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開始起飛,機上也逐漸安靜。
紀長慕嘆息一聲,沒有再開口。
不知為何,腦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回憶,全都是這么多年來和喬沐元相處的點滴,心臟處也有異樣的感覺,鈍痛感多於愉悅。
無形中如有一把錘子不停敲擊他的心臟,他的身體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沉重。
醫生說他已經沒有什么問題,為什么此時此刻他卻不舒服?
這種不適感侵蝕著他的身體,四肢百骸都是冰寒的觸覺。
紀長慕暗中蜷起手指,額頭有一些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喬沐元睜開眼睛,見他手指微微顫抖,她小臉刷白:「紀長慕,你哪里不舒服?飛機已經起飛。」
「沒事,可能是大半年沒有坐飛機的緣故。」
「真沒事嗎?你有事一定要說啊。」
他睜開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小臉,笑了:「緊張我?」
「相識一場,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不會的,醫生說我沒事了,我葯都停了。」
「喬知行怎么說?他才是你的主治醫生。」
「我沒有打電話給他,本來這次去紐約也要找他。」
「你太任性了,根本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喬沐元又急又氣,暗中咬了咬牙。
紀長慕嘆了一口氣,他們何止是「相識一場」,明明……是相識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