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又是管家打來的,沒想到是他那個蠢侄子。
「惡叔叔,惡叔叔,你在哪里呀。」
晏伽抽了一口煙:「找你二叔干什么?」
「麻麻讓洲洲吃雞蛋,洲洲不次,麻麻打洲洲了。」
晏伽知道這小東西不愛吃雞蛋,他幸災樂禍:「打你哪了?疼不疼?疼就對了。」
「疼……要惡叔叔抱抱才不疼。」
「……」晏伽受不了小孩子,怎么這么會撒嬌,這小東西哪像他那個一本正經又沉默寡言的大哥?
這小東西生下來就沒有爸爸疼,八成是把他當靠山了。
「不抱,一邊玩去。」
「惡叔叔給洲洲買火車。」
「行,行,給你買火車,回去就給你買。」
「惡叔叔最好。」
晏伽得意地笑。
他好嗎?他可一點都不好,上次還把他的果凍給扔了。下次他要是不高興,還會揍他。
他大哥的兒子,他怎么可能喜歡。
晏伽掛了電話,繼續摸牌。
夜漸漸深了。
過了凌晨,會所里依然喧囂熱鬧,包間里更是嘈雜,眾人都沒有睡意。
紀長慕喝了些酒,頭疼,站起身從衣架上拿過風衣穿上:「你們玩,我有點不舒服。」
「老紀,你要走?」晏伽道,「不是說好今天通宵?」
「通宵不了,不比二十歲了。」紀長慕峻冷的五官隱匿在包間薄薄的一層煙霧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