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在紐約封殺了我,逼得我走投無路,我父母也在去年被雙規了,你不能體會這種進退無路的感覺,因為你永遠都有人寵著、護著、守著。」秦昭那雙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喬沐元,「與其窩囊地被壓制,不如放手一搏,從此之後隱姓埋名。」
喬沐元想說什么,但沒有說。
她想告訴他,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他終有一天會被抓住。
可她不敢激怒秦昭。
她踉踉蹌蹌站起身,雙手被綁著,且秦昭也沒有替她解開繩索的意思。
她走了幾步差點摔倒,整個人有氣無力,艱難地在洞穴里走動。
今天天氣很冷,洞口沒有陽光,霧氣隨著風吹進山洞里,冰涼的風拍打在她的臉上。
她雙腿麻木,但仍舊堅持著往前走。
走到洞口,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轉過頭,看了一眼秦昭。
秦昭竟也在看著她。
四目相對,那一刻,喬沐元以為是一場在自習教室里做的噩夢,夢醒後,她還在寬大明亮的教室里,身邊是那個笑起來陽光朝氣的大男生,他或許是在做題,或許會沖她笑一下:「看書看得又睡著了?」
喬沐元收回視線,彎腰鑽出洞穴,頭也不回地跑了!
風很冷,但全都是自由的氣息,再無洞里那潮濕晦暗的味道,那味道,終身難忘。
原來洞穴外就是萬丈深淵。
秦昭的車就停在外頭。
昨天,他們還在老城街踏著日光看梅花開得正好,今日,反目成仇,從此相忘江湖。
喬沐元沿著秦昭說的路一直往前跑,很冷很餓,但也阻止不了她奔向紀長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