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才!你好狗膽包天,竟敢有弒父之舉……莫非你不怕天理昭昭,把你天打雷劈嗎?!」
又是一聲憤怒的厲喝。
李雲飛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
臉上滿是憤怒神色,死死盯著周成才,眼底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之意。
他也是看著周成才長大,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成為這種為了利益全然不顧忌親情之人……
「成才,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將你周家徹底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了。」
吳天池從李雲飛的身後走出,眼底滿是怒意,喝道:「還是說在你眼里,這區區一瓶骨骼氣血催生劑,竟然勝過你周家六代傳承,數百口家人的性命么?」
周成才臉色難看無比。
盯著這片刻間,便已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囚籠。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離開的夏亞女帝,上議會宗師以及元老會宗師等人,竟然盡都出現在此處。
顯然,他們早就已經等待多時,就待自己露出破綻。
「我就知道,你是逃不過方正的追捕!」
帝清猗冷冷道:「周成才,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們動手捉你呢?」
「陛下,你叫錯了,他應該已經不是周成才了,或者說,該叫他荒人才對!」
方正解釋道:「據我所知,荒人有一種能力,可以占據人類的軀體,外表看來與尋常人類無異,只是內里卻完全變了存在……這個周成才恐怕已經不是周成才了吧?」
他說道:「不管你是周成才還是荒人,束手就擒吧!」
周成才戒備的後退了兩步,凝神死死盯著面前的幾名宗師,冷冷道:「你早就躲在暗處窺探了是不是,但我不明白,你怎么會這么篤定是我,就因為這瓶骨骼氣血催生劑?!」
「我還在周雲澤的衣服上發現了淚痕干枯的痕跡,干枯之後,有很細的硫黃氣息,你清掃掉了所有的痕跡,可說心細如發,但你卻偏偏沒有給周雲澤換一身衣服,會因為周雲澤之死而流淚,恐怕你才剛剛占據這周成才的身體不久,以至於還有本能殘留吧?!」
方正冷笑道:「加上能自如在周家行動,命令周璈帶我繞路,還有知道這骨骼氣血催生劑的下落……這么多證據,我就猜到了,凶手不是你就是你兒子!」
他搖頭道:「其實我更傾向於凶手是周成才的兒子周清風,因為我來時,就是他接待的我,我本以為他最有嫌疑……但可能你也想到了我想到的這個問題,所以並沒有選擇周清風,或者說,你其實也有限制,只能選擇周成才?」
方正確實懷疑周清風了。
從他發現周雲澤的身上有眼淚之後……就猜到了,下手之人定然是他極其親近之人。
他也懷疑了周清風。
但這周成才顯然也有嫌疑……他也不必選擇,直接以神識脫離兩處,同時凝神看著這周成才和周清風兩人就是了。
他們計劃得逞,定然會露出破綻的,他只需要慢慢等著就行了,反正他有足夠的時間。
方正轉頭看向了帝清猗,微笑道:「陛下,這回我可是又抓回了一個活著的荒人。」
帝清猗正色道:「還沒抓到呢。」
「眼下我們這么多人在這里,他插翅難飛!」
李雲飛上前一步,凝神死死盯著周成才,喝道:「周成才,束手就擒,少受折磨……你該知道,你沒有任何僥幸可言了。」
方正問道:「我知道你不願意說任何消息,但最起碼的,告知我你的名字應該沒問題吧?」
周成才定定的盯著方正,咬牙道:「我是奈河!」
李雲飛驚道:「你真是荒人?!」
周成才……或者說奈河冷笑一聲,道:「罷了,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不過方正你別得意,得罪我荒人,你以為你還能有多少時間好活?我暗盟日後可不會輕易……」
話到一半。
他猛然抬手,朝著自己的額頭擊去。
顯然,他的話不過是在分散眾人的注意力,同時被這么多人包圍,他自知就算在全盛時期也絕無半點活路,是以已是心存死志。
可手才剛剛抬到一半……便已經僵住了。
「你們都喜歡玩這一套,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讓人提不起戒備之心么?」
方正掌心里。
點點星砂光芒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