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行站立在床邊,沒有走的意思,雙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神情散漫淡漠。
四周氣氛微冷。
大約五分鍾後,喬知行替他拔掉手上的針管。
紀長慕:?
他有些不解,雖說他沒有什么醫學知識,但輸液的事他還是懂的。
為什么要拔掉他的針管?完全可以直接換上新的葯瓶。
喬知行一臉的高冷,無視紀長慕的眼神,重新替他扎了一針:「不好意思,扎針技術有點不過關。」
第一針沒有見血,他又再次給紀長慕扎了一針。
紀長慕眉頭緊皺,沒吭聲。
這喬知行明顯是在公報私仇。
這一次成功了,喬知行笑得人畜無害:「扎針技術我還得再練練。」
「……」紀長慕有些懷疑動手術的時候,喬知行有沒有在他的腦中留下什么,比如棉簽、紗布。
喬知行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和紀長慕的清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紀長慕任由他擺布:「喬醫生怎么會來英國?」
「接到電話就過來了。」喬知行隨口敷衍紀長慕,「我是你曾經的主治醫生,他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到了我的號碼,非要我過來替你動這個手術。作為醫生,不會見死不救。」
「我情況嚴重嗎?」
「不好說,如果恢復不好,以後會有失憶的可能性,也就是說,你會慢慢忘掉以前的事,甚至是曾經最親的人。」
紀長慕臉色變了,他抬起那雙憔悴的眸子,盯著喬知行看。
他不確定喬知行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喬知行聳聳肩:「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