要趁機會:「不要臉!你不能說別人的嗎?」

楊景行確實不要臉:「別人沒我這么厲害呀。」

「不要臉!」何沛媛簡直氣憤,「就這種?」

楊景行說:「就那種感覺乘以一千倍一萬倍。」

何沛媛回憶一下:「我記得龔教授說那三十多個小節是最隱忍的。」

「是,是隱忍。」楊作曲家自己來分析:「但是是一種愉快的隱忍,甚至可以說有快感的隱忍。重點也不是隱忍,而是隱忍之下的那種蓬勃活力,很明顯很呼之欲出,那種無限種可能無窮無盡的感覺。」

「不要臉。」何沛媛就會這一句:「你創作的時候想什么了!?」簡直氣憤。

楊景行辯白:「寫曲子的時候哪能想到這一層,當時就是從一種淺層次的審美出,就是覺得你們的青春美麗之後肯定有強大的能量的在積累……這么一說我突然覺得其實接吻不光是情感升級,那種快感也是一種審美意識的升級。如果媛媛不能刺激我的審美,可能我就沒那么強烈的感覺。」

「臭不要臉!」何沛媛的語氣很強烈,神情都能傳過來。

楊景行急切:「我正經跟你說……如果沒有之前的審美基礎,可能也不會有這么好的感覺。就像酒,不光強烈,也醇厚。」

何沛媛直哼哼:「受不了你……」何好像一身雞皮疙瘩了。

楊景行來學術興趣了:「那你是什么感覺?」

何沛媛估摸了一下:「……沒有!」有點慶幸。

楊景行很受鞭策:「看來還要加把勁……明天一定努力!」

「流氓……」何沛媛真是氣著了,氣聲聲。

「不能說了。」楊景行嘿:「猴子又來了,晚安吧……」

「那你說。」何沛媛又不怕猴子的,要求:「你說一下的三弦……你就當是別人的作品,我想聽你分析。」

楊景行有點為難:「你這個觸及到創作者的底線了……拿什么換?」

何沛媛只壓抑著問:「你說不說?」

楊景行總要想著明天:「我整理一下思路……」

何沛媛要求:「詳細分析。」

楊景行嘗試醞釀:「藝術是相通的,我們也可以把一件音樂作品理解成一個故事,或者是一幅畫。拿這曲子來說,角色是豐富多樣的,雖然沒什么故事,但是把態度表達出來了。或者說是一幅畫,的色彩也很是比較絢麗的,構圖上,這個我不懂,應該是那種均衡型的構圖。我先簡單說一下螺旋曲線,你知不知道等角螺線和等距螺線?」

「不知道。」何沛媛又不滿意:「別說那么遠,你講慢點。」

楊景行想了想:「或者就把這曲子理解成會動的畫,但是跟電影不同,因為這幅畫動的是角色的構圖和色彩,所以沒有故事時間線……我說清楚沒?你太難為我了。」

「說吧。」何沛媛比較鼓勵的。

楊景行就繼續:「用這個角度去理解的話,我們再看看三弦扮演什么角色,代表什么顏色,是怎么構圖怎么變化的……」

「講慢點。」何沛媛要求不高。

這堂堂楊主任還要當紀錄片旁白的感覺:「先我們可以看一下曲子的大致布局,三弦顯然是不同於其他樂器的……」

作曲家在分析自己的作品,感覺並沒怎么謙虛。好在何沛媛也沒罵不要臉了,感覺是聽得認真或者心不在焉,反正沒怎么插話,偶爾提點不會很為難的要求,比如要作一些情感上的剖析或者技法方面的對比。

說呀說的又說到了隱忍的合奏部分,楊景行承認:「其實作曲者在這里也有隱忍,就是盡量去忽略創作出點的一些突出特質,比如很漂亮……」

「為什么?」何沛媛好像是越來越困了,打不起精神的敷衍感覺。

楊景行說:「因為作曲者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也不應該把這種特質當作欣賞她或者描繪她的基礎,這對別人不公平,對她自己更不公平。」

「為什么?」何沛媛好像又有點急:「說呀。」

楊景行抗議了:「你見過那個作品賞析有這么深入的?」

何沛媛不管:「要你說……」

楊景行只得:「因為……價值,因為我覺得媛媛的品質價值跟外貌沒關系,起碼不是因為外貌而更有價值,最多是因為品質讓外貌更有升華。不知道這么說合不合適……」

安靜了幾秒,電話才傳來何沛媛有點動怒的高聲調低聲音:「楊景行!」

楊景行已經適應了,沒被嚇到,嗯一聲。

又過了兩三秒,何沛媛才問:「你真的喜歡我嗎?」語調明顯不對,有點顫抖,是傷心的感覺,是不是又抓住楊景行什么把柄了。

楊景行說:「真的喜歡。」

「真的?」何沛媛的聲音更顫抖急切了。

楊景行挺熟練的:「真的喜歡媛媛,很喜歡,非常喜歡……我想愛媛媛。」

聽電話里的聲音能勉強判斷,何沛媛好像生氣把電話扔了,扔在被窩或者枕頭上的,然後隱約哭了一聲兩聲,隔電話很遠很厚的感覺,然後就是一片安靜,只有電話特有的那點電流聲吧。

等了有一會,楊景行呼喚:「媛媛……」

「嗯。」何沛媛好像又沒事,只是累了困了:「你說。」

楊景行狗膽包天:「你是不是干什么壞事了?」聲音還是盡量溫柔的。

電話那頭沉默。

楊景行呵嘿:「是不是?」

電話斷線了。

這才幾分鍾,因為很詳細細致,這對三弦部分的作品分析都還沒進入主題呢。楊景行等了一小會,電話也沒打過來,他就打過去,被掛斷。

楊景行短信:接電話,還沒說完。

等了小兩分鍾,沒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