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的扣子解了幾顆,此時此刻的他,多多少少有幾分狼狽和不堪。
燈光在眼前直晃,他的酒意怎么都醒不來。
他吐得厲害,很久沒有這樣吐過,有一種差不多要把膽汁吐出來的感覺。
頭痛欲裂,心口如有刀子絞動,一遍一遍,一整晚都沒有停,戳得他鮮血淋漓。
心口撕裂開,渾身血液逆流。
喬斯年開著水龍頭,自來水「嘩嘩」流淌。
他在水池邊吐了很久,暈倒在地前,吐出來的是一口鮮血。
……
第二天中午。
孫管家給喬斯年熬了雞湯,孟沉也在病房外看守著。
「孟先生,醫生說情況怎么樣?」孫管家著急道。
昨晚上,她著實嚇了一跳,水池里都是血啊。
她看得觸目驚心,恐慌又害怕。
孟沉痛心疾首:「還沒有醒。」
「要不要動手術?喬爺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出去喝酒?」孫管家只知道喬斯年很長一段時間夜不歸宿。
聽人說喬爺談了女朋友,她就以為是跟女朋友出去約會了,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出去喝酒了。
「暫時不需要動手術,但肯定得住院觀察。喬爺最近身體很不好,孫管家,你多費點心。」
「為什么啊?」孫管家不解。
在她印象里,喬斯年身體一向很好,除非是受傷,連感冒都不會有。
怎么鐵打的身體,說垮就垮了。
「沒有什么為什么,大概是積勞成疾。」孟沉抱臂倚靠牆壁,沒有多說什么,臉色深沉。
「哎,工作忙,也得注意身體呀,喬爺這還年輕呢!」孫管家道。