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五章 能控制(1 / 2)

美女贏家 靈宇 2874 字 2020-07-30

</br>楊主任不需要休息,繼續:「g大調小步舞曲,獻給十五年前的媛媛。」

何沛媛好像對節目單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提起了耐心,伸伸腰打算講究一下。

不過楊景行接下來就沒像開場曲那么保守了,把一小步舞曲彈得像一只蝴蝶自由自在輕盈飛舞,甚至對原曲內容就行了不少的即興改編,大幅度擴展了原曲狹窄的音樂情景。

似乎彈到自鳴得意之處,楊景行會看看聽眾的反應。

何沛媛稍許眼神表示注意到了,似乎覺得尚可。

楊景行的結尾是全新的內容和表達,似乎是個小小的舞者輕盈地蹦跳遠去,在最後幾個輕到極限的音符中,楊景行問:「你照片有小時候跳舞的嗎?」

感受音樂的何沛媛好像被人聲嚇著了,抬眼睛本能反應般地點頭,然後再醞釀不滿神色:「有又怎么樣?不給你看。」

楊景行好高境界的:「有就行,就不會遺憾了。」

何沛媛看著男朋友有一會才反應過來:「酸掉牙……」

楊景行繼續:「搖籃曲,獻給二十年前的媛媛。」

何沛媛都好笑了。

搖籃曲這東西還是很純潔的,何沛媛聽著聽著都願意跟無賴眼神對視。楊景行譚彈著彈著,突然做個打哈欠的樣子。何沛媛是不是被音樂麻痹了神經,居然放松了警惕,居然被哈欠感染了,也張開了嘴。這姑娘打哈欠時嘴是半張的,控制了頜關節,下巴微微前伸。

楊景行笑了。

何沛媛氣了。

用比較俏皮的方式彈完搖籃曲,楊景行納悶了:「怎么沒睡著?」

何沛媛精神抖擻地小白眼:「想得美……以前給誰彈過?」

楊景行嘿:「一一。」

何沛媛點點頭,略微抱怨或者是遺憾的神色:「哄小孩,瞧不起我。」

楊景行解釋:「熱身嘛。好,接下來楊景行d大調奏鳴曲。」

「不。」何沛媛似乎不想聽了,要改主意:「……想聽《鍾》,是不是好俗?」這姑娘面對藝術還是挺謹慎低姿態的。

楊景行歡喜:「給我表現機會呀,來!」

何沛媛在凳子上搖屁股調整坐姿。

楊景行也不需要醞釀,直接開始,一開始是一只手的慢條斯理,但很快就要雙管齊下,並且急飛舞。

琴房不算寬敞,雖然隔音處理得不錯卻沒有什么吸音效果,而楊景行這台琴確實洪亮,連續的重低音彈奏出來,簡直把人體都要轟得共鳴起來。

何沛媛一點不適也沒有,十分專注簡直正襟危坐,長時間盯著鍵盤和演奏家的手甚至出神,偶爾會瞧瞧演奏家的眼睛,但也是不帶偏見的神色,似乎是要看看演奏家的情感表現。

楊景行挑釁或者輕浮了幾個眼神,都被無視了。現姑娘似乎完全沉浸在音樂中,演奏家就也不吊兒郎當了。

曲子結束,楊景行向聽眾微笑致意。

何沛媛雙手放在凳子兩側抓邊緣,嘴唇微微抿著,依然還是專注正經眼神,不過現在是看著演奏家的臉,然後開口評價了:「比原來慢了。」

「聽我彈過?」楊景行想起來:「錄音。」

何沛媛點點頭:「她們原來拷貝過,順便給我一張,我隨便聽了一下……」

楊景行笑:「是進步還是退步?」

何沛媛不好說:「……從容了,不過原來也不慌張,就是不一樣了,感覺震音更深厚了,右手單音都融合進去了。」

楊景行自己也來:「是不是原來覺得有亮點很精彩,現在好像沒什么特別突出的地方。」

何沛媛猶豫一下點頭:「有這種感覺……不過不是退步。」

楊景行不要臉:「這就是境界了。」

何沛媛笑一下,沒打擊諷刺嘲笑,而是再思索:「可能是聽完之後再回味,就會覺得更好」

楊景行說:「我是受張楚佳的啟,她有境界了,只可惜……沒所謂的亮點。」

何沛媛點點頭,有點回味又好笑地想起來:「中學的時候特別喜歡《鍾》,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一種干凈利落瀟灑自如的感覺。」

