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色落寞的雲芷清。
方正輕輕笑了笑,伸手輕輕攬住雲芷清的香肩。
認真道:「你不是我最親的人,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師父,對我而言,你永遠都是與眾不同的。」
「是真的嗎?」
「我騙過你嗎?」
「善意的騙算不算騙呢?如果不算的話,那就沒有。」
雲芷清猶豫了一陣,低聲道:「方正,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什么事情?」
「再陪我去一趟祖祠好不好?」
雲芷清移開了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再最後體驗一次依賴他人的感覺。」
方正聞言心頭憐惜之感更盛,莫名的沖動之下,說道:「不用去祖祠了,就在這里吧。」
說完,他拉著雲芷清就往床邊走去……
「可這里我有點兒放不開。」
雲芷清有點抗拒的不想過去。
方正說完也覺得自己沖動,可看著雲芷清抗拒的模樣,卻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師父,雖然在如今的他眼中看來,這個師父委實有些不夠成熟,倒更像是一只膽怯的雛鳥,總是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殼里,不敢去爭取外界的任何東西。
誰能想象年紀輕輕已是一峰之主的雲芷清,其真實的秉性竟是如此的自卑而又膽怯呢?
雲天頂雖然已經離開了蜀山,但他留給她的陰影,卻影響了她的一生。
方正認真握住雲芷清的手,認真道:「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師姐成親之後,你就再不能這樣了?所以你才會說這是最後一次,不會的,你記住,我跟師姐的關系再怎么變,那是我們兩個人的關系,跟第三方無關,師父,我們的關系也只是我們兩個人的關系,跟師姐也無關,只要你喜歡,我們隨時都可以的,就像你不排斥師姐嫁給我,師姐也不會排斥你跟我親近的。」
「可……」
雲芷清本能的感覺這話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有種渣味兒。
「來吧,師父,你這段時間里天天幫我收集靈液,身體肯定很累,在我身上睡一會兒吧。」
說著,方正拉著雲芷清後退幾步,已經直接靠在了床榻之上。
隨即強拉著雲芷清上來,雙腳在她足上挑了幾挑,一雙雲靴已經被踢了下去。
將她按在床里面,螓首輕輕放在自己的臂彎里。
方正柔聲道:「睡吧,師父。」
雲芷清幽幽嘆了口氣,想要掙扎,但那溫暖的懷抱卻讓她沉迷,雙足完全脫離了地面,感覺好像整個人都被塞進了方正的體內,這種把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方正的感覺,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難怪顏顏喜歡這么睡覺,感覺真踏實啊。
她輕聲道:「好吧,就一會兒,記得別讓小莘看到。」
想了想,似乎顧忌自己師父的尊嚴,她補充道:「也別讓顏顏看到了。」
「知道了,休息吧。」
方正聲音里多出了幾分笑意。
「不許笑話我。」
「弟子哪敢。」
雲芷清幽幽嘆了口氣,道:「我知道的,我大概是這世界上最沒有威嚴的師父了,你一點都不敬畏我的。」
說著,她稍稍動了下,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睡意漸漸涌上心頭,那靈液可不僅僅只是她的液體那么簡單,更蘊含著她精修的真元,給了方正,於她確有不少損耗……這會兒與方正靠在床榻上,果然困倦的很了。
她很快睡了過去。
留下方正滿是笑意的看著在自己臂彎里睡著的雲芷清,很少見師父這么放棄心防的模樣,可能她是真的有點落寞吧。
看來以後成親了,要盡可能的多留在九脈峰陪她才行啊,不然她嘴上肯定不會說,但心里絕對又會寂寞的不行。
這么不知道爭取……哪是師父啊,分明就是個不知道討要糖果的孩子,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憐惜寵愛。
想著……想著……
時間慢慢的流淌,方正卻全無半點睡意,只是靜靜的看著雲芷清的睡顏,白日里清冷的面容,睡著後竟是如此的嬌憨可愛,還流口水了……額……
方正臉色慢慢的變的古怪了起來。
看著雲芷清因為靠在她的胳膊上,俏臉遭到擠壓,櫻唇微微張開,這會兒睡的熟了,自唇縫里,一條透明的絲線緩緩滴淌而下,落在他的衣服上。
這東西,有點……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