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直到荒化儀式結束之前，他們都抱著這萬億分之一的期望……

而且這般盛事，哪怕是舊人也都想要湊上這個熱鬧，只是永夜城畢竟大小有限，是以大部分舊人都被趕到了永夜城外的的地方居住。

在這大量的舊人遮掩之下，那些高高在上的荒人老爺們卻是未曾發現，有一批舊人，精神面貌已經與以往完全截然不同了。

「舊神大人，經過這三個月的培養，目前我們舊軍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五千人，所有人都已經修出真元，有九百二十人已達到築基境界，一千七百二十一人達到煉氣境界，剩余的全部都卡在觀想之境無法突破，但也已經擁有了搏殺的實力！」

短短三個月。

南希的變化極大，三個月前，他不過是一個畏畏縮縮的年輕人，弱小而又卑微，哪怕是自己父母的遺物被奪走也不敢有半點聲張、

而如今，他已是滿臉自信，自信的根源來源於力量。

築基中期，能在短短三個月里達到這個境界，雖然看似僅僅只比那些舊人高了一個境界，但他是不同的，他是由舊神大人親自指點突破，更得以傳授更為強力的法術和戰技。

雖然戰斗經驗還不甚豐富，但強大的力量，卻讓他已經今非昔比。

「嗯……足夠了。」

方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南希機靈無比，竟然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拉出了一個五千人的隊伍，之後他雖然還想繼續，但卻被方正給阻止了。

兵貴精而不貴多，再找人也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他們修煉了，反而會有暴露的嫌疑。

而如今，借助整個潛淵軍幾十年的積累，一元峰弟子們不眠不休的苦練，大量的丹葯堆積之下，算是讓這些人在最短的時間里，積蓄出了最為強大的力量。

這支隊伍的強大，雖然還遠遠不足以撼動荒廷的統治，但卻也已經達到了方正的預期。

「現在，我們的積蓄已經足夠了。」

方正說道。

南希驚道：「這……這就足夠了嗎？」

方正嘆了口氣，說道：「南希，按照你這種拉攏人進入自己隊伍，然後再傳授其功法的方法，不說三個月，就算是給你一年時間，你能拉到多少人？」

南希信心十足道：「三萬！」

「你以為舊人們會永遠留在永夜城嗎？」

方正搖頭道：「永夜城是荒人老爺們的居住地，待得荒化儀式結束之後，舊人們還有資格在這里逗留嗎？到時候舊人分散，一年三萬？我就是給你三年，你也拉不了三萬……」

「那……那該怎么辦？」

南希問道。

「簡單，三月磨劍，一朝成名天下皆知。」

方正微笑道：「荒人儀式還有三天便要開始了，所有的舊人們都會關注荒人轉化儀式，而我打算在那一天里，利用這五千人，沖擊荒神殿，向荒人們發動攻擊，向全荒界的舊人們證明，舊人們並非廢物，舊人們也是可以擁有極強大的力量的。」

「大人您打算挑戰荒帝？」

南希聞言，眼底卻浮現些微猶豫神色，道：「但只要給我們足夠的時間的話，我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這個時候挑戰荒界權威太不智了，舊神大人您自然不怕荒帝，但我們恐怕抵不住荒人們的攻擊。」

「這一戰，主要戰力不是我，而是你們。」

南希這下更錯愕了，驚叫道：「可我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挑戰荒人，無論數量還是力量都比不了……」

方正說道：「所以，這是一次必敗的戰斗。」

南希瞳孔頓時緊縮。

方正幽幽嘆道：「不得不提，舊人被壓迫的太久了，以至於都失去了反抗的勇氣，而我讓你拉攏這五千人的目的，就是激起他們的反抗心理，你想一下，在萬眾矚目之下，舊人向荒人們發出沖鋒，與他們進行一場激烈的血戰，最後縱然不敵身亡，但舊人們也可以擁有力量，舊人們也可以反抗荒人的種子卻會隨著這次事情的發酵被所有的舊人們所知曉，到時候你再登高一乎，不必你拉攏他人，所有的舊人們都會向你靠攏，南希，我的苦心，你可明白？！」

南希驚道：「所以說，這些被我拉攏的舊人其實是……棄子……」

方正斷言道：「不對，他們是先驅者，是引發你們舊人反抗意志的英雄，但不得不提，你們舊人跪了太久了，根本就沒有勇氣對荒人老爺們動手，所以這事兒就不要告訴他們了，屆時你將一切都安排好，然後在最後關頭，你可以撤離，你才是我真正留下的火種，你不能死，你還要將我的功法傳授給所有的舊人百姓，讓他們都能領會先驅的力量！」

南希聞言已是動容，激動的叫道：「舊神大人。」

「你放心，我只是說我不會去管這些舊人們的生死，但沒說不會幫他們，我會派一批人與他們互相配合，這些人亦都是高手，也是我在舊人中培育的人才，有他們幫助，應該更能給那些舊人們展現我們所能擁有的力量、但你不能出手，記住，你要活著才行，只有你活著，舊人才有希望。。」

「是。」

南希激動的應是，之前突然乍聞自己之前當作心腹認真培養的同僚竟然都是棋子，他還心情激盪來著，但聽到方正的話，他這時才明白……原來，只有我才是與眾不同的。

難怪我才是未來的舊人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