這兩個人現在好客氣好高雅的感覺,楊景行就開始剖析:「其實曲子也提出了這種要求,要平穩均勻又要放得開。其實媛媛這種說法還更准確,估計學生更能理解接受。」

何沛媛有點嘟嘴的些許不滿地懷疑:「你笑我。」

楊景行搖頭:「真的。」

何沛媛不追究了,問:「你出國彈過這沒?」

楊景行搖頭:「沒有,其實就沒彈過幾曲子,講課的時候也只是用幾個片段唬唬人。」

何沛媛恢復了些許質疑:「唬得住嗎?」

楊景行嘿:「一般還行。」

何沛媛又八卦起來:「那茱莉亞那次是怎么唬的?」

楊景行回想。

何沛媛滿心期盼著:「他們是不是吹牛了?」

楊景行笑:「他們怎么吹?」

何沛媛嚴肅地給機會:「你自己說。」

楊景行為難:「就是一個交流講座,一群人閑扯,也沒什么重點,帝國資本主義那些人吃飽了撐的,還沒國內務實。」

何沛媛認真看著男朋友,然後開始有點點噘嘴皺眉,視線斜下去眼神也暗淡了:「你對我不好……當我是外人。」

哎喲喲,女朋友這委屈模樣,楊景行頓時恐慌了:「不是……好久了記不清了,你想知道什么?」

何沛媛依然失望著:「你自己說。」

楊景行要確認一下:「就鋼琴系訪問那次?」

何沛媛眼神肯定,再點點頭。

楊景行回憶:「那一次幾個老師都安排了講座,反響都挺好。我確實是因為之前吹牛吹得有點大了,好多人其實是想看我的熱鬧,那天去的人有點多……」

何沛媛問:「吹什么牛?」

楊景行呵:「傳說我是鋼琴天才,打遍世界無敵手嘛。」

何沛媛斜斜眼:「不要臉。」

楊景行哈哈:「是啊,好多人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多不要臉……我記得當時第一個提問的就很不客氣……」

何沛媛是不是剛才被鋼琴把耳朵震得有點失聰了,好像聽不清楊景行說什么,她挪屁股縮短距離,只有小半個屁股掛在凳子前沿了:「什么不客氣?」

楊景行簡單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盡量客觀一些,不帶太多個人感**彩,大體就是那樣:「李教授臉上也掛不住……」

何沛媛擔心名師的:「那你怎么說?」

楊景行好為難:「我當時,算是回擊了吧。」

何沛媛眼巴巴。

楊景行就具體點:「我告訴他們不要用一種娛樂八卦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應該站在一個音樂從業者角度去思考……」

何沛媛挺認真的,而且邊聽邊輕輕點頭,好像是在審查楊主任的工作干得怎么樣。

楊景行繼續回憶。

何沛媛聽得 ,但是也要盯著無賴的眼睛,似乎要檢查有沒有撒謊,也會問:「那學生怎么說?男的女的!?」

楊景行想不起來:「好像是男的……人多,白人黑人我都臉盲,那么一堂課我記不住。」

何沛媛放過:「你還記得嗎?我想聽。」

曲子楊景行是記得的,還可以彈,而且給女朋友演示得更多。

何沛媛對鋼琴前沿藝術還是缺少了解甚至是難以接受的,只能問:「他們認嗎?」

楊景行點頭:「認,基本認可。」

何沛媛又懷疑鄙視了:「那他們說……說你把所有人彈得心服口服,盡吹牛!」

楊景行解釋:「總有個過程,一段兩段的能讓誰心服口服,人家也是專業學校,至少要表現深度和廣度的一樣……不過我兩樣都表現了。」

何沛媛終於如願以償地拿出了嘲笑,甚至都興奮了:「不要臉,怎么表現了?」

楊景行就繼續吹。

何沛媛繼續聽,聽到無賴怎么跟學生老師理論專業知識,雖然何沛媛也不懂那些狗屁,但是同為浦音人,至少聽起來楊景行是沒給母校丟臉的,何沛媛還是比較支持的表情:「他是作曲還是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