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剛想起身,動作卻驀然間一滯……隨即又靠了回去。
流蘇問道:「怎么了,還不起來嗎?」
方正苦笑道:「我不知道你疼不疼,反正我的腰這會兒好像直不起來了,剛才是十分疲憊,但這會兒,變成百分了。」
流蘇遲疑道:「你年紀輕輕,總不至於腎虛了吧?」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方正幽幽的嘆了口氣。
流蘇啊流蘇,你以為我是只跟你一個人的戰斗么?
你可知道,昨晚對我而言,究竟是多么的漫長……一夢天荒,這酒簡直神奇,那濃郁的靈氣讓他也忍不住有幾分醉意。
昨日里,他與流蘇鏖戰之後,負距離相擁而眠,借著醉意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而在另外一個世界里,他正與姚瑾莘交纏而躺,保持著最親密的方式。
之前那種荒唐而又刺激的瘋狂想法,竟然借著這能醉他的一夢天荒,實現了……對手突然換了人,方正心頭欲念自然更重,也不顧忌姚瑾莘就是還在睡覺,繼續開始沖鋒。
激烈的戰斗之後,兩人再度睡著……然後又回來……
昨天整整一夜,他的對手從流蘇換成了姚瑾莘,又從姚瑾莘換成了流蘇。
那種心理上、生理上的極致錯落感覺,讓他幾乎沉迷。
一夜?
那可不僅僅只是一夜啊……尤其是身為修士,世界樹真元蘊含無盡活性,只要他願意,他可以一直戰斗下去。
但代價就是可以不代表著能承受。
當戰斗結束之後,腰桿都快要直不起來了。
而這會兒蜀山位面里,姚瑾莘還在疲憊而眠……方正就不信流蘇這初次歷經戰場的人什么感覺都沒有。
方正小心的扶著腰子起身,直起來之後就好多了。
他坐到了流蘇的身邊,很鄭重的解釋道:「你如果真懷疑的話,我們晚上可以再……」
「不許瞎說。」
流蘇筷子打了方正的手一下。
「我可以負責的。」
方正認真說道。
流蘇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再如何的醉,如果不是對自己有好感,怎么可能會有酒後亂性這一說……所謂的酒後亂性,其實不過是把他們心底的沖動放大了,把他們的克制力弱化了……
但真正做決定的,還是他們兩個人。
流蘇端起碗慢慢的喝粥,說道:「那曉夢呢?」
方正道:「曉夢的問題是我跟她的問題,我現在說的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這沒什么必要的關聯吧。」
說完,他忍不住怔了怔,感覺這段話怎么有些熟悉。
「難道不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問題嗎?怎么聽你的說法有兩個方正似得。」
流蘇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想太多,我不是說了么……我這輩子就沒打算嫁人,但如果真的當一輩子的老處女的話,估計我心里肯定也會有遺憾的,能體驗一下男女之間的滋味,我其實也得謝謝你,而且說實話,你雖然可能有點兒腎虛,但修士體質不及武者,你能……已經很厲害了。」
「我可沒辦法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方正開始喝粥……他確實是餓的很了。
至於腎虛什么的。
他心頭已是默默的下了決定,等再回去,定然要去尋薛師伯,煉制一些固本培元的聖品丹葯來,然後再去找乾老要一套鍛體功法,事關男人尊嚴,怎能被人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